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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劍出鞘,是為殺人。
然後他抬起眼睛去看梁徵,“你來得好快。”
即使看清是他,梁徵也沒有收回劍去,“我一路在找你們。”
謝歡笑了,“多謝掛念。順便一說,你的師弟是中了我一針。”
梁徵見過那個,凌微交給他的東西之一,“不可能,你沒有武功。”
謝歡抬起手來給他展示手指上看上去像是指環的東西,梁徵記得那個,那是芙柳堂中凌微給他的一堆物件之一,“當年暗器大師成三公親手所制。”
“就算是用機括帶動,師弟早在你手指一動之前就能發覺了。”
“我不用動手。我還能用一次,你要試試看嗎?”謝歡問,仍然維持伸開的手指,但一個指頭都沒動。
他話音落下時,梁徵已有防備,激射而出的銀針在眉心前兩寸被梁徵手指一彈針尾,緩緩落地。可是謝歡說得沒錯,如果不出言提醒,他也未必避得了這一針。
謝歡手上確實沒有任何動作。
“發動的機關在我口中。”謝歡很好心地解釋,“左下靠裡第二顆牙下面。”
“解藥。”梁徵覺得沒必要廢話了。如果要好奇他那些奇怪的隨身物品都從何來,多半是和青綃刀與承天玉一樣的解釋。
謝歡的表情只是像在考慮。
“看我一分薄面,解藥給我。”梁徵儘量客氣相求,“師弟他並沒有想置你於死地。”
謝歡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同樣來自芙柳堂凌微還給他的東西。他拿在手裡上下拋了兩回,如同對之前的夜明珠一樣不在意,眼睛看著梁徵。
“那是解藥?”梁徵問,為他的輕佻感到難受。
“是。梁大俠救我不止一次,我不能殺你的師弟。”謝歡說,繼續拋著那小瓶玩,一直盯著梁徵的臉,“但是梁大俠要陪我上京。”
梁徵不答。
“你討厭接受威脅。”謝歡好像為發現他的習慣而高興。
“閉嘴。”梁徵說。
謝歡當然沒打算聽話,“不好意思,這個命令的話,即使是聖旨我也沒法做到。”
梁徵縱身提劍刺出。
謝歡這才大驚失色,臉上的自得剎那間全化為不可置信,恐懼與遺憾同時浮現,卻又閉了眼,將所有表情散去,留下釋然的空白。
但在他表情變化的時候,梁徵的劍已經擦著他的頰邊掠過,把他背後什麼一挑,一個沉重的兵器在慘叫聲中遠遠飛出。
謝歡猛然回頭,梁徵已把他護在了身後,冷冷一笑,“對手無寸鐵之人暗中偷襲,好高手段啊,閣下。”
剛才正要從背後襲擊謝歡的蒙面武人並不理會梁徵的嘲諷,沉默著揮舞剩下一隻銅錘重新撲來。
謝歡被梁徵一推,站立不住坐倒在地,眼看著他揮劍與突然出現的蒙面人鬥在一起。明白他不是要殺了自己強奪解藥,謝歡重新拾回笑意,索性就坐在地上看他的打鬥。
梁徵的身姿非常利落。
那日梁徵從胡小七手裡想救他出來,就在他面前打過一次。可那一回梁徵不願拔劍,自不如這一場,身似行雲,劍如流水,因全然掌控了場面而自在優雅,以輕靈的身姿將對方沉重的攻勢壓制。
舒展靈動,有如仙人。
梁徵沒有謝歡看起來那麼輕鬆。
這人武功路數明確,硬碰硬的打法,一招一式毫不含糊。銅錘雖失了一隻,單個也一樣舞得密不透風。
梁徵的劍與之相比,有些過於輕巧了。
四兩撥千斤,以快、巧、準攻人家的笨重,這原是梁徵師父對他的指導。但比起徒有一把寶刀,功夫學得零散的胡小七,眼前這樣的擁有正經師承門派武林中人顯然不可同樣輕鬆地對待。
當然,他的修為不如自己遠矣,只需要一點專注,護住謝歡還是遊刃有餘。
如果此刻對謝歡說:“交出解藥,否則我就此不管你。”謝歡會怎樣?
但這個想法只是飄忽過去,消失無蹤。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在逼得對方左右漫加揮舞銅錘,幾乎耗盡力氣仍對他無可奈何後,梁徵清喝一聲,持劍下斬,對方手中的銅錘應聲而裂。
趁這時對方茫然無措,梁徵左手捏劍指,乘機點出,指風如刀,將蒙面人用以遮面的黑布割裂開來。
那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