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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總比沒有的好。如今浀州那邊正在鬧饑荒,百姓們連飯都吃不上了,想來也沒有人還在賣藥。”
蘇蓉嘆了口氣,道:“也罷,到時再說吧,實在不行,奴才開了藥方,讓白杉白樺他們去隔壁城裡抓藥。主子您好好歇息吧,奴才下去再給您煎一副藥,明兒一早起來,熱一熱就能喝。”
“多謝。”本王揉了揉眉心,合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四人,又踏上了旅程。
本王睡了一覺,又放了汗,身子輕快了許多,可憐了蘇蓉女孩子家的,連著幾日顛簸,路上又冷的厲害,整個人都扛不住了,抱著腿,一個勁的哆嗦。
本王脫下了身上厚重的棉襖,遞給了她,道:“穿上吧,天寒地凍的,當心著涼。”
蘇蓉:“可主子您——”
“無妨。”本王道:“我和白杉白樺他們都是常年習武的,身子骨總比你一個姑娘家的抗折騰。”
蘇蓉有些急,“可您還在病著啊。”
本王從包袱裡掏出了一件略顯單薄的狐裘裹在身上,道:“還有這個呢,你快穿上吧。”
蘇蓉推卻不得,便道了聲謝,穿上了棉襖,道:“王爺這麼體貼,將來誰要是嫁給了你,倒是個有福氣的。”
本王笑笑:“滿朝文武,就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我,不過你要是不嫌棄本王,倒是可以委屈一下——”
“不嫁!”她拒絕地很是乾脆,並且十分豪爽而大膽的說:“跟了一個斷袖,不得守上一輩子的活寡。”
本王:……
前頭趕車的白樺撩起了簾子,挑了挑眉,問道:“要不要考慮嫁給我?”
蘇蓉撇了撇嘴,一臉的嫌棄,倒是看向那一本正經,面無表情的白杉時,眼底微微有些熾熱。
得,感情是看上那個面癱了。
而白杉似乎是感覺到了蘇蓉那熾熱的目光,回過頭來,衝她微微笑了笑。
他居然笑了……
而且笑出了一臉的春光燦爛……
不知為何,本王平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本王近期不在府上,都不知道家裡出了一對有情人,當即緊了緊狐裘,對蘇蓉說道:“回京之後,我為你操辦一場婚事吧。”
“啊?”她一臉的受驚,“我不要!”
“你確定不要?”本王掃了一眼前頭故作冷靜的白杉,道:“聘禮和嫁妝,本王一併出,他只管風風光光的娶,你只管高高興興的嫁。”
蘇蓉一怔,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含羞沒有回答。倒是白杉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了句:“如此,就有勞王爺了。”
也罷,本王倒是過了一把媒婆癮。
一路去到浀州,是在七日後。
放眼看去,是井井有條的街市,和來來往往的行人。既沒有想象中破敗不堪的街道,也沒有哄搶糧食的流民。
一切看起來,除了貧困清苦了些,倒也沒什麼異常。
僅僅小半年的時間,也不知道姚書雲是付出了怎樣的精力,才安撫了全城的老百姓,讓他們維持住了基本的生活。
他對皇上的承諾,算是兌現了,並且提前了整整四年半。
本王取來錢袋,一路接濟了幾個乞丐,然後打聽著去到了姚府。
那府邸又小又破,看起來十分的寒酸,比著姚書雲在京城裡的豪門闊院,簡直連個茅廁都不如。
那小子一向窮奢極欲,凡事總要最好的,從來不會虧待著自己。如今也不知過得什麼窮日子,門板都塌了,竟也不捨得出錢修一修。
門口只一個守門的,聽說了本王的身份之後,忙不迭地將我們一行請進了府裡,邊走邊道:“我們大人這幾日一直唸叨您呢,他要是知道王爺您來了,一定很高興。”
“是嗎,”本王跟上他,穿過了一個破木頭搭建的花架,道:“早知道他過得如此清苦,本王就該早點來看看他。”
“唉,”那家丁嘆了口氣,道:“您能來就好,能來就好啊。大人這幾日還一直擔心呢,怕是挺不到年關了,不能回京看你了。”
本王心裡一個咯噔,看向了他,“姚書雲他怎麼了?”
那家丁搖搖頭,一陣惆悵,“大人他來浀州之前,身子就不太好,來了浀州之後,日夜奔波,四處操勞,身子更是每況愈下。前些日子,他親自主持撥糧放款,每一粒糧食,每一個銅板,他都仔細盯著,全部入賬。這來來回回地折騰,他終於是撐不住,臥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