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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平輩這麼叫自然不爽。
然而這種時候言語上的反唇相譏是不明智的。鍾弦緩緩抬起頭,清冷的目光對上寒靖羽的漆黑的眸,面無表情道:“一一九,六,草本植物,十三年一生,葉狀似吊蘭,葉片淺青,葉脈深藍。十月開花,花色雪白,有刺目香氣。十月枯死。開花前可入藥,可解心脈鬱結,骨骼微裂,脾胃虛弱,吐納不暢,咳血,頻繁昏迷,體弱之症。花開一寸藥性驟減,二寸則無藥無毒,三寸後產生毒性,一錢即斷經脈,二錢七竅流血,三錢心脈俱斷。無解藥。”
“……”寒靖羽沉默了。一字不差啊,名不虛傳啊,神人啊。前四個莫名其妙的數字他愣了一刻才想起時第一一九頁,第六行起……這算是明晃晃的反擊麼。
半晌,寒靖羽道:“既然記下了,為什麼還要重複看?”
“因為只有這一本。”
“……”寒靖羽忍下嘴角抽搐的衝動,淡定地把自己看完後隨後扔進長衫裡的《百草述籍》拿出來遞給鍾弦。
鍾弦伸出的手剛碰到書,寒靖羽又立即將書脊捏住了。微染蓮香的氣息慢慢貼近鍾弦,深黑的眸凝視著他,嘆息著道:“弦兒,你這麼好聽的聲音,為什麼偏偏這麼不愛說話呢……多可惜啊。”
鍾弦看了眼捏住醫書的纖長的手指,平靜地把手收了回去,淡淡道:“言多必失。”
“……”
寒靖羽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這些天有沒有“失”了什麼。欣慰地總結出否定答案,於是決定不和鍾小公子計較,伸長手臂,將書放到了鍾弦的手裡。誰知,手腕卻忽然被鍾弦捉住。
鍾弦細細端詳著寒靖羽,似乎想在他臉上找出什麼破綻。良久,開口道:
“在救你的時候我便想問了,寒公子和落月宮究竟有什麼牽連,讓落月宮宮主寧可僱那種不入流的殺手,只為取你性命?”
寒靖羽看著鍾弦細長的手指,靜靜聽著他的話。聽完後,面露玩味。隨即不動聲色地抬起頭,笑道:“可能落月宮宮主比較懂得經商之道,覺得花大價錢僱個武林高手殺我這麼個不會武功的比較不划算,所以不如花兩個銅板僱個路人甲來辦事了。”
“原來是這樣。”鍾弦忽然笑了笑,“想不到落月宮宮主殺個人還得用僱的,做人這麼失敗,也難怪心理扭曲了。”
“……”寒靖羽眉心狠狠跳了跳,眼裡卻依舊笑得溫和,“鍾公子真是一針見血。”
“吹簫給我聽吧。”
“啊?”寒靖羽一愣。
鍾弦難得耐心地解釋道:“我怕你一個人再無聊下去會悶死在這裡。落月宮宮主又沒花錢僱我,你這樣死了委實很不划算。不過寒公子既然以『絕簫公子』之名聞名天下,此刻無事,不妨吹簫以遣,我倒是可以奉陪一聽。”
“……”寒靖羽忍住內傷,好脾氣溫聲道,“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弦兒想聽哪曲?”
“信手拈來即可。”
通體清徹的白玉簫安靜地掛在牆上,鍾弦起身取了下來,放到寒靖羽身邊。
寒靖羽拿起玉簫。玉簫已有好幾日未碰過,卻沒有沾上一點灰塵,想必鍾弦每日都擦拭過。
簫至唇邊,沉寂片刻,一縷清越的簫音隨即流淌而出。
白皙纖長的手指在玉簫之上飛舞,跳躍,彷彿冬日舞動的雪。簫音如天籟之聲,隨著指的節奏婉轉悠揚,舒柔緩逸,若溪水汩汩,清皓的月光下溪底石影斑駁,依稀可見,明澈如無物,淨潔如夜空。驟然音轉促急,錚然如鳴,似黑雲蔽空,星月盡逝,溪聲悄然,淒冷若泣,惶惶於夜之失色,凜之將至。良久,簫音漸凝,風雨欲來,黑雲欲墜,溪聲欲絕,剎那,戛然而止。
收指,抬眼。眼中是未盡的簫音。
鍾弦靜靜地望著他。
“夜溪雨前,盡之於意。寒公子無愧簫聲一絕。”
寒靖羽微微一笑,慢慢道:“弦兒無愧我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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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劫
徹涯谷十里外的狹道上,一前一後,疾馳著兩道策馬的身影。馬後塵土飛揚,蹄落之處,捲起沙石無數。
兩匹馬的距離卻越拉越遠,不久,紛亂的馬蹄聲中終於傳來一人尖銳的爆發。
“喂!喂喂!等等我!你慢點會死啊!”後面馬上的女子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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