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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心下著急,“可要緊?”
“要緊,”那家丁說:“這幾日,大人一直咳血呢,喝了藥也不見效,整個人瘦的就差皮包骨頭了。”說著,在一處破落的屋舍前停住了步子,道:“喏,就在裡頭呢,王爺自個兒進去看看吧。”說著,嘆了口氣。
本王立在屋前,腳下一時生怯。
雖說本王知道姚書雲他害了病,卻不知道他病得有多重。今日聽那家丁一說,竟像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昔日那侃侃而談,沒個正經的姚書雲,他怎麼可能……
伸手推開了門,本王立馬聞到了一股子藥草味,隨著本王走近了姚書雲的臥房,那味道也越發的濃郁,凝成了一團,經久不散。
透過那扇虛掩的房門,本王看到了躺在榻上的姚書雲。
瘦弱,蒼白,病魔將他折磨得形容枯槁,顏色憔悴。
若非他因為呼吸,而牽動著胸口起起伏伏,本王幾乎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死?
本王幾經輪迴,看著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而我自個兒也是自生轉死,由死轉生,如此往復,生死更替。
我本不怕死。所謂的死,也不過是下一場輪迴。
可此時看著滿臉病容的姚書雲,本王突然就有些怕了,怕他離開之後,這浮世茫茫,天地浩大,我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本王不知道這輩子,是在那個節骨眼上,對這塵世產生了眷戀。有了許多放不下的人,和放不下的回憶。
我真怕這一生到頭,連走,都走不灑脫了。
本王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姚書雲的身邊,正待喚他一聲,卻見他睫毛輕顫了一下,若有所感的睜開了眼,看向了本王。
四目相對,竟像是隔了半生之遠。
他那憔悴的面孔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神采奕奕,風流佻達。
姚書雲怔怔地看著本王,忽的苦笑起來,喃喃道:“我這病,大約是又加重了,居然出現幻覺了……居然,看到嶽初了……”
本王心裡一陣揪痛,喚了他一聲,“書雲。”
“啊,我在這。”他伸出了骨瘦如柴的手掌,攥住了本王的手腕,一瞬之後,突然笑了起來,“原來,真是王爺來了。”說著,便要起身。
本王趕緊扶了他一把,塞了個枕頭給他當靠墊,然後一甩袍子,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看著本王,千言萬語,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許久之後,才顧左右而言他的問了句:“眼瞅著就要到年關了,朝中事務繁忙,王爺怎麼就偷閒,來我這兒了?”
“特地告了假,想著接你一起回京過年。”本王說著,攥過了他纖細的手掌,道:“這幾日,王府裡的臘梅開得正好,襯著一場白雪,顯得嬌豔欲滴,別具神韻。回頭,我們燒一壺酒,整兩個菜,坐在院子裡賞賞花,品品酒,可好?”
“好是好,”他笑的有些吃力,眼裡卻有了些微的神采,“只是這天兒太冷了,下官坐在院子裡附庸風雅,身子怕是吃不消啊。”
本王為他掩了掩被子,道:“那便坐在屋裡頭,隔著雕花的窗子往外看,也是一道風景。”65
☆、第66章
蘇蓉將手搭在了姚書雲的腕上,為他試脈的過程中,眉頭越皺越緊。
許久之後,她又檢查了姚書雲的眼睛和舌苔,一番斟酌之後,開出了藥方,交給了候在一旁的白杉。
本王見蘇蓉退出了臥房,藉口解手的空當,急忙追上了她,問道:“如何,姚書雲的病可能治好?”
“不可能的,”蘇蓉道,“從病狀和脈象上來看,姚大人是患了肺癆,根本無藥可醫。而他本人由於長期操勞,身子已然透支,脈象極為虛弱,日後便是想著補,怕也補不回來了。”
本王心裡一堵,悲聲問道:“就沒有辦法了嗎?只要能救他,不管需要什麼奇珍異草,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本王都願意。”
蘇蓉搖搖頭,“醫者父母心,奴才也想救他,可姚大人實在是病得太重了。我開出的藥方子,也只能是為他減緩一下病症,拖一時是一時罷了。”
“你再想想,”本王抓住了她的肩膀,“上一次皇上病成那樣了,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束手無策,你不是也有治癒之法嗎,這次也一樣,是不是?”
“不一樣。”蘇蓉咬了咬嘴唇,道:“上一次,皇上只是寒氣入體,奴才想辦法幫他引出來就是了。可如今的姚大人他氣血兩虧,已然有油盡燈枯之象,奴才實在是束手無策。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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