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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似乎在輕輕嘆息。
未央……未央……
蕭未央在夢中口乾舌燥。
他夢見那隻手摸上他的小腿,輕輕磨挲,若有若無地在他的小腿上划著圈。
他夢見那隻手緩緩地滑上他的膝蓋,由膝蓋緩緩大腿,慢慢悠悠,令他莫名地就焦躁起來。
他看到那隻手尊貴白皙,修長動人,那隻手在他的腿上游移,從大腿摸上來——
他突然驚叫一聲,喘氣,急呼,於是他一下子就從夢中驚醒了。
“……”蕭未央緊抿著唇望著自己的書桌。
他的身體激動不已。
他一向操勞,累得連夢也沒有,可是今天下午卻做這種夢。
難道是因為皇上向他提了那種事情?難道是因為他潛意識裡還是想要一具女子的身體伴在身邊?
他想起夢中的情事,臉上不由得有些火辣。
哪家的女子,會如此的大膽?如此的挑逗?如此的煽情?
因為全身火熱,他睡不著覺,他覺得自己喉頭乾澀,連忙喝了一口水,他轉過頭,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的床褥。
他今天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枕頭換了。
想必是原來的太舊了吧。
第三章
白王殿下行事,一貫動作迅速、直截了當。
計未定,白王白若水總是懶洋洋的,鬆鬆散散的,一邊逗弄著獵物一邊完善著自己的計謀,而一旦計謀層層鋪開,他就會變得極為迫人。
甚至有些急切。
白王殿下約見蕭未央於白王府棲霞亭。
白王殿下近日為何如此攏絡他?
蕭未央一路行來,揣測了無數種緣由。
其中不乏令人信服的,然而他都不能讓自己信服。
不管從哪種角度看,白王都沒有必要與自己示好。
他與白王,只是一面之緣,更談不上深交。
因此,在接到白王的相邀賞柳的信之後,蕭未央疑惑了老半天。
雖然疑惑,然而白王相邀,蕭未央不可不去,一來他毫無理由可回絕,二來白王在朝中勢大,犯不著為一些小事得罪白王白若水。
小事比如——上次御花園與白王殿下相見,白若水一口一個未央。
蕭未央覺得:白王殿下執意如此,他也沒有辦法。
但凡權高位重者,總會有一些怪癖。
比如在他愁容滿面的時候,偶爾抬起頭來,發現聖上總是會以一種極其羨慕的目光望著他。
蕭未央不知道發愁的表情有何值得人羨慕的。
所以他將此歸於怪癖。聖上的怪癖。
白王也當然有怪癖。
這樣一想,蕭未央在赴宴途中,心情就放鬆了下來。
心情一放鬆,他就注意了身邊景緻。
那棲霞亭兩側均是垂柳,微風輕拂,說不出的嬌嬈風味。
待到近了,才看到棲霞亭內已然有一人在那兒。
那人並非正襟危坐,只是慵懶地半躺於一長椅上,衣飾長長地垂到地上,那長衣鑲著金線繡的邊。
“參見白王殿下。”蕭未央行禮的時候,白若水手裡正把玩著一柄小小的匕首。
“起來吧。”白若水淡淡道,一雙眼睛抬起來似是慢悠悠地望了一眼蕭未央。
蕭未央的視線卻集中的那柄匕首上。
匕首並沒有鑲金嵌玉,連手柄均是木料,看起來略嫌粗糙,而且匕首極小,看那手柄凹痕,似乎只是適合於小孩子使用。
蕭未央記得那柄匕首。
那是他的。
曾經是他的。
有侍女過來倒酒。
美酒醇香。
瓊漿玉液。
白若水慢慢地喝酒,懶洋洋地問話,蕭未央也慢慢地喝酒,懶洋洋地回話,畢竟這春日暖風徐徐,很令人鬆懈。
蕭未央在等待。
等著白王提起這柄匕首的事情。
然而白王殿下一直沒有提起匕首,他只是懶洋洋地把玩著,蕭未央只有把目光收回。
簡單的寒暄過後,白若水只是懶洋洋問,“蕭大人年過二十了吧。”
蕭未央覺得當真有些奇怪。
為何這兩日皇上、太后、白王均問起他的年齡。
今日在他接到白王的信之前,他正好去了一趟後宮,見過太后。
“下官二十有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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