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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的揮了揮手:“磨磨蹭蹭的做什麼?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有、有事!”管家慌忙低下頭去,將腰彎的更低了。他在嚴府呆了大半輩子,可他依舊摸不透自家老爺的脾氣,仍是十分怕他:“小的就是來告訴老爺一聲……長公主和駙馬今日回府。已經在外廳候著了……”
“呵,還知道回來!”嚴潘“碰”的一聲將手中茶杯狠狠摔在面前地上,碎瓷飛射,茶水四濺:“現在是想著孃家了,大鬧勤政殿的時候怎麼不見她長點腦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當朝宰輔
先不論那邊大發雷霆的嚴相,兩條街外的溫府,依舊是頗為寧靜。彷彿京城裡一切風吹雨打都被隔絕在圍牆之外。
如今已到三月末,會試在禮部左右侍郎的統領下如期舉行,而江渉決戰的日子,也是更近了一點。
溫鬱之今日不用上朝,簡單的用過早飯之後,準備像往常一樣的去書房辦公。走過迴廊,卻是看見江渉在庭院之中練劍。
暮春的清晨,江渉著一件月白色的半舊短衫,頭髮高高的束在腦後。劍招揮舞之間汗水順著背脊淌下來,白色的單衣粘在背上,顯出勻稱的肌理和一雙好看的蝴蝶骨來。他的肩背有些消瘦,動靜之間卻是蘊含著蓄勢待發的力量,如一隻矯捷的獵豹。
江渉的成名兵器是暗器,而近身搏鬥時,則是在指尖夾一片薄薄的刀片。溫鬱之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使劍,於是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立在廊下,靜靜的觀看。
江渉的劍舞的很慢,但一招一式都極為認真。溫鬱之看了一會兒,卻是忍不住的微微皺起了眉。
他從過軍,多少也會一些武藝,雖說離江渉這樣的江湖高手還差得很遠,可他依舊能夠看出,江渉此時練的招式,皆是那日醉仙樓大堂和那胡穆用竹筷比武時的拆招。
江渉最後一劍斜斜刺出,收手,長劍貼著背脊靠在身後,轉過身來,笑容在清晨的陽光之中晃花了溫鬱之的眼:“怎麼?鬱之有事?”
“啊,沒事。”溫鬱之不自覺的微微轉開了視線:“那個,我已經派了手下的密探去查那個胡穆……不過,沒查到什麼有用的……”
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你最近……不要太過憂心。”
江渉嘆了口氣,自己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溫鬱之。
他這幾日依舊若無其事的說說笑笑,可心裡卻是止不住的擔憂。集思臺的辯論,南北的對抗,吏部的更迭,正在舉行的春闈,鮮卑的神秘高手,還有自己日漸逼近的決戰……江渉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線把這些事情都串聯了起來,多年刀頭舔血的直覺讓他尤為的不安。
他擔心如今這京城的風平浪靜,都不過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安寧。
“鬱之,今日若是得空,陪我聊聊好麼?”江渉問道。
“嗯,成。”溫鬱之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
相比溫府的寧靜,此時的嚴丞相府,卻沒有那麼的安寧。
正廳之中,淑嫻長公主給自己的舅舅敬了杯茶,便退到內堂去和女眷閒聊,留下駙馬與嚴相說話。
駙馬便是如今的工部尚書上官瀾,字嵐澤,上官家這一代的長房嫡子。
一直都在說江南世族,這所謂世族,便是世世代代沿襲下來的大家族。江南一地,尤以周氏、陳氏、歐陽氏、上官氏這四大家族最為興盛。
這些家族便如棵棵大樹,上面開枝散葉,下面盤根錯節,在商界、政界中都頗有影響,改朝換代都未必衰亡。
上官家在四大家族中歷史最短,排名最末,和其他幾家比起來,人口也是最少。可這四大家族中,卻要數上官家權勢最大。
上官瀾如今是公主駙馬,還是官居尚書的二品大員。幾位庶出的兄弟也皆已入朝為官,如今主持科舉的禮部侍郎便是他的庶出弟弟上官治。他的姑母是嚴相幾十年的結髮正妻,膝下兩子一女,嫡長女便是如今的太子正妃。
周、陳、歐陽三家,雖說也有弟子在朝為官,可歸根結底,不過是士農工商中排名最末的商人世家。而上官家,如今的身份卻已是皇親貴戚。
上官瀾在嚴相的下首坐了,偷偷瞟了眼嚴相的臉色,有些踹踹不安。前些日子自家公主老婆大鬧勤政殿的事,十成裡有八成是給他慫恿的。而他之所以會選擇幫助太子,是懷了他自己的私心的。
嚴潘方才在偏廳聽到公主和駙馬來了,衝管家大發脾氣,還摔了茶杯。此時真的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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