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說重點。”
析葉忙一句話總結:“然後我一半都沒走到就回來了。”
“……”
析葉忽然道:“不過真的奇怪,我好像從來到這兒就沒再見過容神醫了。”
鍾弦並沒有接過話,只是道:“景後的病有訊息了麼?”
析葉道:“我聽廚堂的人說,景後的病已被容神醫開的藥穩定住了。說是明日起便開始著手進一步治療。不過還真是可惜,盛帝那麼喜歡景後,盛帝身體好的時候,景後病著;景後終於要被容神醫治好了,盛帝又要不行了。”說著突然狠狠瞪了下眼睛,“哼,反正東方玄義那麼不是個東西,東方家估計也都那德行,該死!”
鍾弦沒再說話。他知道析葉對他有一種過度的依賴和維護。從在太子府第一眼見到,他便認出了這個孩子。鍾弦從小在谷中,見過的人都不過十幾個,外人更是一隻手就數的過來。自是記得一清二楚。當時他不過是在他昏倒的時候看到了他脖子上戴的那個鶴雕玉墜,便知道了他來找誰,順便領了一段路罷了。不過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又流落到皇宮來,他倒也沒心思管這麼多。
重要的是,如果景後這幾日只是按藥方吃藥的話,那麼南宮離可能已經出宮很久了。
…
夜。
析葉已經去睡了。
鍾弦坐起身,穿上了外衫,下了床。
體力已經恢復了很多,走路的時候至少不會虛弱得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只是多日未行,腿有幾分痠軟。
鍾弦走了一陣,終於適應了。他開啟門,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
外界微涼帶著夏花香氣的夜風撲面而來。鍾弦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似乎與這個世界隔絕很久了。
月色幽暗。樹影掩映著朦朧黯淡的月光。四周極靜,耳邊只有淡淡的風聲,和時斷時續的樹葉的聲響。
沒有燈,也沒有守夜的人。整個宛和苑如一座死宅,彷彿沒有人的氣息。
鍾弦靜靜走著,敏銳的目光掃過一座座殿府。四處漆黑一片,確有幾分陰森蕭索。
殿府林立,道路錯綜。鍾弦沿著道路內側,在月下的陰影中穿過宛和苑,路過南宮離所住的偏殿。窗紙內黑漆無聲,鍾弦沒有停留,而是繞了過去,終於找到了正門。
鍾弦緩緩向正門走去,似乎是在散步,腳步卻很輕,臉上神色淡淡,彷彿融入了朦朧的暗夜,沒有半點聲息。
到了門口,沒有人守衛。鍾弦輕輕開啟門,走了出去。
四周的宮殿鱗次櫛比,隱隱有些許微弱的燈火。鍾弦從懷中取出一張疊折的精製軟紙,慢慢開啟。
忽然,鍾弦淡靜的目光驀地凝住了。
微冷的氣息落在溫熱的脖頸上,耳邊傳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弦兒,你要去哪兒?”
☆、第五十章
鍾弦的目光很快恢復了原本的淡漠,沒有說話。
南宮離一手搭在鍾弦的肩上,輕笑道:“皇宮地圖?你要去淵王府麼?”
鍾弦面無表情地摺好地圖放回懷裡。
“你去淵王府做什麼?”聲音愈發貼近耳膜,卻輕柔得彷彿不真實。
鍾弦轉過身,脫開南宮離的手,左手抬起,緩緩撫上南宮離的臉。
南宮離身體僵了一瞬。
鍾弦卻輕輕揭下了他的人皮面具。
清冷的雙眸淡淡掃過他真實的臉,目光流連在左額角紅得妖冶的血色櫻花上,語氣似極不經意地道:“告訴我,二十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宮離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知是真是假。
然後聲音染了些許笑意:“弦兒,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問我,太可笑了麼。”
“那麼帶我去找淵王。”鍾弦冷冰冰地道。
“不要這麼固執。”南宮離笑著,“該你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
鍾弦不為所動:“淵王,清王,盛帝……還有誰?”
南宮離的眸色驀然加深了。半晌,邪然一笑:“無論是誰,你覺得他們還會好端端地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麼。”
“三人合謀?為了什麼?皇位?淵王和清王各為了什麼?十四年來陸續被暗殺的武林中人,這麼說,亦家全族之人是借他們之手滅的?”鍾弦語氣極慢,說出的話卻一針見血,咄咄逼人。
“不愧是弦兒。”南宮離雙目一點點眯起,“我不在的十五天,你想通很多啊。”
“你要如何報復,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