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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迴避。”鍾弦道,“但我要清楚全部的事實。”
南宮離並沒有解釋什麼,他道,語氣冷淡卻不容置疑:“可以。處理完盛帝,我可以讓你去見他。你們要怎麼上演父子情深都無所謂……但,現在不行。”
鍾弦沒有說話。
南宮離道:“夠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現在回去。你還不能在夜風裡站這麼久。”
下一刻,不等鍾弦反抗,南宮離一手挾起他,以驚人的速度掠過低空,鍾弦只覺風力驟然變強,卻還未來得及吹亂長髮,已經到了他房間的門口。
南宮離面無表情地開了門,然後關上,走到床邊,放下鍾弦。讓他靠在墊了軟枕的床沿上。
鍾弦的目光中溢位一絲警惕。
南宮離卻觸上他的右臂,一點點捲起衣袖。
警惕漸漸變為微微的疑惑。
形狀扭曲的右臂露出來。腕上還留著一道深深的又長又寬的疤痕。
自扭曲的臂骨下,骨肉全都變得虛軟。膚色慘白得了無生氣。因為廢了很久,血脈已不暢通。右臂極細,比左臂細了整整一圈。
突然,南宮離伸出兩指,猛然劈向扭曲的臂骨。只聽悚然的“咔嚓”兩聲,慘白的膚內湧起一片鮮紅,臂骨瞬間再次碎裂!
強烈的劇痛由右臂襲上大腦,濃烈的甜腥窒住了鍾弦的咽喉。鍾弦有一剎失去了呼吸,左手指尖在手心上刻下四道深深的紅痕。
南宮離迅速點住鍾弦右臂的穴位,然後取出一個極細的長頸玉瓶。開啟瓶塞,一股奇異的香氣飄散出來。南宮離將玉瓶中的膏體細細塗抹在鍾弦的斷臂上,又取出兩片窄細的木板,夾在兩側,用繃帶一圈圈固定住。轉眼間右臂已經包紮好,除了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異香與血腥混雜的氣息,和鍾弦額上淺不可見的冷冷細汗,似乎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南宮離站起身,輕輕把鍾弦的袖子放下,道:“十日內不可亂動。”
鍾弦冷淡地抬眸看向他:“你想做什麼?”
南宮離道:“我說過,我會給你活下去的理由。至少不能讓你永遠殘廢下去。”
“你去找容鏡了。”鍾弦淡淡道。
南宮離輕輕一笑:“自然,我還沒有這麼大本事治好你。”
鍾弦的語氣漠然依舊:“這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南宮離的手輕柔地拭去他額上薄薄的汗水,認真地直視向鍾弦的雙眸,一字一板道:“弦兒,你會明白的。”
…
次日。景玥剛喝完藥,就聽下人報說容神醫來了。
亞兒神經頓時緊繃起來,警惕地看向門口。景玥淡淡朝她使了個眼色,叫她不要露出破綻,亞兒這才僵硬地收回目光,低下頭去。
南宮離如前兩次一般,淺笑溫然地走了進來。走到床邊,坐在醫診的座椅上,問道:“皇后感覺如何?”
景玥道:“確是感覺好了很多。”
南宮離搭上景玥的脈。良久,略一沉吟,道:“嗯。病情是基本穩定住了。最近有沒有咳血?”
景玥道:“少一些了。”
“時常發熱麼?”
“不常。”
“睡眠如何?”
“少有噩夢。”
南宮離微微點頭。藥方中加了治胃,止熱,安眠的藥,二十日內治表自然是毫無紕漏。
亞兒看著南宮離那優雅平和的一舉一動,一神一態,與一個醫術高明又溫和良善的神醫沒有半分不同,心中不禁隱隱生出一股寒意。
恰到好處的言辭舉止,完全值得信賴的目光,讓人沒有絲毫懷疑的餘地。
這樣的人,居然在笑容下藏著那麼深沉的陰謀。居然,竟是那個可以微笑著一手揮過,所至之處鮮血一片,泥土盡染,草木不留的亦國師遺子,落月宮宮主,南宮離。
這個人……太可怕了。
南宮離對亞兒道:“可有紙筆?”
亞兒陡然被嚇得一哆嗦,立刻收斂懼意,連忙將紙筆備好放於案上,手卻在輕微地顫抖著。
南宮離似是並沒注意,淡淡一笑,來到案前,提筆略一斟酌,然後一絲不苟地寫下一副藥方。
頓然抬筆,將藥方遞給亞兒,叮囑道:“此藥務必於膳前服用。每隔一日容某會來再診。”
說罷,向景後略一含身,便離去了。
…
南宮離走後,亞兒像窒息者終於被放開咽喉一般猛地吸進一口氣,手還在不停地顫抖著。她攥緊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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