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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呢?
圖蘭仔細回想著自己在大漠與景凌的一點一滴,與來到中原後與景炎君共同度過的短短一年。即使他稱不上是專一的人,但也絕不是善變的人,為何對於自己最看重的感情卻如此輕浮的決定?
在大漠,他不僅有景凌,還有早已與他超越了兄弟之愛的哈倫,即使兄長默默守護了自己多年,他還是決絕的拒絕了他,可他為何抵擋不住景炎君的柔情?就算他多次伸手將自己狠狠推入那無止境的絕望與痛苦之中,可還是寧願沉溺在那幾刻的溫柔之中,難道只是因為被景凌傷的太深,想要靠那與他有幾分相似的臉來自我催眠?
這就是所謂的……賤。
圖蘭苦笑幾聲,引出了一陣乾咳,好不容易壓制下去後,直截了當的問到:“你想我怎麼做?”
“消失。”
杪筠終於抬起了下巴,眼神中的凌厲與景炎君簡直如出一轍,不愧是從小撫養景炎君長大的人。
說到底杪筠再陰柔也終究是個男人,他能在深宮中自保,活到現在,一定有他自己活下去的方法,也絕對能保證景炎君的統治不被動搖。
……這樣有能力的人,才是像景陽君與景炎君需要的賢內助,而他,只能每天鋪好床榻咬著被子等著他來上自己,說到底,他連男寵都不如,他只是個被囚禁在他身邊的性*奴罷了。
“若他放我走,我一刻都不多留……”
杪筠嗤笑出聲:“正巧有人願意與你一同私奔,我也不必因你毫無生活能力餓死而自責。”杪筠起身,從榻下取出一套太監的宮服,命齊文遠替圖蘭穿上。走到窗邊拉開窗子,放進了兩個同樣穿著太監衣服的人,然而其中,只有一人是如假包換的太監。
“換上王爺的衣服,從現在起躺在養心殿裡,沒我的命令不許開口說話。”轉過頭來望向另一人:“景凌,帶他走。”
景凌的臉上沾了很多塵土,一看就是趁亂從天牢逃出來的。
沒有了繁雜凌亂的發辨與大漠特有的服飾風格,再加上甚久不見,圖蘭盯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伸手撫著那久違了的,已經瘦削的不成樣子的臉,眼淚成串的滾落: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騙我……”
舉起的手掌到底沒有落在景凌的臉上,只是心痛的推開了景凌。
對於圖蘭來說,這世上已經不再有能讓他信任的人了,即使是曾經深愛的男人,此時也要保持著不讓自己淪陷於那溫柔中的距離。
封閉,只是為了自我保護……
圖蘭剛受重傷,因先前被扔到蛇坑時的蛇毒,腹部積血嚴重,然而景炎君那無心的一推更是讓他的臟器破裂,短短一天的治療與休息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此時出走必是死路一條。但奈何杪筠苦苦相逼,景凌只好抱起圖蘭,從養心殿的後窗跳了出去。
圖蘭被這震動激的腹部又開始疼痛,景凌也不敢動,只好等他緊蹙的眉頭稍微緩和一些,泛白的指節也放鬆下來才繼續走動。
“他不是這樣的人。”景凌喃喃自語。
他說的是杪筠,因為雖然已經十幾年不見,但杪筠在他心中始終是一個溫柔的人,即使他和景炎君犯了滔天大錯也會在先皇面前為他們求情,多次化險為夷,為何這個時候卻死盯著他們不放?
“你的聰明才智哪兒去了……”圖蘭即使在景凌的懷裡也還是痛苦不堪,咬著下唇好一陣,才把話接下去:“……若是我們不見了,景炎一定會以為是你帶我出了宮,便會在宮外搜尋,但杪筠在我無法動彈的時候吩咐你帶我走,分明是想讓你在宮內找一處蔽身的地方,這樣既不會被景炎找到,我也不會因無人救治而死。”
景凌臉上的驚訝難抑:“這一年,你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成長起來?我呵護了十餘年的珍寶,竟……”
“可十幾年你都在騙我,倒不如這一年,讓我苦樂均沾,也沒算白來這世上一遭。”
圖蘭偏過臉去,不再看景凌的表情,一手捂著發痛的腹部,另一手死死抓著景凌後背的衣衫,這是怕自己被放開的下意識動作,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景凌卻因此心痛不已。
“我……”
“一句對不起賠不起我的十年。”
“我用我剩下的一生來陪你。”
“你去陪你的王位吧。”
景凌識相的沒再開口,恐怕此時連圖蘭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境。
景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選了長樂宮後一直囚禁著杪筠的蛇坑,自從杪筠被請出來之後,這裡的蛇也被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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