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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當真聽見了,還是這頻率恰巧合上,慕容澤瞧著那人高聳的眉峰漸漸躺平,竟是驀然鬆了口氣。
這人究竟同那混賬是何關係?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為何會受傷?誰人所傷?還有,梁宣……到底是誰?
迄今為止,事關梁宣未曾有任何一個謎團得以解開,眼下卻是亂中亂地又添了一筆,當真是越發讓慕容澤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強烈。
慕容澤一邊尋思著,一邊起身走到木架旁,將毛巾沾溼疊成四方形,折身回去後便貼上了施季卿滾燙的額頭。
施季卿舒服地嘆了口氣,嘟囔道,“卓飛,我先眯一會兒,少主你看仔細了……”
慕容澤尚自彎著腰,耳朵極近地貼著施季卿,這番低儂軟語自是聽得清清楚楚,眸中精光當即微斂,若有所思。
卓飛的名字他是聽過的,雪巖山魔教左護法,一把七絕劍舞得出神入化,更是因曾在僅僅三日內便肅清了河南分舵叛教勢力而一舉聞名於江湖,自此之後一提及卓飛並七絕劍的名號,便可令眾人聞風喪膽。
若不是同名同姓,此人口中的卓飛定然是魔教之人,那他是……
慕容澤忽而想起梁宣適才曾喚此人為“卿卿”……卿卿……卿卿……
施季卿。
慕容澤登時恍然,眼眶不由撐大,黑珍珠一般的瞳仁隨即緊縮,嘴角不由噙上一絲冷笑。
哼,除了魔教教主之子外,這偌大江湖還有何人能擔得起魔教小護法喚一聲“少主”?又有何人膽敢如此膽大妄為地直喚他的名字?
好你個梁宣,分明就是心急憂慮他魔教之事,才會亟不可待地帶著他趕來青城,卻竟能那般冠冕堂皇地堅稱是為了替他找到薛凝紫!
慕容澤兩步撤離床邊,免得自己一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之事,他陡然閉上怒意四射的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復著自己翻湧的思緒,卻仍舊忍無可忍地一拳砸向了門欄。
冬兒剛巧抱著招財站定門前,被這轟然一聲嚇了一跳,當即喊道,“公子,可是出了何事?”
慕容澤捏了捏鼻樑,搖搖頭驅散腦中流竄的狂怒,沉聲道,“不妨,有何事?”
冬兒答道,“夫人命奴婢給您送招財來了。”
慕容澤稍作沉思,便開啟了房門,施季卿他定然是藏不住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坦然相告,想來,這裡也不是危險之地,倒也無妨。
冬兒將洗得乾乾淨淨的招財遞到慕容澤手裡,精明的目光在施季卿身上一晃而過,好奇道,“這位是?好像不是同公子一道來的那人啊。”
慕容澤面不改色地回道,“我表哥。”
冬兒面色一怔,可正是這樣假得分外明顯的話,才絲毫找不到破綻質疑,她稍稍愣神後便關切地問道,“他不要緊吧?”
慕容澤有條不紊地梳理著招財的細長柔軟的絨毛,臉色微凝,道,“已經去請大夫了,你可以下去了。”
冬兒極近的距離下堪堪承受住了慕容澤欺壓而來的低氣壓,俏皮地吐著舌頭,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想起木頭適才告訴她的話,“野貓一兩隻不用管”,看來這一兩隻野貓可都是公子的貴客,便也無需太過防備,於她而言,這樣倒更顯得輕鬆些。
慕容澤心思重,手下沒了輕重,一爪子扯掉了招財一撮柔軟的細毛,招財當即不滿地“喵嗚”叫喚了一聲,慌不迭地從溫柔鄉里跳了出去。
然而四隻爪子尚未踩上幾個肉|蒲團,上空便響起了慕容澤冷冰冰的聲音,“你若再走半步,我就將你扔進那邊那個鐵盆裡。”
招財渾身一顫,當即頓住腳步,顫巍巍地扭過頭,哀怨地叫喚著,“喵嗚……喵嗚……”
慕容澤邁著優雅淡然的步子靠過去,彎腰將招財抱到懷裡,摸著它的小腦袋,笑道,“這才乖。”
不知為何,招財突然覺出了惶恐,不由睜著渾圓的大眼,亮晶晶地瞅著頭頂這個笑容恬淡之人,著實鬧不明白,它都洗吧乾淨了,這人怎得還會生氣?
慕容澤抱著招財沉默地坐到凳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它的毛,思緒恍惚而飄零,完全沒有意願要繼續之前那個極為有趣的遊戲,招財等了好片刻,免不得極為失望。
梁宣領著大夫風風火火跑回來時,慕容澤兀自深陷沉思中不能自理,梁宣人未進門,聲音大老遠地卻已經傳了進來,“澤兒,你適才洗澡的時候,那些女人原來是沒有圍觀的耶!!”
慕容澤渾身一顫,手指不由攥緊,招財痛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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