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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正問著,楚良突然大吼一聲,掙脫凌峰的手就衝進義莊,然後又一臉慘白地跑出來,“。。。。爹,。。爹不在了。”
那牙好像快要咬合出血了一樣,緊咬,卻不知被什麼絆住了腳步,只得站在原地讓所有人都呆看他。
時間比雨絲還落得慢,卻滴答滴答作響。
“不在了,你們聽見了麼?”靜默中,我轉頭笑看跪下的幾人。
“。。。我。。。不知道。”
有一人說得很小聲,在秋雨裡面全身不斷哆嗦。
“疏忽職守,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帶回去!”
我抽袖轉頭,看去滿山的水氣,卻覺得此刻鼻間混了惡臭的溼氣是這兒與生俱來的一樣,怎麼都揮之不去。
“大人饒命!!!”
幾人還在發呆,另幾個精明地就趕緊跪下,可是晚了。
“饒不了,否則官府的話是狗屁,朝廷的律例也等於一張白紙。”
“大人!!”
我皺眉趕緊讓跟來的知事把人都帶走,餘下就是刑部的問題,我最多過問過問。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是個規律方圓的地方,天理國法人情,所有人都得把這幾個字供在頭頂,疏忽不得。
否則,法外從來容不得情字。
“等一下!我爹在哪兒?!”
楚良過去攔住人的去路,他那模樣我見不著,可也能猜個大概。而被抓的人在瀝瀝秋雨裡,臉色慘白,嘴唇青紫,已經驚得沒了求饒的力氣。
“楚良!”
“說!我爹在哪兒?!”
我見喚不住他,只得又叫凌峰凌華將他架開。
“你說!!!”
“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此刻肯定很想跪下,為保自己那條命該對這兒百來人磕千個響頭。可在刑部容不得你演那麼多,唱那麼好。一紙公文如果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等著秋後處決了。
我抬頭髮現房簷下被雨水澆成了一個木框的白燈籠,只有些紙片兒搭在上面。
想,。。怎麼辦?那些扛著棺材一路過來的人見了這樣該怎麼辦?還若有人乘機鬧事那整個城裡的人心都要紊亂了。
而且事情牽涉太多的話,恐怕一路過來喊冤的人是不能活著回去。
想到這裡,我只得上前跟楚良耳語,“你爹我另有安置的地方,放心。”
“大人?”
“放手吧,若還體諒他們屍骨未寒,就幫著收拾收拾。”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別把事鬧大了,否則矛頭遲早一天會轉到你頭上來,那時候更是麻煩。
但楚良的眼神我不知他是懂沒懂,他就那麼轉眼把你看著,不說話,也不再動手。
反正再說是多餘,我拍了拍他的肩轉身進了義莊,秋雨不大可是能把人給淋透,想拂去肩上的雨點卻發現寒意已經滲入骨髓。
“大人。”肖凌峰跟在我後面,遞來一塊牌子。
“是在哪兒找到了?”
雕龍鑲金,還有半塊翠玉帶銅環,我掂了掂,不假。
“在外面的棺木邊。”肖凌峰想了想,隨即擰眉,“大人,這是不是他們落下的?”
“。。。。你自己都覺得這話沒底氣是不?”我上前把令牌放在案臺上,同白蠟燭一起面著那些無人認領的牌位,“也許是人家安仁王爺想給在這的各位一些體恤,不過,更多的可能是給我一個下馬威。”
“大人的意思是?”
“很簡單,安仁王爺是想對我說,這案子你要管就是跟他安仁做對,最好想清楚一點。”
說罷,我撫案帶笑,看著眼前一明一滅的燭火,心裡真是想大笑幾聲。
“那大人的意思是?”
“查?怎麼不查?”我轉眼看著肖凌峰,“那日眾目睽睽攔在身上的事怎麼推得了?”
“可是現在還不宜跟王爺作對,。。。主要是高大人要怎麼辦?”
“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在劍閣,不關他的事。”我揮袖轉身,看著氣窗的小口,外面有雨絲從那兒漏下,一點點打在案臺,把一些用墨汁隨便寫上的名字汙花,再也認不得。
人命有時候就那麼脆弱,簡簡單單的,就連那在人世間走過一遭的痕跡,都沒有了。
“。。。。。大人你最好再想想。”
肖凌峰和肖凌華一個是什麼都直話直說,另一個是直說直做,從不怨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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