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的窗。
我看了看,一咬牙,就從屋頂跳了下去。
很痛。
不過這一次我提前做了準備,死命捂住自己的嘴,沒有叫出聲來。
然後我也顧不得許多,從地上爬起來,手忙腳亂趴到視窗上。
床幔遮擋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那個男人,只有一個依稀的輪廓,在微弱星光下被淺淺地勾勒了出來。
“喂……”我探頭朝他壓低聲音喊,“那個……那個……”
然後我頓了一頓,琢磨著該怎麼稱呼他。
琢磨出了一個萬全之策之後,我就又接著低聲喊道:“那個……那個……姓慕容的!”
我想他大概是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
因為他躺在床裡,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心急如焚,又接著對著他道:“你快起來!太傅來捉你了!”
他還是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應。
我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我決定從窗戶裡爬進去,將他弄出來。
至於該怎麼弄出來,弄出來後又該怎麼辦。我統統沒有想好。
我正要爬窗的時候,房間另一頭的門板響了一下。
我頓時覺得萬念俱灰。
果然,門板開了。
我屏住呼吸,不動,心裡頭不知道為什麼,異常絕望。
太傅一手提著只燈籠,氣定神閒地站立在門口。
沒有其他人。
燭火透過紅色的燈籠照在他白皙的臉上,光影流動,幾分雅緻幾分閒淡。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緩緩走入屋內,將燈籠往床上照了一照。
我看到那個男人,在床幔裡頭微微動了一下。
不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沒有說話。
太傅默默看著他,然後突然轉身,將燈籠擱在了桌上。
燭火搖曳,光影在太傅的臉上倏然變換了一個角度。
可太傅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變,依舊是風雅的,依舊是閒適的,依舊是不染纖塵的。
我微微有些失神。
然後我看到太傅對著燈籠,緩緩開口道:“你還記得不記得,十三年前的春天,我在京郊問過你兩個問題?”
太傅的語氣,難得的柔軟,好像是冰雪完全融化成了春水一般。
那個男人還是沒有說話。
太傅也沒有轉身,只是伸手,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匣子。
“當時你只回答了我第一個問題。”他對著燭火輕輕撫摸那映在匣子上的一抹疏朗白光,繼續柔聲道,“十三年了,如若你願意回答我第二個問題,我就把這一匣解藥給你。”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太傅停手,微微仰了頭,眼神不知聚焦在何處。
“當時,我先問你:‘堪堪美好河山,偏偏萬里大亂,究竟是誰之責?’你回答我:‘是人君之責。’”
然後,他停頓了很久很久。
我能聽到,蠟燭在燈籠裡噼啪作響的聲音,好像是在把流金般的歲月一點一點地無情燃燒殆盡。
“是啊。堪堪美好河山,偏偏萬里大亂,當然是人君之責。”太傅重複一遍,突然將身子轉回來,悠悠看住那個男人。
然後,我看到太傅緩緩伸手,將五指覆蓋在自己的胸口,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那一刻,他秀美的眼睛裡,莫名發著璀璨的光。
“那麼,請問,”他風清雲淡地朝那男人微微一笑,“我堂堂八尺男兒,偏偏方寸大亂,阮雙,你說,這又是誰之責呢?”
作者有話要說:文名是這麼來的,哈哈哈!我每次說到這一段的時候都很興奮!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我愣了一愣。
阮雙。原來他的名字叫阮雙。
怪不得我先前叫他“姓慕容的”,他不大高興,也沒有理我。
把人家的姓叫錯,的確是我做的不太妥當。
我歪頭想了一會兒,總覺得,他姓阮,我也姓阮,應該不會僅僅是個巧合。
我正想著,只聽到屋子裡頭“格達”一聲。
我偷偷望去,愕然。
太傅捏著那個叫阮雙的男人的右肘,生生將它擰脫了臼。
即便如此,那個男人的右手食指,依舊不屈不撓地豎在太傅面前,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
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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