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兩個月前來到了南疆。
柳清,是我舅舅的兒子,他的爺爺就是我的外公,鎮德侯柳源。
啊,不,如今應該叫鎮德皇帝。
兩個月前,我來到南疆,才發覺,事情比我的想象還要發展得快。
太傅登基的訊息比我先行抵達南疆。外公得悉,當即宣佈脫蕃自立,在南疆稱帝。
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不理解。
不過,那一日在京郊的山頂,阮雙和太傅的對話,卻讓我能夠理解了。
外公,肯定知道太傅是慕容氏之後,肯定有他是慕容氏之後確鑿的證據。
他有著太傅的把柄,他自立為帝,太傅肯定仍舊忌憚著他。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其實我還活著。
所以轉眼之間,我就變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外公將我好吃好住地安排著,卻也不公佈我的行蹤。
沒有辦法公佈。
就像太傅說的,這個天下,和我完全沒有關係。他們爾虞我詐,爭來鬥去,都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有時候我會想,阮雙當時用自己救我一命,十分不值得。
我會在夢裡埋怨他,說他肯定是不願意下輩子被我壓,所以才想著要先死,這樣他就會比我先投胎很多時候,這樣我將來投胎的時候,他已經很老很老了,我大概不會壓他了。
所以我在夢裡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就算到時候他已經很老很老了,老得牙齒都掉光了,我還是要壓他。
年紀大的人肯定是壓不動人了,當然只好乖乖被人壓。
每每夢到這個場景,我都會笑著醒過來。
可每次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枕頭都是溼的。
外公大概是怕我悶,隔三差五找幾個丫鬟送給我。
我沒有碰她們。
過了一陣子,外公開始送太監給我。
我還是沒有碰他們。
於是昨天,外公送了一個男人給我。
那個男人五大三粗的,體格健碩。
我生氣得要命,對那個男人大聲道:“你回去告訴我外公,我喜歡壓人,不喜歡被人壓!”
於是今天,柳清走後不久,外公又送了一個男人來。
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身段也很妖嬈。
我想著我後日要去見太傅,心情十分鬱結。
於是我二話不說把他壓到床裡,騎在他身上。
他很順從地在配合我,該叫的時候叫,該動的時候動。
一點也不像阮雙。
可是,即便如此,我最後,竟然悲催地不舉了。
我只好悻悻將他打發走了。
將他打發走後,我一個人怔怔坐在床頭。
我歲數還這麼小,竟然就會不舉,我甚為挫敗。
然後我想起了阮雙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彈指一瞬,快三個月了,那句話之後,他都沒有再對我說過一句話,連夢裡也沒有。
所以,那最後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
他說:如若你敢放林獻寒一條生路,我就化成厲鬼,日日纏住你,讓你一輩子不舉,此生此世,再也壓不了別人。
我沒有放太傅一條生路。太傅的生路,從來不在我的手裡。
所以我認為,他應當不會化成厲鬼,日日纏住我。
但是,我其實是很希望他能化成厲鬼日日纏住我的。
所以我想,如今我不舉了,或許是說明他還是化成了厲鬼,日日纏住了我。
想到這一點,我竟然為我的不舉高興起來。
於是我抬頭往四周看。
暮春的陽光從窗格外透進來,將鏤花的窗欞印刻在地磚上,有些耀眼,有些暈眩。
“阮雙,”我朝著空氣道,“你是不是現在在這裡?”
屋子裡靜悄悄的。
我想了一想,又仔細聽了聽外頭的動靜,便道:“如果你在這裡,那麼我現在數一二三,數完之後,沒有人馬上敲門,我就認為你是在這裡了。”
服侍我的太監幾乎從來不來打攪我,現在也不是用膳洗漱的時候,我想,他們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刻來敲門的。
那麼,我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認為阮雙是在我的身邊了。
我為我想出了這麼個好法子感到十分自豪百分得意。
然後我閉上眼,開始數數:“一——二——三——”
話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