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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喧鬧越來越近,靖凌不禁往窗外望去。
遠遠,只見著門口護衛擋著御林軍,若巧彎身不知與他們說些什麼。
「我想……」陽焰難得有些吞吐遲疑,靖凌不禁豎起耳細聽。
「……宮大人或許早已發現,所以才……」
陽焰一句話,像砸在心版上,靖凌只覺耳畔轟轟作響,頓時瞢聾了般。
『爹是為你好,這宮廷……終究不適合你。』
『我……對不起宮伯伯……對不起思凌還有你……』
陽焰看了他一會,似有些不忍地別開眼,「對不住……明明知曉,卻沒同你說。」
靖凌呆愣看著陽焰,那日衣袖拭擦唇邊血痕,靜默陪伴的那般體貼,原來,是有
這番因緣。
『別多想。』
他的確,什麼也想不了。
「只是……」陽焰探出手,似想與他說些什麼,但終是嘆了口氣,負手走至窗
邊,「外頭的御林軍,定也是為了這事而來。」
「宮大人早先一步同你斷了父子關係,父皇又將你當親兒對待……若真要清算,
父皇定也會護著你。」陽焰輕聲嘲諷:「老四就連這點也算準了。」
「若方才我沒拉你離去的話,你定會被老四冠上謀害劉宣之名。」
「如今,就看若巧能擋他們多久。」
聽陽焰輕笑,靖凌僅覺一股惡寒自背脊竄上。
原來,幸憫肚腹中存的,便是這般陰謀詭計。
原來,他以為他該已看清這宮廷陰晦黑暗,卻仍是天真得近乎愚昧……
近乎愚昧。
「……那,父……宮家呢?」許久許久,靖凌才自喉中擠出這幾字。
陽焰僅是望著窗外騷動,似沒聽見似的。
靖凌斂下眼,只覺像被淋了一桶桶的冰水,凍得他狼狽睏乏,再說不出話。
陽焰當然不在意宮家生死,宮家原就是陽焰政敵,能一併扯下宮家,或許對陽焰
而言,才正合了他心意。陽焰是下任的帝,若說幸憫此舉是為稱帝鋪路,那陽焰想必
也思慮過許多方法除去宮中大老。
『他也有,許多沒同你說的。』劉宣的話,似又在耳畔響起。
靖凌望著潔淨乾爽的手,想起劉宣倒在他身上那般血溼腥氣,只覺一陣噁心。
「四、四殿下,您這般,奴婢會捱罵的。」若巧似再也攔不住外頭喧鬧,聲音越
來緊張高揚。
「無妨,你家主子若真惱怒了,天塌下來有本王替你擔,讓開。」
隨著腳步嘈雜聲響逼近,陽焰臉上更是冷凝警戒。
「太子殿下,日安。」幸憫推開門,滿臉笑意與身後殺氣騰騰御林軍兩般樣。
「主子……」跟在眾人後踏入書房的若巧滿臉愧疚,低首不敢瞧陽焰一眼。
「若巧,沒你事,先退下吧。」陽焰隨意擺手,若巧急急行禮後趕緊退到一旁,
深怕陽焰氣怒怪罪。
「四弟可真好興致,找我有事?」陽焰隨手拿起書卷,淺笑問道。「還帶了這麼
多御林軍來我這小書房作客。」
「這太子書房怎能稱小呢?四弟我可是欲得得不著呢。」說著真假難辨的話語,
幸憫也是一臉燦笑:「四弟想同您要個人,不知可否?」
「想從我這要人,還得看是什麼理由。」陽焰走至花梨木官帽椅上坐下,閒適地
靠著背疊起腳,翻過一頁,笑容不變:「近來朝務繁雜,太過無聊的理由我可不聽。」
「啊,需要我請若巧倒杯茶水,請四弟你坐下好好與我談談嗎?」
「不用大殿下費心,我要到人便不打擾大殿下。」幸憫抬手,御林軍默默退一
步,「相信大殿下早晨也曉得了,宮劉兩家販私鹽之事。」
「啊——似乎真有這回事呢。」陽焰心不在焉地望著手中書卷,頭也不抬。「那,
與我的人有何干系?」
「該煩惱的,不是四弟你嗎?」陽焰輕哼了聲,再嘲諷不過。「那似乎,都是你
的人。」
「相信大殿下也知曉,私販鹽是連坐重罪,所以……」沒有正面回應陽焰挑釁,
幸憫有些輕蔑地看了靖凌一眼。
靖凌靜靜聽著,只覺再疲倦不過。陽焰也好幸憫也好,都習慣將情緒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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