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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或許是經過一些事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跟著我該做什麼,或者是想求一個自保。
這難說,。。。直率如肖凌峰都要忌憚安仁三分,那這案我到底查是不查?
正想著我一轉頭又見到門外的楚良,雨水裡面他站在滿地屍身中看著我,那眼神真是一把劍,無論躲去哪兒都能刺中,讓我無處可逃。
“大人?”
我嘆氣,把令牌收入袖中。
“查!”
肖凌峰一愣,最終還是拱手應聲。
“是!大人!”
可不知是悲是喜,是堪是憂。
我抬眼對著楚良笑笑,算是安慰安慰他,也連帶撫慰了自己。
義莊那麼大的事兒,不可能不驚動孟昶,若遠一點兒還好,可這麼算是在天子眼下生事。想也能想到這幾日城裡肯定是一團亂,而我從都江堰的縣衙走了一趟,雖然一無所獲可卻在途中為他帶了個上好的訊息。
當然,和案情無關,我也打算暫時不說。
“文大人,你可回來了。”
冒霧騎馬進內城的時候,林總管提著燈籠在小城口裡面等著。雖沒想到事情已急到了這個地步,但還是隻有下馬向他過去,強壓下一臉的疲憊換上笑顏,“皇上又鬧情緒了?!”
“唉,大人你不必硬撐,這臉色可能讓人看著。”說罷,他嘆了口氣,舉高燈籠照亮城門,“前些天義莊那事不小,這些天活人鬧事更大,。。。唉,大人你卻又去了青城。”
林總管林玉鍾嘴裡的話分明就是變著法子責問你為何捅了簍子還跑出去避難?那之前一句關心就更顯得假惺惺了,不過我還是皺眉應聲。
“那些人不是先前就安撫好了?怎麼還會鬧事?”
“大人,民心易亂不易撫,很容易被煽動啊。”
“呵呵,那林總管就說天下百姓都是些不明理的人,愛鬧囉?”
“。。。。哼,文大人,你等會兒見了皇上可不該這麼說。”
“不敢不敢。”
我笑著跟他走上城門,林玉鍾是個典型的有孟昶撐腰就喜歡大小聲的人,從後宮在朝堂,大小事他都要知道。可孟昶也不是傻子,林玉鍾能除去不簡單,可林玉鍾走了那千萬個林玉鍾就沒人管得了。
不過,再說他這個人並不算太壞。
雖然是個宦官,但沒有亂政的膽子,就算有,也沒有在孟昶面前表現過。
。。。正是所謂行得小心才能走萬年路,他年齡不小,恐怕也希望後幾年能錦衣玉食地過完罷。
“皇上。”
登二層高樓的時候我見著孟昶靠窗而立,在塔樓裡面披著外袍看城外十里荒郊路,一言不發。
“來了?”
聽我喚,他回頭帶笑,可眉頭深撅在暗光裡還是能看得很清楚。
“皇上這毛病還改不掉?”我回頭看了看林玉鍾說,“總是讓林總管掛心。”
“朕和文大人有話要說。”聽出我話裡的意思,孟昶笑了笑,扶著城牆對林玉鍾說,“你先下去,朕子時之前會過來。”
“是,皇上。”
林玉鍾福身後從門邊退下,緊接著孟昶就過來,脫下風袍給我,“我知道降了霧,肯定會溼身,還是披著好。”
“謝了。”我沒有推脫,以我和孟昶的關係,連私下都能你我相稱了,那他給一些關心又有什麼受不受得了?
可若多了,情痴就容易更痴。
而這些年,我也努力讓自己不為情而痴。
“去青城查出了什麼?”
“沒有,所有涉案的人都看似毫無關係,也沒有任何遺漏。”我淺笑,門下省的人果然是查得徹底,看來這一行還真的是多此一舉。
“唉,人心那麼簡單就亂了起來。”
孟昶聽後皺眉,沒有任何頭緒既是好訊息也是壞訊息,好訊息是現在還沒有能力去查安仁,他不必左右為難;但壞訊息是人心已經因為義莊的事而弄得惶惶了。
“放心,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不就是為了要給皇上分憂麼?”我過去握了握他的手,冰涼,“沒事的,再大的事下來我撐著。”
“文墨,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孟昶回頭,雙眉真的是打了一個結,同我的心結一樣,如果不是彼此的手也誰也不能開啟。
但我位極人臣,我有責任替他解開所有的煩心事。
“那又是什麼?皇上在外有不少英勇忠良,在內又有無數良宵美眷,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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