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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笑容,“陛下正值壯年,禁慾有礙龍體。”
聽他說笑,孟嶢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喚了崔海去傳禁衛統領。“我會與他們說好,你收拾好便出宮吧。”
即使他已經萬人之上,卻無法將這人留在身邊。
新皇即位,宮中煥然一新。鳳藻宮中這幾日收拾妥當只等新後入主,楚潓看著撤去她平日裝飾的寢殿,恍然如隔世。
“這次還要多謝母后。”不帶侍從,孟嶢著一身常服到楚潓面前。此番如願以償,儀態呈現出與之前全然不同的風範。
已成太后的楚潓經此一事,心境蒼老許多,說話也不如以前咄咄逼人。“已經如你所願,那樣東西,可以給哀家了。”
孟嶢從袖袋中抽出一方絹帕,本是花蕊之色的絹帕上有著數行以血寫成的字,隨著年代的久遠已經變成暗紅。
楚潓一把奪過,看著雖用鮮血所寫但仍是娟秀的字句,一絲詭異莫辨的笑容襲上唇角。“沒想到你的母親如此聰慧,竟然留有一手。”
孟嶢笑而未答,只看她將絹帕收入袖中。
他與楚雪婧成婚翌日,他便獨自進宮,以謝楚潓之名與她密談。
“事到如今,娘娘應該知道我的主意。”待楚潓屏退宮人,孟嶢省去寒暄,直截了當道。
孟嶢毫不掩飾對帝位的窺探,讓楚潓覺得眼前這個秘王極為陌生。“傳位給誰那是皇帝的主意,他不見得會聽我的枕邊風。”
“母后當真以為,現在父皇還會聽你所言?”像是聽了笑話一般,孟嶢加重母后二字笑道。
自孟崢被廢后,楚潓在泱帝心中地位一落千丈。“那你要本宮如何。”
“只要母后在眾臣面前奉我為君。”孟嶢敲敲桌面,低聲道。
楚潓心中一驚,這話的聽來竟像泱帝不會留有密旨。“勝券在握?本宮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籌碼。”
孟嶢起身湊到楚潓面前,在她耳邊聲如蚊吶。“夕妃薨的時候,母后有件東西找不到吧?”他沒有稱母妃,為的就是讓楚潓聽來心驚膽寒。
果然楚潓臉色立即僵住,愣了半天才道。“你在說些什麼,本宮怎麼會有東西落在夕妃那裡。”
“那件東西如果到了尹貴妃手裡,想必她一定欣喜若狂。”孟嶢站直身子拍掌笑道,聲音越發詭異。“毒害後
宮嬪妃,意欲謀害皇嗣。這樣的罪名,恐怕不止廢后那樣簡單。”
聽到這裡,楚潓終於面如死灰。
那時宮中人皆道夕妃所出的三皇子比孟崢更為聰敏,擔心太子地位不穩,她便使毒計害死夕妃,想將孟嶢圈到自己身邊撫養。卻不曾想心腹宮女行事時不慎將一塊絹帕遺落夕妃宮中,待再去找時已經沒了蹤影。擔心孟嶢撿到將她告發,便聯合別宮嬪妃多次陷害孟嶢,望除之而後快。
一次下雨孟嶢玩耍不慎被人推了一跤,醒來之後性子便不如從前,再長大些更是流連花叢不愛政事,楚潓這才放心將他撂在一旁。卻沒想到在那之前孟嶢便從母妃宮中被遣散宮女那裡得到這方絹帕,上面還有夕妃用鮮血所寫實情。
上前扶住楚潓搖搖欲墜的身子,孟嶢說道。“母后,你已經被尹貴妃奪去執掌之權,難道還要看著她的孩子稱帝嗎?”
楚潓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心意已決。“本宮便依了你,事成之後,本宮與你,再無瓜葛。”
孟嶢笑著跪倒在地,對楚潓行下大禮。“謝母后成全。”
孟嶢從鳳藻宮步出,所遇宮人皆下跪稱他陛下。望著自小便看慣的天空,他的心中竟然生起一絲荒涼。
那日夜晚他從崔海處得知,申時舒雪桃便駕著一輛車廂全用黑色幔布牢牢釘住的馬車出了皇城。御膳房的宮人一如往常去桂宮送晚膳,卻發現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蘇嵐得知隨即出宮,只留下他一人獨坐御座之上。
天下在握,他卻失了最好的事物。
再難找回。
☆、前塵
讓他最為痛苦的夏天,便這樣過去了。木樨看著桌上舒雪桃為他準備的秋衣,低低嘆了口氣。
“哥。”正當他出神,舒雪桃提著燈走進。桃樣少年不再是以前的樣子,如同桃花開遍,生出一點憔悴。
木樨打起精神笑道,“可去煙霞山告訴師父我們在這裡。”怕蘇嵐找到自己,他竟然跑到端木舊宅。一場大火過後殘垣斷壁不再剩下什麼,只有製毒的地宮還在,如今已是灰塵一片。他和舒雪桃打掃了好一會,才勉強能住人。
將一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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