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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的是他。”白若水咬著手指恨恨,“你不知道他那張嘴有多無趣,一口一個白王殿下,討厭得讓我想把他的嘴堵起來。”一想到這兒,白若水眼中又流露出淫邪之氣來,“用什麼堵好呢……”
“……”當今天子搖搖頭。
談了一些國事,蕭未央仍沒有放鬆下來。
眼見得蕭未央眼眸中的異色,當今天子望了一眼一側的屏風,他嘆口氣。
連他也覺得屏風後面似乎有一匹狼,那狼垂涎的氣息令他都感覺出來了,謹慎如蕭未央,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
如果因為他的親愛的弟弟而使得他的好臣子無心朝事,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戶部管轄國家財政,如果在這種地方有閃失的話……他真是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於是當今天子決定談私事。
談他臣子的終身之事。
做人聖上的心裡有點複雜。他覺得自己好像要嫁女兒。蕭未央對於他來說,重要的就如同心頭的肉。現在他卻要謀害他。他心中百感交集。
“蕭愛卿今年二十有三了吧。”屏風後的那匹狼才二十一歲呢,就已經這般貪婪了。哎,對比一下,他的蕭愛卿真是清心寡慾啊。
可惜啊……吃草的總是要被吃肉的給吞掉……
“蒙殿下抬愛,下官已入朝七年了。”
“七年了啊……”皇上沉思著,“蕭愛卿一直為國事操勞,至今還未娶妻吧。”
“……”為什麼皇上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蕭未央覺得怪異,“下官無心成家。”
“為何?”皇上大奇。“無心成家?”給屏風後的那匹狼佔了便宜了,聽到這麼重要的話。
“……皇上莫笑,下官只是覺得還未遇到動心之人。”蕭未央對於終身大事,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覺得,要成為自己妻子的,可以沒有國色天香,可以沒有聰明能幹,可是一定要是他喜歡的,能讓他動心的。
“朕聽聞……蕭愛卿有斷袖之癖?”天可憐見!他的這位好臣子何時出來這種傳聞。這只是他亂講的啊。哎,白若水啊白若水,朕幫你太多了。
“噢?下官不知。”蕭未央卻沉思起來。斷袖之癖嗎?他到了二十三歲,卻仍然沒有遇到動心的女子,難道會因為他是斷袖之癖?他斷然否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天生萬物,陰陽調合,此乃造化玄微之理,陰陽反覆,未成世界,此乃逆天之道,臣是不可能做此等逆天不倫之事的。”
……,……
蕭未央走後,屏風後一下子停來咬牙切齒之聲。
“天生萬物,陰陽調合……廢話!廢話!”白若水恨恨,沒想到讓他聽到這種話,“陰陽是什麼東西!”
轉出來時卻見得他的皇上似乎心情極好,“朕的蕭尚書果然是正直之人,稟性又純樸賢良。朕果然是沒有看錯人啊。”
白若水咬牙,“好一個逆天不倫!饒是你蕭未央再柳下惠、再滿口逆天不倫,我也讓你春心動盪心猿意馬,我就不相信我不能迷得你暈頭轉向!”
當今天子嘆息,“朕原以為你只是在戲弄蕭未央,萬萬沒有想到你會如此執著。”
“我對他一見鍾情!”白若水猶在咬著指甲恨恨,“像皇上您有後宮佳麗三千,每日流連的人,怎麼會懂得我這種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心情。我這種心情……我這種心情……”千年難有一回。
“噢?朕的蕭愛卿何時成了你的弱水?”當今天子哈哈大笑,明顯的極樂他的皇弟吃鱉,“朕不是說了,蕭愛卿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如果你僅僅是想與他交好,還算可以,可是你卻貪心地想與他成那種關係,朕認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是嗎?”白若水抬頭看聖上,“追查白王白若水圖謀造反一案,皇上打算由何人負責?”
“還未決定。”
“我要蕭未央!”白若水恨恨道,“我不要他每天打著算著你的一堆帳!我要他每日每夜想著我!就算是抓我——我也要他圍著我團團轉!我也要他追著我跑!”
“哈哈哈!”當今天子大笑,“朕就隨了你又有何妨。朕看你如何興風作浪,對我的蕭愛卿為所欲為。怕只怕到最後,哈哈哈!”
戶部尚書是最難做的官,白若水認為他的蕭愛卿能穩坐這一官位這麼長時間,會是做假的嗎?
今日主子回來的時候似乎有些怒氣衝衝。
主子蒙聖上恩召,回來的時候都沒有像今日一樣。
屈吟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