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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諡號,景桓侯。”
陳庭面露驚詫,雙字諡號,冠絕古今啊!
“陛下,將軍非常喜愛踏雪,定不希望殺了它,還望陛下三思。”北堂勳聽到天子欲殺寶馬踏雪,跪於天子面前,苦苦哀求。
……劉徹沉思良久,揮手,“罷了。”
大司馬、驃騎將軍、冠軍侯的葬禮很隆重。
司馬遷很忠實地把那天葬禮的情況記錄下來:驃騎將軍元狩六年而卒,天子悼之,發屬國玄甲軍,陳自長安至茂陵,為冢像祁連山。諡之,並武與廣地曰景桓侯。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世還有一個尾聲,就算完結。然後是第二世。第二世是個很簡短的過度,借用歷史人物名字、但故事和歷史沒有任何關係,最終的溫馨,在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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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尾聲 。。。
河水靜靜地流淌,偶有湍急,瞬時又波瀾不現。
一座拱橋過客匆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雞皮鶴髮的老婆婆端著褐色的茶水,遞到俊逸陽光的將軍面前,慈祥地笑笑,“驃騎將軍,喝下這碗茶,開開心心的離開。”
伸手接過古樸的茶碗,霍去病搖頭苦笑,一世恩情,最終就歸於一碗孟婆的茶水麼?
“驃騎將軍,忘了吧。”老婆婆說。這個年輕人,叱吒風雲六載,是非功過,無從述說。然而,無論是誰,終是逃不過一碗孟婆茶,何必糾纏過往呢?
手略顫抖,猶豫著,霍去病仰頭,輕啟朱唇。然而,那碗茶水喝到一半時,似想起了什麼,年輕的將軍猛地大睜雙眼,有力的手臂一揮,半碗孟婆茶連碗一同被扔進靜水無波的忘川。
“驃騎將軍!”孟婆詫異地呼喊。
“不可以。”霍去病痛苦地搖頭,“我不能忘記嬗兒。”
一縷青煙直飛九天,那是再世的出口……
驃騎將軍元狩六年卒,無論天子把霍去病的葬禮辦的多麼隆重,然人世間的一切,終是無法挽回那狂放、囂張的鮮活生命。當年賜給霍去病的那隻香囊,被天子收回,從不離身。那寫滿相忘二字的竹簡,被劉徹鎖入木匣,幾年中從未開啟。相忘,朕偏不要相忘!
“陛下,小侯爺接來啦,現殿外等候召見。”
劉徹的思緒被陳庭拉回,唔了一聲,點下頭算是應允。
大司馬、驃騎將軍、冠軍侯卒,諡號景桓侯。子嬗代侯,上愛之,幸其壯而將之。
霍去病臨死時託孤,劉徹心內悲拗,在其逝後,頗為寵愛霍嬗與霍光。霍嬗承襲冠軍侯爵位,霍光也賜予官爵。平日,天子更是時常派人將小孩接到宮中,親自誨其讀書識字,只望其長大後,可如其父那般出色。
小小的身影一身淺色的外袍,態度恭謹有禮,階下叩拜,禮數上甚是規矩得體。
劉徹悄悄皺眉,這可不像子崱�。�薜淖訊‘,可是放肆的緊啊!大手一揮,道聲免了吧,便把少年招呼進內殿。天子這次召見,是要告訴少年,即將遠行,好好收拾一番。
元封元年,武帝啟程,前往泰山,舉行封禪大典。隨行者,皆為朝中重臣,大將軍衛青,冠軍侯霍嬗皆在列。
天子的御駕啟程後,平陽公主在自己的府中,秘密接見了一位神秘的客人——嫵歌。
那日,本是晴朗少雲的天氣,蟬鳴鼓譟中,公主聽完嫵歌的稟告,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嘴唇顫抖著,公主問:“你說的,可是實情?那蘇若和北堂勳私通,而霍嬗則是霍去病和陛下……”
嫵歌點頭,肯定地回答道:“奴婢所言句句實情,不敢欺瞞公主。奴婢本來也不信,但那日奴婢親耳聽到的。”
“這、這,太詭異了,男人居然可以產子,天啊!”公主拍拍心口,難以置信。
“公主,奴婢已將實情說出,還請公主守信才好。”嫵歌低聲提醒著。
公主深吸口氣,道:“你大可放心,既是答應了你,便不會食言。你的名字,會從冊中除去,賞金亦不在話下。事情辦成,自當放你與馮善保離去。”
“多謝公主。”嫵歌叩首拜謝。
“這太可怕了,難怪那孩子自出生,就覺得這容貌透著古怪呢。”公主喃喃低語。如今天子寵霍嬗而遠太子人盡皆知,若是讓陛下知道這霍嬗的身世,那麼——。公主頓時捂住嘴巴,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察覺問題的嚴重性,公主獨自在燈下,絞著手裡的錦帕,暗暗合計。半晌後,公主的面上浮現一絲詭異的冷笑。有些事,只能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