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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廬州到咱們江寧縣。”林家夫妻聞言都不禁嘆了一聲,“難為你,受了傷還走了這麼遠的路。”
李二倒歪過頭看了看他,總覺得這話說得太溜,溜得像事先就編排好了的。而之前他瞥向自己的那一眼,裡頭是隱約的笑意,還是別的什麼?
李二總覺得今天下午自己的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癢。從喝酒前就輕輕地撓在心裡,讓他心裡有些發熱,身上也有些熱。
“柳公子本打算是往哪裡去?”林相公飲多了兩杯,問的話有些刨根問底的意思。
“本打算往金陵去。”柳雲青喝掉了杯中的酒,緩了口氣才答道,“我母親孃家在金陵。”
“金陵離咱們縣便是不遠了。金陵……好地方啊……”林相公的舌頭開始有些擼不直了。
柳雲青輕輕嘆了一聲。沒再答話。
那邊廂,大姐兒正一邊吃飯一邊同李二問問店裡的生意、周邊鄰居。李二心不在焉的同她說著話,眼睛卻止不住的往柳雲青這邊看。
柳雲青的右手輕輕扶在筷子上,纖細修長。他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似乎在想心事,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他今日飲了些酒,肯定沒多少胃口。他平日裡胃口也不大,像小貓一樣,吃不得許多。他不愛說話,平時便是問了才會答。他……”
李二就那麼看著他,覺得心砰砰的在跳,急切得像是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或者只過了一瞬間的功夫。
“小弟?……小弟!”大姐兒推推他,“我把你姐夫扶上去了,碗筷收拾的交給我。你把柳公子也扶……”她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年紀輕輕壞了腿,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完全復原,她怕柳雲青聽了不自在。
“嗯,好。”李二被推了幾把才回過神。有幾分慌亂的站起身,伸手要把柳雲青抱起來。
柳雲青有些吃驚,想揮手擋住他。只是傷後乏力,只能堪堪落在他的胸前。
“還是該多讓他吃點東西。”李二駕輕就熟的抱起他往廂房走,心裡默默的想著。
腰這般細,肩膀也單薄,下巴尖而小巧。李二的衣服寬大,穿在柳雲青的身上難免有些不合身,纖細的脖子下方是領口裡清晰可見的鎖骨。
李二低頭看了會兒,突然不知道該把自己的眼睛往哪裡放了。他慌忙把柳雲青抱回床上,然後退了出來。
是喝多了酒麼?
好生奇怪。
李二把門關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喝多了的緣故吧……
晚間收拾停當,李二自己在井邊衝了個涼,便打了盆水進廂房。早前柳雲青病得太厲害,自己都沒法擦身,李二幫他擦了有四五日。如今病好了些,李二隻在一旁搭把手就好。
因是半月來早習慣了的,柳雲青也沒什麼扭捏,見狀坐起身開始解釦脫衫。他轉過身去露出赤裸的脊背,他那般瘦,脊柱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纖細的肩膀能顯露出肌肉清晰的輪廓。與其說是瘦弱,不如說是精幹。只是前陣子病得厲害,才顯得虛弱消瘦。似乎並不是個好逸惡勞的公子哥兒。
柳雲青順手接過李二擰乾的溼手巾,與平日一樣,開始輕輕擦洗脖子與肩胛。幾滴水珠在他白皙的面板上快速的向他腰際滾落。
李二看得出了神,幾乎要伸出手去幫他拭去那水珠。突然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不對勁。
非常的不對勁。
“艹……”李二低低的罵了一聲。好像髒話能讓自己恢復正常一樣。
這一夜對李二而言過得十分艱難。
在罪惡感、震驚和難以置信的各種情緒反覆煎熬下,他沉默著幫自己洩了幾次火。最後實在覺得下體都被自己用手摩擦得有些發痛了,才渾身火燙的沉沉睡去。
李大姐兒夫妻倆住了兩日便走了,家裡孩子多,出來玩不久。他倆留下兩筐瓜,林家的田裡主要是種糧食,也留了些地專種些稀罕的瓜果給家裡人吃,侍弄得好,甜得很。李二年年夏天都盼著他們來。
瓜一年長勢好過一年,今年得的多了些,李二一早便送了兩隻西瓜兩隻甜瓜給隔壁王老爹家。這幾年互相照應著生意,是上一輩就好的交情。
剩餘的,他先放在柴房蔭涼處,每日拿一個出來用井水浸著,晚飯後與柳雲青一起吃了。吃到後來膩了嘴,他又起了個念頭。後日一早拎了個瓜去不遠的清遠齋,換了一大鍋酸梅湯回來。清遠齋的酸梅湯夏日裡最好,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