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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起郎中,所賺銀兩僅夠兩人果腹。大多時候,木樨就這樣獨自坐在殘垣斷壁下,看著手中瓔珞度過。
前日晚他回到藥廬,一進屋便看到蘇嵐滿臉疲憊的伏在桌上睡得深沉,手中還牢牢握著他曾經用過的茶盞。
差一點便忍不住想要喚醒他。
血紅串珠在暮色的照映下閃著暗光,木樨出神看著,不覺有人已經走到自己身旁。
“你坐在這裡,便能將它恢復昔日榮光?”熟悉的聲音響起,木樨驚惶抬頭,便見一個高大人影逆光看著他。
將手中外袍披到木樨身上,蘇嵐在他旁邊坐下。
“你還是找到我了。”將瓔珞收進懷中,“我離開的原因,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伸手將木樨攬過,蘇嵐強按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我向師父發誓,等你大
仇得報便陪伴你一生一世。”感到肩上頭顱開始有些不情不願,隨後便放鬆下來安然靠著。“你不打招呼的離開,是要我遭天譴嗎?”
蘇嵐話中怨氣讓木樨撲哧一笑,胸中抑鬱也慢慢釋放。“倒成了我的罪過。”
“你忘了昔日與孟嶢的約定?”蘇嵐將木樨髮簪抽出,任一頭青絲披散在他肩膀。“如今他心願達成,也是時候讓你圓滿了。”
“讓我再入朝堂?真怕再次陷入萬劫不復啊。”感覺蘇嵐手掌撫過發頂,木樨嘆了口氣。
蘇嵐低聲一笑,“皇家欠你甚多,便是一條人命可以償還的麼?”
木樨抬起頭,迎上蘇嵐的目光。“那我便先要了你吧。”原本還顧忌左右的心思,在看到蘇嵐的時候消逝得乾淨。他不像父親那樣忌諱這些,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禁錮自己的心。
紅潤雙唇印上他的,夕陽照射下,更添一份綺麗光影。
☆、針鋒
葉青澤雖然低頭斂容目不斜視的跪著,仍舊讓孟嶢有種不安感。
“公子一番遊歷,想必已將丰神風光盡收眼底。”讓人端茶賜座,孟嶢首先開了話匣。
入殿後一直垂著頭的葉青澤這才看向孟嶢,沒想到這位王爺深藏不露,竟是笑到最後的人。“在下還沒有恭賀陛下,榮登大寶如願以償。”他微微一笑,幼鹿般的雙眼眯起。
抬手將一干宮人遣出,看著慢慢關上的殿門孟嶢低語道。“你從一開始就對朕有成見。”
孟嶢語氣十分沮喪,葉青澤卻絲毫不以為然。“陛下何出此言,在下與陛下交往甚少,哪裡有什麼成見。”
廢太子一事讓葉青澤看出端倪,對著這位比自己小上幾歲的男子,孟嶢不敢大意。“你父親年歲已大。”
“陛下這是暗示家父到時候回家頤養天年?”葉青澤言語譏誚,也不怕孟嶢生氣。
孟嶢絲毫不以為意,只踱到葉青澤面前。“朕知你心裡想什麼。”他低下頭,將唇湊到葉青澤耳邊。“你真的覺得,先帝是位仁君?”見葉青澤身體一僵,孟嶢繼續道。“你將皇兄被害一事告知先帝時,得到的是怎樣的回答?”
聽他提到孟崢,葉青澤從座椅上跳起說道。“那事與你脫不了干係。”一切起因皆是木樨,而這個人,恰好是孟嶢身邊的。
“父子是何等好色之人。”不將葉青澤怒氣看在眼裡,孟嶢回到金座上。“丰神在他們手裡會是什麼光景?葉侍讀還真是愚忠。”他淡然一笑,喚起葉青澤舊時稱呼。
見他暗諷自己,葉青澤想起昔日諸事反而冷靜下來。“就算太子被廢是大勢所趨,這皇位陛下就當真坐得安穩?”看孟嶢端起茶盞的手一頓,葉青澤繼續說道。“先帝的事陛下心知肚明,有太子之事在先,在下實在沒有辦法將陛下看作好人。”
雀舌浮在水中,綠蔥蔥嬌嫩動人。孟嶢看著聚集在一塊的茶葉說道,“看來朕今日說服不了葉公子。”
“以後你便可以轉圜?”葉青澤輕聲笑道,微微抬了抬手以示告辭,轉身出了殿。
孟嶢這才將眼神移到葉青澤的背影上,眸光一閃,他心中暗笑。
來日方長。
把緊要事務處理完,孟嶢正準備回內廷的玄天宮。他身邊來往於密陽樓與宮中的暗使急匆匆進來,行了禮之後在他耳邊低語一陣。
孟嶢眉毛一抬,隨即揚起燦爛笑容。招過近侍示意自己有些疲乏要在暖閣內休息一會,不許任何人打攪,近侍應了一聲,帶著宮人退出延和殿。
少時,一頂黑色小轎自延和殿偏門而出,搖晃著往宣武門行去。
密陽樓昨日便以清掃名義閉門歇業。自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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