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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血都吐完了,眼看著容氏兄妹陷入忙亂,當機立斷地把玉佩放進少年掌心。
少年昏迷中握不住,梁徵按著他的五指不鬆手,幫助他牢牢拿住玉石。
奇蹟一樣,少年的嘔血漸漸止歇。
容松擦了一把汗。
“他怎麼樣?”梁徵問。
“說了,他基本還都是皮肉傷,”容松說,“只是這個人沒練過武,身子骨不行。”
“放心,幾天的事,他很快就好了。”容蓉說。
梁徵因此鬆了口氣,“如此,勞煩二位。”
容蓉指揮容松把少年安置在客房,門窗都開啟,讓藥谷溫暖的微風能夠穿透而過。容松按姐姐吩咐重新給他上了藥,再次包紮過幾處嚴重些的傷口,容蓉又交待梁徵幾句,並保證過三天傷者基本就不會有大問題了,就拖弟弟走去煉藥。
梁徵沒有發現自己真正需要做的事,就只是在床邊坐下來,想了想這一路突然的行程,又抽之前出撿來的青綃刀來看。
他的劍其實與這把刀相同,皆是出自莫家莊。兩者有些類似之處,都是極薄,握在手中過於輕飄,需要握刀者非凡的控制力,由胡小七那樣的刀手使用並不合適。梁徵自己也不大習慣用刀,拿在手裡只向外隨意一揮,青芒一閃則止,五步開外枝上梅花徐徐飄落。
“喜歡嗎?”
“如果我不是更喜歡劍的話。”
“那是我的東西。”
“嗯?”
梁徵低下頭,重傷的少年居然已經醒了,他的臉上被容松抹上厚厚的藥膏,眼睛裡的光芒顯得很平靜,正輕聲地繼續告訴他,“我是說你手上的刀,那是我的。”
梁徵把刀收回鞘內,“你不會武功。”這一點很篤定,他不認為有人能瞞過自己的眼睛。
“所以……我拿了最好的刀。”少年耐心地解釋。他說得有點艱難,因為容蓉的藥,也許也因為臉上的傷還在疼痛。
梁徵為青綃刀被官府收繳後的去向感到不解,但並沒有糾纏這個問題,“你不用說話。在下華山派梁徵,這裡是氓山藥谷,你現在是安全的。”
“氓山藥谷?”少年眼裡似乎有些迷茫,但說出口的聲音更接近嘆息,“我不知道這裡,真的存在。”
梁徵沒管他的話,並且把他的反應認定為嚴重驚嚇後的失常,僅僅為了安撫他而索性把青綃刀置於他枕邊。
“你休息,別的事明天再問。”
他過去找容蓉,說少年已經醒過來。容蓉沒表示奇怪,只顧著碾碎手邊一堆草藥。
“那可真好。”容松比較開心。
“還沒問你,怎麼到這裡來?”容蓉擦了擦手退到一邊,由親手工作轉為開始指揮容松,又去問梁徵一句。
“師父所派。聽聞枯雪湖附近有魔教殘餘蠢蠢欲動,前來查探。”
“結果呢?”
“並無人跡。”
容蓉笑了一笑,“我這裡離枯雪湖不太遠,沒聽說過什麼。倒是這個人身上帶著魔教的東西,你不懷疑嗎?”
“等他醒了,我自會盤問他。”
“你要在這裡長待等他好?”
“不一定,我本該按時回山覆命,況且下個月又是我師父壽辰,我不想誤了時候。”梁徵說到這裡,也對容蓉一笑,“容姑娘和容兄弟屆時也該過來,讓我們在山上好好款待一次。”
“你山上太冷了,不去!”那邊還忙著的容松先說。
容蓉掩口低笑,“代問令師好就是。”
“嗯。”梁徵應了,又問,“你們現在在搗什麼?”
“用在那個人臉上的藥。”容松說著,用手比劃到自己臉上,他手指還沾著草藥,臉就因此花了,“那可要細緻多了。”
“臉有何不同?”梁徵不解。
“對你臉怎麼你當然無妨,可是那位小兄弟呢……我們可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做什麼的,說不定臉比命根子還重呢。”容蓉笑。
梁徵深深皺眉。
第二天梁徵再過來開客房夜裡關閉的門窗時,那少年還睡著。梁徵在門外折了枝梅花代替長劍練習,順便等少年醒來。
剛把近年師父教授的三套劍法各練了兩遍,就遠遠看到房裡的少年正扶著床試著坐起。
梁徵就走進房去,順手把那枝梅花插入桌上瓶裡,再站去少年床邊。少年正抬手試圖觸碰自己的臉,一看到他,就放下手去。
“梁少俠。”少年還記得他昨天報過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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