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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兄。”梁徵仍是規矩地行禮。
水瑗還是笑著回他,“恭迎掌門回山。”
梁徵微露尷尬,不知如何應對,幸而喬子麟近前岔開道:“阿瑗。怎麼不見你師兄?”
水瑗只有兩個師兄,喬子麟要問,自然是說越岫。
“他在元真澗後。”水瑗說。
元真澗後有片開闊之地,不同於華山其他地方的崎嶇,風景秀麗,清幽少人,是越岫慣來的閉關修煉之所。
“他怎麼了?”喬子麟比較擔心越岫此時閉關的原因。
“我想稍後去見見二師兄。”梁徵更為直接地說,“他還好麼?”
“死不了。隨時找他都行。”水瑗說。
喬子麟為這個聽不出程度的回答而挑起眉。
“好。”梁徵只說,“待我先去見過師父。”
“師父可是很不好。”水瑗說,終於沒怎麼笑下去。
梁徵點頭,回頭招呼了喬子麟一同。謝歡沒有跟上,被梁徵拉了一把。
“要不要去拜見我師父?”梁徵問。
謝歡抽回了手,“……以後再去吧。”
梁徵並未勉強,“我還有些事,你不如回我房裡等我。”
謝歡點頭。
水瑗不用相陪,代梁徵和喬子麟二人牽了馬走開。
如水瑗所說,荀士禎相當糟糕。他依然是僵硬著全身躺倒床上,雙目圓睜,形容乾瘦枯槁,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用手摸去,脈象一片紊亂。
他看起來幾乎是死了,但卻又活著。
梁徵收回手,跪在床前。
“弟子無能,使師父受苦。”
連喬子麟也滿臉嚴肅地在床前拜了幾拜。
荀士禎牙齒間碰撞出一點雜聲,但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水瑗信中曾說甚至無法用藥性輕些的藥物使他昏迷,因為他總是會痛苦而醒。並且水瑗懷疑他已經在漸漸失去神智了。
水瑗束手無策。
梁徵同樣沒有想出任何緩解之法來。
跪在床前,除了表示慚愧沒有任何意義,他說:“我去找二師兄。”
喬子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我再留一會兒。反正我不會說話,你自己和他談去就是。”
梁徵站起身來。
“烈雲怎麼不直接殺了師父算了。”喬子麟忽然說。
梁徵回頭看了一眼如同乾枯屍體般的荀士禎,仙風道骨已成厲鬼形狀,不必表達的生不如死。
“別說這樣的話。”梁徵還是說,舉步出去。
回房的時候,見謝歡坐在房裡唯一一把椅子上出神。
梁徵近前去,手指沿他耳廓輕輕滑過。
“這麼快?”謝歡抬起頭來。
“還沒去見二師兄,你不如跟我一起去。”梁徵把手下滑到他肩上,“他留在後山。三師兄不是說了,元真澗後。”
“你門派的事情,我去做什麼。”謝歡這麼說,卻也偏過臉碰了碰他手背。
“你對烈雲熟悉一些,也許對我要和二師兄說的話有幫助。”梁徵道,“再說,元真澗那邊風景很好,你不是最喜歡那些?”
謝歡只是盯著他。
於是梁徵說下去,“山上四季都比山下來得晚,現在應該正好還開著花。”
謝歡怔了怔,然後慢慢微笑起來:“啊。”
梁徵對他這樣的神色有些迷惘,而謝歡馬上問了他:“是什麼花?”
沒想到這個問題,梁徵努力回憶了一下,但還是記憶模糊,“……從不曾留意。”
謝歡更深地笑了,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再繼續問花的事,“你要與越師兄說什麼去?”
“告訴你無妨,但不可對別人說起。”梁徵說,“二師兄就是烈雲的兒子。”
謝歡像是覺得聽錯了似的,迷惑地眨了眨眼。在他眼裡的迷惑逐步褪去時,果然轉為了吃驚的表情,再之後,就是寫在臉上的“果然如此”。
“你為什麼知道?”他還是問。
已沒打算對他隱瞞,梁徵就細說:“二師兄年少時並不總是如今這樣,殺心極重,全然無情。師父教他須得將此心壓制忍耐,可收效甚微,直到出了一件大事,才讓二師兄徹底醒悟……後來師父創出春秋之功,令他修煉,又請容姑娘用藥協助,頗有奇效,此後二師兄才慢慢是換了一個人。”
“大事?”謝歡尚有好奇。
“你去不去?”梁徵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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