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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之下指著百里風大罵“簡直枉費你第一神醫的名號,我沈家養你何用?”百里風只能默默受著,沈清玄發完火讓他滾回去翻醫術,他趕緊千恩萬謝地滾了,心裡那叫一個委屈,見了墨羽便開始吐苦水。
“不是我不治,實在是蘇公子他自己就不想好,他醫術不押於我,他不願治,我還能逼他不成?”那委委屈屈的樣子看得墨羽心疼得要死了,更是變著法兒的討好蘇木。
墨羽的心思,蘇木怎麼會不知道?當年他自請命要來蘇木這裡,不就是為了陪百里風一起麼。
也是苦心人,蘇木也不忍心,可他是真不想好好活了,沒什麼意思。
他這次讓墨羽找的是很普通的東西,一些香燭和紙銅錢,之前也要過幾次,長天看見是這些東西,便去門外掃出一片地來,微音給蘇木拿了件貂皮大氅,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這幾個月,蘇木時不時就會給孤鶩燒些紙,也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了。
供上一盤松子穰,點上香燭,把紙錢一張一張地點燃,看它們逐漸變為飛灰,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衣上,心裡的鬱結還是無法舒緩。
身邊多了一個人,蘇木沒去理他,那人沉默地蹲下來,拿過些錢紙想要燒,卻被攔住。
蘇木微微地搖搖頭,“我來吧,你燒的,你覺得她要麼?”
拿紙錢的手僵住,蘇木抽出紙錢,一把扔進火力。
“你到底要我如何?”能聽出來男人極力壓抑的憤怒,也許是忍耐已到極限,就算刻意壓制,依然能感覺到他此刻的咬牙切齒。
蘇木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提起來,肩膀幾乎要被捏碎,沈清玄惡狠狠地看著他,“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說,我做!”
蘇木痛得抽氣,可還是冷漠地看著幾欲發狂的人。
“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這句話彷彿一盆冷水迎頭澆下,沈清玄愣住,然後猛地推開蘇木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木揉揉被捏痛的地方,唇邊勾起一絲笑容。
終於是忍不住了麼?
他承認,他給孤鶩燒紙一是為了彌補遺憾,二便是故意刺激沈清玄的神經,他再怎麼能縱容他,孤鶩也是不容置喙的背叛者,他卻這等對她關心至深,沈清玄是絕對忍受不了的。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好,無論承諾或是行動,可蘇木還是沒有一點回音,他又從來不是什麼善人,他總有爆發的那一天。
坦白說,蘇木在等那一天,到了那一天,他便解脫了。
二人那次見面又是不歡而散,沈清玄消停了好一陣,後來蘇木聽說齊若寧又犯了病,疼痛中不停地哭喊著沈清玄的名字,可一直喊到喉嚨嘶啞,沈清玄也沒有去看他,只讓百里風去照看,弄得百里風尷尬無比,尤其是來樂吟居的時候,見著蘇木是頭都不敢抬起來。
蘇木又哪裡會再計較這些,那都是個黃土埋到脖子的半死人了,據說由於病時沒有見到心愛的師兄,這幾日是難過得水米未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嚥氣了。
只是想不通那人為何捨得這樣傷害自己的心肝肉,明明就愛他愛得奮不顧身,連自殘這樣的法子都用出來過,現在這樣不聞不問,做給誰看呢?
給他蘇木看?憑什麼?蘇木還沒天真到這個地步。
怕又是一記迷魂藥,打的不知什麼主意呢。
倒是聽說他去看了沈玉曜幾次,就是他那去年十月間出生的孩兒,畢竟是父子情深,有著誰也割不斷的血緣。
蘇木是自從十月之後再沒見過那個孩子,沈清玄也識相地從未讓人把孩子帶來過,也算他還知道沈玉曜是蘇木心頭的刺,能不見還是不見的好。
沈家取名字,從的是“明德惟馨,淵清玉絜”八個字,看來這沈家先祖是個虛偽至極的文化人,明明自家幹了不知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面上非要裝得沈家人都有著如淵之清,如玉之潔的高尚人品,不過想想也是,古來的大家大族,無論裡子怎麼齷蹉,面子都是光鮮明麗的。沈清玄的孩兒便從的“玉”字,取名沈玉曜,後面那個字飽含了多少希冀,真是再明顯不過了。
日出有曜,光明輝煌,沈清玄有多重視這個孩子,簡直是不言而喻,可蘇木只要一想到這個孩子,他母親的面容就呈現在眼前,那個女人曾緊緊抓住他的手,指甲嵌進他的面板裡,聲音如在哀鳴。
“蘇公子,求你善待我的孩子。”
“孩兒無辜,我下輩子再好好報答你。”
這個平日靜如竹蘭的女人,在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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