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4 頁)
有什麼能讓皇上愁眉不展,偏愛登高樓吹冷風求心裡一個清淨吶?”
“你啊,又開始不正經了。”
“少說,開始不正經認錯了人的可是皇上。”
心裡一個衝動又說錯了話,我偷偷苦笑。
這人吶,為何認錯了人還不止,又讓自己的心跟他走一樣錯的路?除了自作孽不可活,以外還能說什麼?
“哈哈,又說。”孟昶側身大笑。
“那不說了。”我扭頭,“你今夜在這兒是不是又想說自己生在帝王家,其實也是個普通人,也是拿城下那些鬧事的普通人沒什麼辦法?”
“我就說說,不行了?”
“不行。”我轉頭,很肯定地睜眼看他眼裡的驚愕,“你現在想自己是普通人想得太多了,你是皇上,不能這麼想。”
“。。。。。。。。你。。。。”
孟昶有些生氣,因我難得如此這般頂撞他,大多時候都是順應他的思緒,說些他愛聽的,也聽了能高興的。
只是我皺眉,今夜不知是從哪兒來的氣,心裡一難受,難聽的也脫口而出了。
我不懂,想做一個皇上的心上人,那是慾望。
但孟昶也不懂,想做一個普通人,那是妄想。
過幾日,孟昶在城裡發了一個佈告,把他寫的那些東西又唸了一遍。
其中特別強調“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這幾個字,目的就是為了讓百姓安心,相信官府還是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的道理,也算暫時能讓他們不去鬧事了。
其實這根本只是一紙空文,只要君王不高興隨時可以化為廢紙。可老百姓不一樣,大多數都不懂得其中的厲害關係。一塊牌坊,一塊木匾,甚至是一句話,只要能說到他們心裡去,他們就當寬心,安心了。
古來,佛家和道家都有類似的道理,他們相信人都是生活在一個框架裡面,要約束自己,制約自己,不可以越界,可相互矛盾的卻是要忍受別人的越界行為。
現世中的每人都是在獨自的框架中,而統領他們需要一個更大框架,這個大框架不可以越界,但卻要承受裡面所有人的越界。拿來解釋天子和臣民的關係也一樣,只要天子說狂了一句話,所有臣民就能聯合起來推翻他,但臣民如果錯了,天子則有本律法來殺一儆百,長此以往,必定不利。
可如果是對的,兩相容忍,兩相監督,也起到相互制約的作用。
那當然是最好。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此生還就真是在不斷越界與不斷修補間度過。
猶記,那日在錦官初見,孟昶認錯了人,卻不知道他這個越界的小錯,已經影響到了我的往後。他破壞掉我那個苦心經營好的框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