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到梁徵肩上的少年,他不打算客套,彎下腰檢視。只面對到少年血肉模糊的臉,就驚得倒吸一口氣,連忙去探他脈,只怕是已經死了。
片刻後,容松舒了口氣,“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遭,我們進去吧。”
神醫的房間比外面要更加溫暖舒適,容松幫助梁徵把少年安置在榻上,重新探了脈象,又細細檢查了他全身的傷勢。
“如何?”梁徵問。
“不太好,這樣的傷如果是梁四哥,應該不算什麼,但是這個人沒梁四哥的底子,我覺得說不定隨隨便便就能被要了命。”容松簡單地說,又很好奇,“他是什麼人?”
“不知道。路上看到有夥強盜帶著他,看不過去,就把他救回來。”梁徵老實答道。
“四哥人真好。”容松真心實意地說。
“能治好他嗎?”
梁徵這句話一問出口,容松臉色頓時如孩童鬧彆扭一般板了起來,“你看不起我們。”他外貌兇狠,若非梁徵與他相熟,這表情叫人看起來簡直感到說不出的詭異。
梁徵正拱手想要致歉,“並非……”
“幫我找找我姐姐,請她也來看看。”
與高大健壯一臉兇相的兄長不同,容蓉是個嬌小的女子。梁徵在丹爐旁找到她,與她一起回到少年躺臥的房間時,房外已經煎著藥,裡面容松正在往少年的面孔上敷著什麼。
“你在搞什麼?”容蓉問,走近的時候挽緊袖口。
容松為她讓出位置來,“他滿臉都是傷。”
“臉算什麼?”容蓉瞪他一眼,再看少年身上的傷口也都被處理過了,才放鬆了神情,“不是什麼奇怪的傷,你不是自己就能治好嗎?”
“可我覺得很奇怪。”容松指指自己張開的嘴。
容蓉低下頭去,伸手想讓少年張口,但是少年昏迷中仍咬得死緊,毫不鬆口。
容蓉抽回手,“拆了他下巴。”
梁徵在旁一愣,“這個……”
“等會兒給你安回去!”容蓉滿不在乎。
容松過來擠開梁徵,一伸手卡住少年的雙頰突然用力,使其下顎關節應聲脫臼,被強制張開了口。
“容兄弟……”梁徵還是很覺得不妥。
容松則像尋到寶一樣興致勃勃地把臉湊近去,兩指小心翼翼從少年舌下夾出小小一片玉石來,端詳片刻,又驚訝又迷惑。
梁徵也疑惑地看過來。
容蓉握著手帕來接過玉石,擦淨了遞過去與梁徵同觀,“不是凡物。”
圓形的極為小巧的玉佩,除了被打磨得光滑以外,表面並不曾被刻下任何暗紋,單純而半透明的玉材裡封著雪白的絮。仔細觀看,就會意識到它們正在玉石裡如雲彩般飄動。
梁徵震驚地對上容蓉的眼睛。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地東西。”容松說,已經給少年接好了下巴。
容蓉還在驚豔地感嘆,舉起玉佩對光而視,那片流雲就更加明顯。但她忽然恍然大悟似的,整個人一呆,突然覺得髒手一般把那塊玉扔開,梁徵連忙接好。
“怎麼了?”梁徵問。
“這是魔教的東西,我聽說過。”容蓉沒好氣。
“咦,我就沒聽過。”容松對姐姐露出欽佩神色。
“這可是好東西,能續命的,叫承天玉。在魔教教主中世代傳遞,任你受多重的傷多重的病,只要不是一擊要害,手裡有這個,怎麼都死不了。”容蓉給他們解釋,“我娘見過這個。這東西世上可只有一塊。”
容氏兄妹的母親出身魔教,這樣的事少有人知,而梁徵就是知情者之一,所以明白容蓉這個判斷的準確性。
“這個人是魔教餘孽?”容蓉看向梁徵,又看向自己的弟弟。
容松明白,撩開少年的衣襟給她看。
“沒有魔教刺青,應該不是。”梁徵想要安撫容蓉的不安。
“也是,承天玉自枯雪湖一戰魔教分崩離析後不知所蹤,他從別處得來也未可知。”容蓉口氣緩和了一些,“虧得這個,否則以他這身體底子,等不到你送他過來,他早就死了幾回了。”
好像是回應她的話似的,少年的身體突然劇烈地痙攣起來,梁徵眼疾手快地壓住他,容松則揮手封了他幾處穴道,強硬地止住他抽搐。
但暗紅的血液從少年口中噴吐出來,他不斷嘔吐,明明腹中空無一物,只有血與酸液被帶出,卻好像無止境似的不能停歇。
梁徵心驚肉跳,覺得他只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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