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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從他襤褸衣衫後露出的面板,尤其下半身幾乎不著寸縷就能看出,這是一個男子。
這裡也並沒有那位受苦的少女。
梁徵踏著那個衣冠整齊書生的腳上用了點力,“之前你們帶著那位姑娘呢?”
“姑娘?”徐仲酉顯然嚇壞了,卻露出迷茫的表情,片刻後突然扭曲成一張說不清是恐懼還是好笑幾乎瘋狂的臉,“你就是那個殺了胡小七的人?你不是謝銘的人?”
梁徵沒想理他的問題,“之前胡小七帶著那位姑娘,在哪兒?”
“他就在那裡!”徐仲酉躺在地上伸長手指,“認不出來嗎……哈,還不是你們……哈哈不是,你不是他們的人……你不知道你在救誰……”
他指著那具不成人形的軀體。
梁徵沒有聽地上掙扎的書生在嚎叫什麼,對他指的方向略略皺眉。再一次判斷,確實是男子。他沒有再思考和耽擱,果斷地寶劍出鞘點出,鎖鏈應聲碎裂,在重傷的男子跌倒在地前,他彎臂接住了他。
拂開臉上亂髮,極為依稀可辨的果然是那個豔妝少女的輪廓。
對自己先前的判斷失準大為吃驚,梁徵輕輕抽了一口氣,也記得探他脈象,趕緊確認他是否還活著。
“你知不知道你在救什麼人?”徐仲酉嘶聲喊叫,“你會後悔的!”
梁徵確實有點想問自己救的什麼人,也好弄清事情原委,但懷中少年生死未卜,所受的折磨顯然違揹他平日所能想象,此人還這麼不減氣焰地嚎叫讓他怒上心頭,忍住了想要詢問的開口。
但這個人沒有武功,梁徵不想恃武傷人,隨他去就好了。
解下外袍裹住少年的身體往肩上扛起,梁徵足尖點地,飛身掠出了囚室,穿過仍然一團大亂的營寨直往外逃去。
不太困難地甩開了強盜們的追趕,但已夜深,梁徵考慮在荒野中尋覓一個能夠容身的休息地點。梁徵在細小的河流邊燃起了小堆的篝火,試著將少年安穩地放下。沿河流行走不易迷失路途,梁徵大致還記得自己此前在這附近曾經走過的方向,獨自回到官道上應該不難。但帶著身負重傷的普通人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已經確認少年就是之前的少女,再想一會兒就能明白過來,可能是劫了大戶人家的公子,為了避人耳目,或者為了將其羞辱,才將其扮作女子,總之都是不懷好意。想來那些強盜歷日裡恃強凌弱已成習慣,方才就該多下些狠手。
梁徵就檢查過少年的傷勢,就他的認識而言,那群匪寇固然是沒讓少年好過,但他身上倒並沒有致命傷,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那些虐待他的人確實都小心避開了要害,沒有特別要致他於死地的意思。
誰知道他們留著他是想做什麼。一個備受欺凌的手無寸鐵不會武功的普通人,還好遇到我。梁徵尚有餘怒地想。至於救的人是男是女本身,並不緊要。
少年的氣息很微弱。這裡的氣候不利於他快速痊癒,裹著風沙的寒風會吹透他的面板讓他的骨髓都凝成冰霜,他看上去在醒過來之前,就會已經死去了。
梁徵把掌心貼著他的後背,緩緩送入一些內力,維持他身體的溫暖。但少年的身體漸漸發燙,他冷極了,可是又陷入高熱。梁徵想喂他一些清水,而少年即使失去意識,卻還怎麼都不肯張口。
只有讓他靠著自己半躺,儘量輕鬆的姿勢,讓他呼吸不那麼吃力。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梁徵感到束手無策。
是需要幫助的時候。
幸而,這裡離氓山藥谷應該不遠。
氓山藥谷,武林中曾經最鼎鼎大名的神醫容長裔洗手退出江湖後的隱居之所。只有很少人知道它的確切所在,更少人知道神醫其實早已過世,如今氓山藥谷的主人是他留下的一雙兒女——容蓉與容松,梁徵與他們已是舊識。
驅馬馳入藥谷的瞬間,暖風撲面而來。一入穀道路便已消失於蔥翠樹林,梁徵下馬牽韁,扛了依舊人事不省的少年,憑藉記憶中的大致方向步行摸索了近兩個時辰,眼前才豁然開朗,顯出屋舍田園來。
一道陰影從背後移近,幾乎將他整個身體都罩住。
“梁四哥。”
冷不丁地,梁徵耳邊響起聲音。
“容兄弟。”梁徵回頭,“別來無恙。”
神醫之子容松有異常魁梧健壯的身材,樣貌兇惡如廟裡金剛泥像,但聲音很溫和,“有病人來?”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