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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難得我出遠門,正好除掉我。一為重創我爹,二來洩些私憤。”
“和我解釋這些做什麼?”梁徵本不想專心聽,但不知怎的也就聽進去了。
“但是懸賞要拿我回去的是另外的人,我不知道是誰。”謝歡越發往他身上靠去,“我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但也沒想到那麼多。你若不肯幫我,我是活不到京城的。”
梁徵默然。
“不過是白銀千兩,回去之後,我也可以付。”謝歡更殷切了一些。
“不用。”梁徵感到為難,“若此地危險,我送你進城,之後你自己上路。你就當沒遇見過我。”
“梁大俠!”
“我不知救你對是不對。”梁徵坦白說,輕輕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
謝歡聞言笑了一笑,緩緩道:“即使知道我是謝銘的兒子,你也來尋我了。”
被說中事實,梁徵閉上眼。良久,但說:“讓我想一想。”
不到半個時辰,連羽就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是近旁坐著的謝歡,他神智一清氣憤猶存,因佩劍還在原處,一拍劍襲向謝歡面門。
梁徵連忙出手,所幸連羽中毒剛醒,又因知曉謝歡不會武功而未用全力,竟被梁徵五指指尖按住劍身,將劍勢生生停在了半空。
“師弟。”梁徵語帶責備。
不想梁徵在此,連羽吃了一驚,忙撒手撤劍,翻身相拜,“四師兄。”
竟被沒有武功在身的人暗算成功,這已是慚愧,又還是衝這個沒有武功在身的人舉劍,更是有違門規,區區愧字不能解。
梁徵還沒有說什麼,謝歡已經衝梁徵得意起來,“你看,他好得很。我沒有真的害你師弟吧。”
梁徵看著連羽,“還有什麼不好嗎?”
連羽試著運了運全身真氣,一切無恙。拾劍站起,動作自然也一切自如。
“多謝師兄解救。”連羽忙道謝。
“……也不用謝我。”梁徵認真地想方才謝歡給出解藥並非由於自己的要求,至少那一瞬間可算是主動。
連羽不明他的意思,但也不說什麼了。
“你要綁我去要銀子,我暗算你一回情理上也無有不妥。”卻是謝歡望著連羽說,“不過為區區白銀千兩,便加害於無辜之人。華山派不過如此。”
“謝歡。”聽他侮辱到門派,梁徵橫眉冷目看去。
謝歡小幅度地聳肩,“本來如此。”
“師弟,你若復原無礙,便速回山去。”和謝歡糾纏無用,梁徵當聽不到他,重新對連羽說道,“見到師父,別提謝公子一事,往後我也為你遮掩些。若師父問起我,就說我發現魔教蹤跡,追往京城去了。”
“發現魔教蹤跡了?”連羽說不清是歡喜還是沮喪。
謝歡明白得快,愉悅地舉手示意:“他是說我——不是說我魔教餘孽,是說陪我去京城。”
“師兄!”連羽指著謝歡,“怎可以……”
“有事等我回山再說。你知道師父面前怎麼講就行。”梁徵把馬牽來,“我和謝公子先行一步。轉告三師兄,我借馬一用。”
梁徵把謝歡託上了馬,自己再翻身上來。連羽雖然把不樂意都寫在了臉上,但梁徵既然已經決定,他也無法再勸說,隻眼睜睜地看兩人一馬絕塵而去。
連羽覺得這些年對四師兄的認識有很多顯然都是誤解。
“你的傷怎麼樣?”梁徵問謝歡,還記著他幾天前的傷勢。謝歡似乎不擅長騎馬,因為胸背相抵,能夠感覺到謝歡的些許可能由於緊張帶來的僵硬。梁徵有點擔心,鬆開一隻拉韁的手彎過來護住謝歡的腰,只怕他坐不穩掉下去,也順便託他一把免得他不熟練的騎馬姿勢把自己弄傷。
“還疼著。”謝歡毫不意外地回答,“不過我想已經癒合大半。”
梁徵點頭,“那就好。”
“天快黑了,我們趕得及進城?”謝歡仰頭看密林頂上,這個季節了,滿眼枯枝,能看見天上的霞雲。
“不進城。”梁徵加了一鞭,略微俯身,剛好在他耳邊說。
謝歡隨他往下貼近馬背,以適應加快的速度,“你要抄小道走?”雖不如他熟識路徑,倒也猜得出幾分。
“儘快送你到京。也好避開一些人。”梁徵解釋,“再行不到兩個時辰上峪珈山,半山有座荒廟,可歇息半夜。”
謝歡悶悶地“哦”了一聲,大約是勉強接受了沒有暖床熱菜的現實安排。
梁徵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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