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刻除了躺在床上維持呼吸之外,竟什麼也再做不了。
那個前日還在論劍大會輕巧敗了溟陰教教主段峻言的徹涯谷谷主之子鍾弦,居然失策……淪落到如此地步。
失策給一個從未謀面卻竟輕易信任的人。
他以為終於可以帶給他溫暖的情緒的人。
寒靖羽。
其實早在救下他的時候他便起了疑心,然而不知為何在他面前卻失了一貫的敏銳。又或說,因為答案太過離譜,心裡便存了一分僥倖,未曾多想,便相信了他。
又或,哪怕他真的是南宮離,他也未曾想過他可以狠絕如此,將那張溫和如許的臉在他面前親手碾碎,然後露出那雙毫無感情的雙眼。邪惑,卻冰冷至底。
也對。南宮離原本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江湖上人盡皆知,唯獨他一人,竟天真到可笑的地步。
鍾弦想著,嘴角不由得染上了笑。
…
門被推開了。
紅袍男人走了進來,正看到鍾弦無聲輕笑。那張臉清秀依舊,卻已虛弱到連唇都失了血色。唇角漾起與一地狼藉極不和諧的笑意,竟美得令人心驚,卻冷得讓人發寒。
男人平板的表情有了一絲鬆動。
男人將地上的碎片一片片撿了起來,放到旁邊的木桌上。扶著鍾弦躺回床上,點了他的穴,略微猶豫著握住了他的手腕,將布帶一圈圈解開。
看著腕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和已經瘦到只能握到腕骨的右臂,男人的手滯了滯,半晌,突然開了口,冷硬的聲音輕柔了很多,像是在哄著生病的孩子:“最後一次了。”
鍾弦沒有開口,只是睜開眼。唇角的笑意似春花零落般消失殆盡。他淡淡地看著男人的刀從右腕的傷口劃下。細細的血流緩緩流入玉碗,濺起細微的流水聲。
男人包紮上刀口,抬起頭時,突然對上鍾弦冰冷的目光。
鍾弦一字一頓地冷冷道:“放人。”
男人沉默了半晌,終於道:“我會和宮主說。”
鍾弦的口氣毫不鬆動:“讓南宮離來見我。”
男人看著他,肅然的臉上難得露出複雜的神色,良久才道:“我會告訴宮主。”
鍾弦沒再說什麼,移開了視線。男人嘆了口氣,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
門外一抹紫色一閃而過。卓顏臉上並無異樣,只是小心地掩上門,目光都沒移開半寸。花漾見自己偷窺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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