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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散的輕易了些,只要季歸寧踏進廳堂,聽竹便落落大方的行禮告退。
以往是他一回來他便走,如今是他不回來他不走。
世事玄妙,看著總相似,實則大不同。
春光總惹人嘆短,夏時說長亦非長。
晨風晚暮漸透出些涼意的時節,燕來面上鎮日是掩不住的喜色,甚至與夫家和老父親都商量過想去牽那久懸的紅線。
父親倒沒什麼,只說自己年歲大了,操不齊的心不如順其自然。偏不知季歸寧是怎地,眉蹙得悒悒,也不表個態度。
只氣得燕來忙著怪嗔,夫妻就是同床異夢的宿命,沒發覺有人臉上驟變了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停了一年多沒更。。我。。ORZ。。。我認罪= =、
21、回光。 。。。
【回光】
憂積成傷,傷久不愈直疼得化了怒意。
風起,徹底吹散了炎夏餘熱。
藥還是季歸寧送來,聽竹眼見著他整個人一天天隨季節變冷,入秋後全然一副冷口冷麵,聽竹佯裝未察,心只道,孽緣還是早結早了。
所以季歸寧忽然提起要帶他同去京城走趟生意,他便丁點不覺意外了。父親姐姐都擔心他身體有意想攔,卻被他笑著打斷。
臨行前深看了看錢府院門,轉眼又對上整裝待發的季歸寧,暗歎,離開此地,一條小命便交到這人手上任聽處置。
沿途顛簸必不可少,聽竹前一兩天還有些興致向窗邊處抬抬眼,後來膩了便蜷在馬車內的木榻上睡大頭覺。停在駐店處也不願喝藥,說是路上不便,不想再讓胃腸受苦。
季歸寧聽過便依了,往日執拗不翼而飛,聽竹竟心生些羨慕,這人給予的好是說收便能收的,不由得人不生羨。
風塵赴赴行至京城時是個正午,秋日陽光色白,環顧四望茫茫,這般日頭打在身上竟嫌冷,連不及細看的京城也只落下個荒涼印象。
好在不用再尋住處,季歸寧那嫡嫡親的胞弟季行遠,當年及第時名列前矛,順其自然入職翰林院,幾年光景過,春風得意不足十成也有七分。此時至親由遠方來,自然一番殷勤招待。
聽竹打過招呼後便在一旁看著季家兄弟相聚喜樂融融,被那季行遠涉身官場仍未掩磨盡的幾分書卷氣息恍的頭暈心慌。一忍再忍強撐著,待季歸寧留意到時,他已是皺眉咬唇面色蒼白。
後被人扶著摸到床榻便死死合上眼,真不知是睡過去的還是暈過去。
聽竹是未經過病苦的,此言道於旁人誰信?
只他自己明白,不知哪來的邪門福份,熬不住時便會暈睡。
一睡便是近兩日,其間只喝了點清水,隱隱聞見有人端藥過來,便下意識的翻身向裡,怎地也不轉頭。
到了隔日傍晚,季歸寧再來看他,還是早前光景不變。
伸手接了藥碗屏退僕人,季歸寧直接坐到床頭,單手使力便扳過他單薄肩膀。
聽竹未及反映就已被捏住下頜灌起了藥,又嗆又咳頓時醒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恍睜開來,盯住那已空的藥盞,再看那冷口冷麵的人,被灌了滿腔苦楚一個字也吐不出,憋悶半晌,哇地一聲全數吐在前襟和擁著的棉被上。
終將憋悶除去,溼淋淋的裹了被子竟要再睡。
季歸寧二話不說把床子扯到地上,沉聲喝道,“還沒睡夠麼,不如起來看看熱鬧。”
聽竹只拿眼睛瞪他,儼然在說,熱鬧與我何干。
季歸寧突兀一笑,將他從床上掂起來擁至窗邊,貼在他耳邊輕聲道,“今日晚宴有客,本想讓你一同見見,但現在準備時機都已被你睡過,此時出去太過唐突,在這裡一見吧。”
字句貼耳傳來帶著熱氣,聽竹眼下卻是與之相反的涼景。
廂房正對一池荷花,此季花落餘枝,靜如結冰的水面怎看都透著冷,看著便禁不住地哆嗦,身後的人更緊地擁了他繼續耳畔低語。
“噓… 莫出聲,你可知來訪的貴客是誰麼。”季歸寧見他臉茫然便繼續道,“這人與行遠同期及第,行遠算是一路行運這才是官從三品的通奉大夫,而這人竟已是正二品的樞密院事。你且好好看著,興許是舊…”
“不識!”聽竹突然開口,音有輕顫,但字字咬的生硬,似能切金斷玉。
遠遠看去,正見顯貴聚會相交攀結,紫袍玉帶側伴香鞋珠履,隔池相望,秋冷水上,殘荷枝間,有什麼正勢不可擋的須臾成煙。
後來聽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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