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的小丫鬟整理了下儀容,深深吸了口氣。臨進殿前,她還瞧了眼石大人。石大人面上焦慮,望著皇后娘娘的臉上就似刻著“保重”二字。
上官鸝抬腳正要落下時,卻突然中止了動作。
“娘娘?”一旁的小丫鬟與石大人都是不解,連夏候淺也疑惑道:“娘娘還不進殿麼?”
不料,上官鸝卻是後退了三步,跪在了殿外。
祭天殿後闈有面半圓的石牆,名為——迴音壁。站在祭天殿外說話,那回音壁會將聲音傳到祭丘,再與祭丘上的共聲石合鳴,使整個聲音傳遍祭壇,為萬人所能共聞。
這皇后娘娘一跪,那膝蓋骨碰觸石板地的聲音,也被完好無損地傳到了祭丘。正在誦讀的讀祝官被這聲音一嚇,以為是上天發怒,居然再不敢支聲了。
“臣妾有本啟奏!”上官鸝面色不興,高聲道。
自古後宮不得干政,但自古又多有賢后輔佐帝王。所以,上官鸝的一奏,要麼名垂千古,要麼罪大惡極。
殿內寂寂無聲,殿外同樣肅靜。
直到,淮南帝的聲音從祭天殿內沉沉傳出:“何事上奏?”
上官鸝自鳳袍中取出一張薄紙,攤開陳於手心,雙手上揚,道:“此乃罪臣朱雲聯絡本朝孽黨的書信,上有他專用的印章。其中提到前幾天淮南國暴發的疫症乃是他勾結西疆王墨哈所為,還有一事。。。”
只上官鸝前半句話,就已讓身在祭丘的眾人如雷貫耳,聽得發瞢了。卻難料,後面的才是重頭戲:
“皇上親封的文學侍從——景春。其身世乃是朱雲的私生子,此罪臣之子混跡於宮廷,迷惑聖主,實是禍害,理應處置。就疫症一事,據說是景大人想到了治療的方子,可見此事他很有可能與他父親合謀,一同加害於本國。還望聖上英明。。。詳細徹查!”
殿內照舊是久久聞不到迴音。
隔了很久,又低沉地傳來一句:“除此書信外,皇后可還有罪證。”
“臣妾還有一人證。”上官鸝說完,起身轉向祭丘的方向,大叫聲:“將朱家奴僕帶上殿來!”
祭丘上,那讀祝官已是雙腿發軟,再說不出一字一句。而祭丘下的眾臣們,也已然是垂首直立,靜候聖音了。
當上官鸝說出景春身世時,震驚最深的其實是曹參。他茫然不知所錯地四處張望,在文臣隊伍的最末發現了景春。
那人身影被縮成小小的一團,看不到表情,但身姿卻是紋絲未動。曹參不禁回想起在上林苑時,他那個時候指責景春媚惑聖主,那時的景春,沒事人般地吃著面前的東西,連頭也沒抬一下。
一個人被幾名侍衛押入了祭丘,景春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抬頭去看,但一聲“小公子!”卻是讓他所有的視若無睹全盤崩潰。
景春實在沒有料到,那人證,竟是——福伯。
福伯被那幾名侍衛一直拖到了祭天殿的外圍,他整個人還未弄清楚狀況,只下意識地覺得自己闖了大禍。他嘴裡叨叨著:“老僕什麼也不知道啊,什麼也不知道啊。。。老僕我大字不識幾個,只見了那印章是將軍的,所以,所以。。。皇上明查,明查。。。”
可這話,也讓上官鸝抓到了錯處:“陛下也聽到了,這老僕自己承認了這信中的印章是朱雲的。”
這次,還未等淮南帝再開口,景春已忍不住衝到了群臣前頭。他跪在祭丘前,朝著共聲石的方向,直言道:“罪臣之子景春,懇請皇上。。。”可要請求南宮淮什麼呢?景春居然一時語塞。
底下幾個大臣看景春已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連忙進言道:“陛下,罪臣景春已經招認。還望陛下依律降罪。。。”
“陛下聖明,此等罪臣之子,不能留於宮廷。”
“陛下明鑑!”
“陛下。。。”
說著說著,竟有十幾位大臣跪地請旨。曹參看了看自己的隊伍,武臣請旨的雖不多,但有幾個他還是認識的。怕好像都是前朝的臣子,與上官鴻、魏大人、甄大人一同共事過的。
而文臣中,跪下的人卻是佔了多數。其實很好理解,景春的身份特殊,最為文人儒仕所不恥。
接下來,又聽上官鸝說道:“臣妾兄長軾位一事,讓臣妾整日寢食難安。所以,特地派人四處打聽逃跑了的罪臣朱雲的動靜。臣妾一心為皇上,為淮南國的江山,還望皇上能體會臣妾的苦心。。。”
她話一說完,那些下跪的臣子們也應聲道:“為保陛下之江山,望陛下誅奸臣,以正朝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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