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4/4 頁)
的目光徹然冷卻了。他漠然看了南宮離一眼,直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腳步聲漸漸消失。南宮離回過頭,黑邃的眸中滑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他伸出手,覆在森白的傷口上,順著傷痕的方向緩緩遊移。漸漸,白色的蒸汽從傷口中蒸騰而出,深黑的血緩緩流了下來。
突然,南宮離手勢翻轉,一掌猛然擊向□前胸!
數百枚銀製的釘鉤從白細如雪的背上射出來,狠狠□光滑的青玉石牆。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南宮離靜靜拭去唇角的血跡,敷上藥,然後取了一截紗布草草纏好,從包裹中取出一件褻衣穿上。倚在床沿,淺淺合上了眼。
…
次日。
鍾弦在隔壁的房間正睡著,忽然被額上冰涼的溫度驚醒了。
南宮離看他睜開了眼睛,便拿開了手。
“醒了?”
鍾弦扶著床坐了起來。看向南宮離。
南宮離依舊穿著黑色的紗衣。衣服上沒有半點血跡。行動如常,似乎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
鍾弦收回目光,語氣淡然:“傷好了?”
南宮離的聲音輕描淡寫:“沒事了。”
他示意鍾弦起來,帶著他出了房間。藥室門口的白鬚老人歪斜在一邊,鼾聲重重,似乎絲毫沒有發現鍾弦的腳步聲。南宮離關上藥室的門,引著鍾弦的左臂,沿著迷宮般的迴廊走出了寢宮。
明亮的日光刺得鍾弦眯了眯眼睛。
眼前是一片繁華的玉石宮殿。雄偉卻精緻。四周沒有一個守衛的侍衛,寂靜得仿若一座空城。光滑的白玉在日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南宮渺的寢宮從無侍衛看守。”南宮離道,“因為落月島的玉石內帶著至寒的寒毒,除了內力登峰造極和毫無內力的人,沒有人靠近得了。”
南宮離帶著鍾弦走出了宮殿。四周空曠依舊,百里之內沒有一個人。荒蕪的雜草瘋狂地生長著,在黑色堅硬的土地上曲節糾纏。
向北走了兩個時辰。空氣漸漸變得堅寒,南宮離取出包裹裡的衣服披在鍾弦身上。
地上的草越來越稀薄,土似乎已經被冰凝結,腳下堅硬如鐵,寒氣從地上蒸騰而出,如履冰原。
路漸漸狹斂得曲折蜿蜒,巨石凌亂地橫在地上,卻似乎全部指引向一個方向。
漸漸,巨石愈來愈大,在消失的路的盡頭,高及四丈的岩石上,赫然刻著三個黑色的大字:
凜棲谷。
南宮離卻忽然停住了。
巨石旁是另一條岔道,岔道盡頭,幾棵古老殘樹的掩映下,若隱若現著一間矮小的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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