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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三尺。
“聚龍頂楚左車。”梁徵直起身來,說出對方的名字,“蒙面背後偷襲,我不知聚龍頂原來是這等門風。”
那人聞言冷笑,“庇護奸佞,無雙劍梁徵原來也只不過是謝氏門下走狗。”
梁徵鎖眉不言,反倒是被他推在一邊的謝歡出了聲:“徐門犬吠。梁大俠,他叫個什麼,我們自然都聽不明白。”
楚左車一來就下殺手,謝歡不認為他是衝懸賞而來,那麼自然是徐仲酉那邊的意思。這麼一說就算梁徵不懂,楚左車也該懂是罵他了。剛才偷襲險些成功,已經確認謝歡是真的毫無武功,因此只注意著梁徵手中劍,原本沒把謝歡放在眼裡,不想他還有膽罵人,楚左車心頭頓時火起,也不顧梁徵了,手掌高舉縱身一撲,便要往他頂上拍去。
謝歡鎮定自若,梁徵怕他又有什麼精巧機關,楚左車來自江湖名門聚龍頂,如果傷了楚左車性命,恐怕為之後徒惹是非。因此梁徵飄然上前,伸手硬接了一掌,以免他靠近謝歡。
楚左車一擊不成,後退落地。
“你是護定了這個奸人?”楚左車怒火更甚,卻已知不是梁徵對手,不敢再來。
梁徵冷哼了一聲,“滾。”
“華山派梁徵,竟庇護謝銘之子。”楚左車不陰不陽,雖不上前卻還不肯走,死死盯著謝歡,叫出梁徵的名字就像是威脅。
謝歡臉色一寒。
梁徵只是重複一次,“不知羞恥,滾。”
話音中不耐的口氣已經加重,楚左車還要不死心,梁徵提劍往上指向他的咽喉,他才受驚一退,再退,往梁徵與謝歡兩人臉上來回看了幾眼,終於一轉身飛奔逃走了。
謝歡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衣服上的草葉,“又蒙梁大俠相救,感激不盡。我果然有福識得英雄。”
梁徵還四處看著,提防楚左車突然殺回來。
“你早就知道了嗎?看上去不太驚訝的樣子。”謝歡在他身後問。
“你說什麼?”
“我是謝銘的兒子。”
“那又如何?我救你的時候,你並沒把這幾個字寫臉上。”
不想得到這樣的回答,謝歡哧地一笑。
“剛才那是聚龍頂的楚左車,以前曾有一面之緣,原來是這等卑鄙之徒。”梁徵慢慢把劍收回鞘中,“不是每個人都像師弟那麼光明正大的,你也多少小心些。”
“光明正大?”謝歡簡直不明白這個詞了,在把他點穴帶走前連羽確實先正面打了個招呼自報了家門,但是反正他也不能反抗,他不覺得有什麼實際意義。但這一聲嘲笑之後,他把剛才手中的小瓶拋過去,“裡面白色的那顆,碾碎了用水給他服下去。半個時辰之內他就醒了。”
梁徵接住那瓶解藥,臉色一時有些複雜。
謝歡正打量著他騎回的馬,“我很想借馬一用。”
“那不是我的馬。”梁徵說,走到馬旁取了連羽的水囊,再往連羽身邊走去,“你等一等,我師弟醒來後,我可以送你回秀城縣。”
謝歡看上去沒有因此感激,“不用。秀城縣的事我都交待下去了,辦得了也就辦了,辦不了我一個人在那裡,也不怎麼頂用。”
“你什麼時候交待過?”
“你光明正大的師弟聲稱了要綁架我之後。”謝歡說,“他給了我點時間,稍微處理了些事情。”
“這麼說,秀城縣知道你被人綁走了?”梁徵感到不可思議。
“我出來的公務在你見到我就已經辦完,微服出關是為了點私事。跟秀城縣說不必上報我去過,對我方便,對他也好。”
“……你不撤他的官職了?”梁徵淡淡問。
“回頭跟吏部打聲招呼,也不需得什麼正經理由,他們自然懂得辦。”謝歡輕描淡寫,簡直像是故意要惹他不悅一般。
但梁徵只是低頭重新檢查服藥後連羽的情況,對謝歡嘆了口氣,不想再搭理。
謝歡蹭近他身邊,就地坐下來。
“我爹是當朝首輔謝大人,我奉旨出京巡查三省,名為巡查民生,實為查探邊關兵將是否有謀反之意。”他自顧自開始說,“你在那強盜窩子見過徐仲酉,他父與我爹同朝為官一向不睦。如今皇上年幼,太后欲把持朝政,總被我爹所阻,而徐氏正是與太后一黨。徐仲酉與我同年考功名,我曾連中二甲,他卻名落孫山,此後總說我是靠我爹的關係……雖然他也沒算說錯。他恨我入骨。我考中後幾年,官運亨通青雲直上,徐家看得起我,覺得我日後對我爹大有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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