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嶢登基後,人人都道密陽樓掌櫃與他關係了得,所以來往的客人又比平常多了好些
。雖然停了幾天不做,但這並不影響樓裡的生意。
孟嶢乘的小轎從密陽樓後院進去,早有宋掌櫃帶著幾名小童候在那裡。孟嶢從轎子裡出來,便快著步子往他與蘇嵐談事的房間走去。還沒到門口,便見舒雪桃靠在迴廊的柱子上,一張臉紅的像熟透的舒雪桃。
“你站在這兒幹什麼?”
舒雪桃被猛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見是一身常服的孟嶢含笑看著他,忙斂衣行禮。
托住準備拜下的舒雪桃,孟嶢低聲說道。“這裡沒有別人,隨意些。”見舒雪桃一副悻悻的樣子,他納悶問道。“既然來了幹嘛站在外頭,蘇嵐和木樨呢?”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平日裡跟冰塊似的,竟然也能熱乎到不行。”舒雪桃自語般抱怨,惹得孟嶢以及身後的人一陣低笑。
看著舒雪桃古怪的樣子,孟嶢這才覺得自登基後便壓抑的情緒,有了好轉的跡象。
輕緩的敲門聲把原本兩個頭挨著頭說話的人驚醒,蘇嵐咳嗽了一下揚聲說道。“進來吧。”
孟嶢笑嘻嘻地把門推開,“我說你們兩個也太不是事,怎麼能把雪桃一人撂在外頭。”
“這不馬上就有興師問罪的來嘛。”木樨輕笑一聲,走到孟嶢面前俯身行上一禮。“還未向陛下賀喜,實在是在下的罪過。”
心結一放,原本不露人前的調皮性子便跳了出來。被木樨乖張語氣逗得大笑,孟嶢做賊一般附到木樨耳邊。“賀喜什麼,我是偷跑出來的,要是被那些老古董知道又要鬧個沒完。”
“你還以為坐了這個位置還能像秘王時一樣自由?”木樨挑眉一笑,扶住孟嶢的肩膀看向他。“是有多少天沒睡過好覺,眼眶黑成這個樣子。”
孟嶢轉過頭,見舒雪桃一臉擔憂的樣子忙笑著說道。“真正上手我才知道,做皇帝並不是發發號施令那麼簡單。”掩著口鼻打了個哈欠,“你們回來就好,我這裡正好有件要緊事告訴你。”
說話間另外三人都正了顏色,圍坐在紅木圓桌旁,舒雪桃抬手給孟嶢面前的茶盞斟上茶水。衝舒雪桃點點頭,孟嶢皺眉繼續道。“葉青澤回來了。”
“你已經見過了?”將杯中殘茶飲盡,木樨問道。
“今日召他進宮談了一次,很是棘手。”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純如幼鹿但洞察過人的男子,木樨嘆了一聲。“他一定懷疑泱帝之死與你有關。”
“有孟崢在先,他疑心我也正常。”見三人神情皆是凝重,孟嶢又開解道。“不過看葉賦的樣子,葉青澤應該還沒有將他所想說給父親知道。”
“葉青澤在相府有單獨的院落,並不與家人住在一起。”木樨那次隻身去找葉青澤說明太子是自己所殺,也詫異他竟然不同父母一處住,而是有獨自的空間自由出入
。“他心智不同常人,想必有自己的計較。”
“還有一事,我想遲早你要知道。”孟嶢話音一頓,見木樨神色如常,才啟齒說道。“之前隨侍父皇的崔海,告老出宮之前留下一張紙箋。端木氏被滅的主謀,是葉相。”
木樨心裡一跳, “葉青澤的父親?”
沒有答話,孟嶢靜靜點了點頭。
“又是一樁奇事,難道他也鍾情我爹。”木樨扯了嘴角笑道,“那說服葉青澤這件事,便由我來做吧。”
果樹上原本青澀的果子這幾日漸漸轉紅,葉青澤抬頭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吃到自己院中的水果,臉上浮出自回來後難得出現的笑意。
“公子,門上有人找您。”他正喜滋滋想著,門房上老頭穿過月亮門說道。
反正閒來無事,葉青澤也懶得再讓人回去通傳,便徑自走去門口看是什麼人找。右腳剛跨過門檻,他就看見一個雖只見過兩面卻無比熟悉的人提著幾個紙包笑望著他。
將葉青澤驚訝的表情看在眼裡,木樨手抬起晃了晃連串紙包。“葉老弟,別來無恙?”
帶著他最愛的官氏茶點,如許久未見的老友。
作者有話要說:求回覆神馬的,難道真的是奢望麼。。看在我如此勤快日更的份上,諸位看官不管好話壞話,說上幾句吧。
☆、詭月
於秋分後採摘的鐵觀音,品質雖次於春茶,但觀音韻味悠然,縈繞在二人鼻間。
白色瓷盤中盛著木樨帶來的北國相思餅,金黃外皮甚是喜人。木樨看著葉青澤笑道,“看來我比這餅更吸引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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