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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大醉。
還是不慎。
都與常人眼中柳宮海不符。
謝歡握緊了馬韁。怎麼可能?柳宮海屍體,青皇懶於另行處置,是下令拋在醉湖密室中,若梁徵果然見過……豈不是……也見過醉湖機關之中慘相。
梁徵隨手拉住馬頭。
“胡說,柳大俠怎會大醉?更別說是這樣大事。”扈懷厲聲追問。
他武功平平,江湖威望一是因常年仗義疏財,二就是因與大俠柳宮海交好。若柳宮海果真是不測,他以後的結交人面豈非少說也得減去一半。
怎容他隨隨便便就死去了。
“柳大俠……也有人情人慾。”梁徵雖知流言早晚會傳來此處,卻也不願就此提起柳宮海留戀煙花,“人生失意,寄情杯酒,也無不可。況且柳大俠在始終是高手,,不因酒醉而減弱,能成功偷入禁宮可見一般。也許只是人生難測。”
人生失意?
他所說叫扈懷一行幾人都極迷惑。不知柳宮海有什麼失意來。
“既然巧遇扈員外,正好交託柳大俠幾樣隨身之物,也好叫先生信服。”梁徵說了,轉身往隨身所帶行李中取東西。謝歡的眼睛追隨他,只覺心驚膽戰。
梁徵果然摸了東西出來,柳宮海身攜之物不多,除了一些銀錢與江湖信物之外,就只有一疊染血信件。
謝歡的睫毛抖了抖。
他知道那是什麼,梁徵也不會認不得那是他字跡。
他什麼時候又去了宮裡的。是了,這段時間我困於自己私事,全然不知他在外如何。只是這許多日,他為何不說。
我那樣心灰,他自不好問我。
我雖告訴他柳宮海已死,但空口無憑,他無法對旁人交待。何況他與柳宮海一同入宮,只他一人回來,以他心性,斷然不會輕易放下不顧,一定會去探知具體根由。
心中急跳,雖想柳宮海所留信件,梁徵按說不會拆看。可信封之上見到他的字跡,怎知梁徵不會疑心。
他可會想是我害死柳宮海。
梁徵只抬頭看看他,但很快收回目光,折返馬前雙手把所有東西都遞給了扈懷。
“我與柳大俠雖非至交,也佩服柳大俠多年承擔武林之重。遭此不幸……請各位節哀。”
柳宮海之死竟真的已無迴旋餘地,扈懷幾乎是呆怔著接了。
梁徵再一施禮,見他一時怔住沒有阻攔,便重新上馬行路,越過他們奔往山門。喬子麟又要抱怨,倒也迅速上馬跟上。
扈懷反應過來,待要舉扇再攔,喬子麟沒有梁徵那樣客氣,劍鞘一轉,掃開他的手,就賓士而走。
“你什麼時候還進過宮?”謝歡低聲問。
梁徵說:“昨夜。”
昨夜?謝歡不會不記得昨夜他們在做什麼,可後來梁徵去了宮裡?
“我昨夜忽有所悟,自覺武功大有進益。又因為這次上京本來就是要找與烈雲有關的事,不料柳大俠失蹤……你說他已經死了,我卻也不好半途而廢。正好借一身功力,想說不定能再闖宮一次,事不宜遲,也就去了。”梁徵詳細說給他聽。
但這不是謝歡在意的部分。
“你看到了。”謝歡直說。
“是的。”梁徵說。
沒有聽到更多的話,謝歡要轉過頭去,梁徵推開他的臉讓他看前方。
“你想要讓我找青皇尋仇麼?”
“與他無關。”謝歡說,並不激烈,但畢竟是接得很快。
梁徵說:“也與你無關。”
“先皇當年雖算是幫兇,但殺人的是烈雲。如果向青皇尋仇,不僅沒有意義,還有可能使武林只怕重蹈覆轍。”謝歡還要說。
梁徵嘆氣,“我很吃驚。我在考慮。我沒有做任何決定,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不想要報復,我想要的是……”
了結。
但沒有確切地說出來,因為沒有能夠了結的自信。
而不希望被謝歡察覺這太過微薄的信心。
謝歡沒有再問這個,向後靠過來一些,背後貼緊他的胸口。
梁徵一馬跨過山門。
“你怪不怪我?”謝歡問,“薛雚葦的事。”
但是遠遠看見路前水瑗已經走來,梁徵按了按他肩,說:“我們等一等再說這個。”說罷就住了馬匹,先跳下馬,再扶了謝歡下來。
喬子麟在後面也停馬落地。
水瑗恰好也走得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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