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個清脆童音驚滴一個激靈。
“舅舅。”
仰著的小臉滿面稚氣,聽竹伸手撫他頭頂,“小何?你認識我麼。”
“嗯,”小何點頭,復又搖頭,“也認不太清。”
聽竹蹲□與他平視,臉上浮起許久未有過的淺笑,“那你且好好看,認認清楚。”
小何當真細細看起來,漆黑的瞳仁裡倒映出一張俊美卻蒼白的臉,看著看著,像是怕光憑眼睛不足以分辨,伸了粉團般肉肉的小手,剛剛觸上聽竹的臉,卻又被一聲低喝嚇的縮回去。
“小何!你瞎跑什麼,害我四處你。”
聽竹起身看向來人,頂多十來歲的樣子,明亮眼中些微怒意,臉頰紅通通的,額上還冒著汗,一番熱氣騰騰的焦急。
小何驚怕似的微縮著雙肩,卻邁著蹣跚小步走去,乖乖將手舉高放到那少年手中,這才又轉過臉對他說,“小舅舅,我先走了,沒人時再找你玩。”
聽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那一大一小就牽著手走了。沒走幾步小何便轉到前面高高伸起雙臂,想是央著要抱。見那兩個背影便變做一個,漸漸走遠…恍惚間像是有隻手慢慢摸到心上,一點點擠住血脈。
待回到房內,那隻手更像是突然使足了力氣,溢了漫腔的血。
季歸寧看向立在門前的人,只淡淡道,“剛才奕兒說遍府也找不見小何,讓我領他來偏院看看,正好順手把你晌午的藥也帶來。”
聽竹怔了怔,“奕兒是誰?”
“就是你方才見… 在院子裡沒見到他麼?”
“我問他是哪來的?”
“哦,是咱們府裡林伯的孫…”
“你想怎樣?”聽竹冷冷開口,接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季歸寧默而不答,目光垂落在自己手指上,指下是個精巧方盒,邊上是透著溫熱的藥盞。
本就沒指望他會應聲,聽竹几步過去,取了藥碗仰頭飲盡。又捏過那小盒子,開啟直接往嘴裡一倒,含著酥糖問道,“可滿意了?”
言罷便往內屋走,躺在床上蒙了臉,“困了。”
良久後聽得離去腳步,心裡暗歎,難道這便是未盡之緣?倒不如說是孽吧…
作者有話要說:呃…吶個啥…俺,俺出來晃達,還在秦皇島捏,在外也有碼字哦,俺乖吧…【被眾人擊飛= =||】
20、煙雲。 。。。
【煙雲】
這次回府總見些怪事。
先是師傅送的那串菩提十八子手釧就找不見了,分明記著有收在行禮中。
難道是虛懷又在弄什麼玄虛?聽竹踅摸不明白,倒是另一件事,無需踅摸不想明白都不成。
見過小何那日後,往他院裡端水送藥的使喚丫頭便換成了季歸寧。
不過聽竹不說話,來人也無言無語,擱下東西片刻就走。
可長此以往也不是事,沒佛串可撥的聽竹默對著經書無奈地想,還是靜不下心沉不住氣呵…
錢府的人都知剛從廟裡回來的小少爺古怪,前些天魔怔般的找什麼手釧,過幾天又換了個人似地,驚的眾人目瞪口呆。
燕來生過小何後便一心一意相夫教子,不過能親力親為的索事實在不多,閒著無聊便從織工裡挑了幾個手藝精巧的,叫來府裡陪她繡花。
驚就驚在性喜清靜多年的聽竹忽地愛湊起熱鬧,無事便去姐姐那,說著是逗小何玩,可小孩子總歸更喜歡年紀相近些的,那小小少爺大多纏著林奕,哪有多少功夫理他。聽竹也不介意,仍舊常過去轉達。
日子久了,又都看明白了。
紅塵男女還不就那些事麼,心靈手才巧,燕來叫進府的姑娘都長的纖眉秀目,個個透著股子機靈勁兒。常與聽竹見面,一生二熟,閒時甚至打鬧嬉笑。
小少爺這性情說轉便換的徹底,又是個識文斷字的,繡過多少年的花紋圖樣,經他一說就有門有道大不一樣了。
“姐姐,你不如學伈冉手裡這圖樣,這個是信期繡呢,自漢時傳自今日,說的便是那‘似燕歸來’四字。”
他話音一落,煙色菱花中的燕形似欲迴旋而出,正引針走線的伈冉也面染煙霞,只是被輕描淡寫的多眼關注便心擂似鼓點。這少年般的男子,不光有著引人遐思的模樣,性子又溫和良善,平日裡若問他什麼都細心相教。可伈冉總隱約覺著,這人周身攜著的祥和之氣倒更像堵牆,透著清寂。
鶯聲燕語間隙著孩童嬉戲,再無其它境況更映這春日午後綿綿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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