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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嘶力竭地喊道。
前面的黑衣男子沒有應聲,馬鞭一揚,又馳出幾丈,速度渾然不減。
女子氣急,清清嗓子,聲音又大了一些:“我們已經兩天兩夜沒歇過了!我受得了,我的‘白楓’也受不了啊!我說……前面的!!聽見沒有!!!”
男子聞聲,過了一會兒,終於放慢了馬速,等後面的女子趕上。
女子終於喘著氣著跟了上來,充滿哀怨的杏目瞪著馬上的男子,惡狠狠道:“穆衍哥你魔障了啊!徹涯谷又跑不了,你沒日沒夜趕什麼啊!好好的正路不走,還偏走僻路!我的馬腿都要斷了!”
“……”穆衍沉穩的面孔出現了一絲裂縫。
一急之下口不擇言變身母馬的葉嫣然被穆衍僵硬的表情噎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看什麼看!我是說我的馬、腿要斷了,會不會斷句啊你!”
穆衍沉默。
葉嫣然自知理虧,手指在馬背上畫著圈圈,聲音低了下來:“誰讓你跑那麼快啊。”
穆衍驟然收起溫色,神色凝重道:“谷內可能會出事。”
“你說什麼?”葉嫣然一愣,手指頓在馬背上。
穆衍放眼環顧,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道:“一月前,谷主收到了南宮離的獨會戰書,約定時間就在昨日早上。”
葉嫣然聽到『南宮離』三字時雙眼霎那間瞪大,臉色漸漸沉下來:“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穆衍道:“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出什麼差池。谷主只通知了谷內的三大長老和我四人。原本莫長老離開,長老中就少了最強的一個力量。三大長老必須要堅守谷內,以防南宮離於谷主獨會之時暗地裡搞什麼陰謀。”
葉嫣然道:“那我們離谷幹什麼?出席什麼鳥試劍大會!”
穆衍冷靜道:“谷主正是想借此機會讓弦兒避開。南宮離的武功高深莫測,底細無人知曉,雖說戰書只針對谷主一人,卻未必不會傷及弦兒。所以谷主才特意讓我們帶弦兒離開。不過弦兒好像已經有所覺察,才讓我們立刻趕回看看情況。”
“不會。但以他的敏銳和直覺,應該覺察到谷主並非因病留下而別有所謀。但如果弦兒知道此事和南宮離有關,必然不會離開。”
葉嫣然憂心道:“我們離開了,谷主不是又多一分危險麼?”
穆衍道:“我們留下又能怎樣?除了莫長老,三大長老都守在谷內,武功亦都在我們二人之上。既是獨會谷主一人,谷主也必然不會讓別人插手,否則情況只會更加混亂。南宮離既然要來便不會想不到人多埋伏這一點,既然下了戰書,必然有恃無恐,不是高手多就可以解決的,反而只會更傷元氣。”
穆衍頓了一頓,又道:“如今唯一重要的問題是,南宮離究竟為什麼會首先盯上幾近在江湖半隱的徹涯谷?”
葉嫣然沉默了。
穆衍緩緩繼續:“還有,為什麼沉寂三年之後,會突然現身。”
空氣中一片死寂。
良久,葉嫣然道:“一百年前那場江湖浩劫之後,落月宮已被各大門派洗劫一空。南宮冶又沒聽聞有任何子嗣,落月宮沉寂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繼承宮主之位的人,按理說早已荒蕪。更何況《瀾鏡心經》當年已被少林的玄慈大師當場焚燬,各派掌門有目共睹。如今突然出現一個南宮離,武林大會上竟輕而易舉殺了位居四大門派之首的武當掌門觀真,明顯是《瀾鏡心經》的詭邪招式。這一切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巧合。”
穆衍突然一震:“難道……”
聲音突然被閃電般一道光打斷,一身著紅色長袍的男人橫空出現,一劍向穆衍刺來。
“穆衍哥小心!”
穆衍一驚,慌忙腳踏馬腹,向上一躍,堪堪躲過。心中暗震:這男人是動作太快還是氣息隱藏得太好,二人竟絲毫沒能覺察!
男人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舉劍又刺了過來。穆衍忙拔劍抵住劃空而來的劍刃。
兩人的武功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紅袍男人劍劍緊逼,穆衍毫無還擊之力,連連後退。然而男子的攻勢雖猛,卻沒有一劍指向要害,穆衍也無處可防。
穆衍堪堪被逼到一棵樹粗壯的樹幹上,餘光不經意間瞥向葉嫣然,卻驚見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紫袍的男子正與葉嫣然過招,一劍刺中葉嫣然的左臂。
“嫣然!”穆衍擰緊眉,騰出左手一掌劈向面前男人的右腹,誰知男人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咔嚓”一聲,生生將腕骨捏脫臼了。
強烈的劇痛讓穆衍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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