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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連連跺腳:“可惜呀可惜,定是被他們逃了,也問不出幕後主謀是誰。公子,你就不該管我,想這區區煙幕彈,又怎能傷得了我小乙?”
“好啊。”任逍遙一面處理傷口,一面輕聲與他調侃,“若要我再將你扔回去,也行。”作勢伸手去抓。
小乙連連擺手:“那倒也不必。”腿傷的傷口雖然不深,還是塗了藥,緊緊扎住。
“對了,那位兄臺呢?”過了這麼些時候,始終沒見練無傷出來。
“也許去追敵了吧。”小乙抬頭向著煙幕處張望,忽然一指,“公子,你看。”
任逍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煙色已經漸漸向兩旁散去,兩個人影從煙霧中走出來。一個是練無傷,他的手正扣在一名蒙面殺手的脈門上,見到任逍遙,微微一笑:“我想你也許有話要問他。”手臂一甩,那蒙面人不由自主跑出幾步,來到任逍遙跟前,軟倒在地。
“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小乙顧不得腿傷,搶上去一把掀開了那人黑巾。“很普通嘛 ,也沒有三個鼻子六隻眼,你定要蒙面作什麼?”
任逍遙聞言一笑,回過身正想向練無傷致謝,卻見紫煙盡散,而練無傷的人也跟這輕煙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又走了,這人可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小乙搔搔頭,這輩子沒見過這樣奇怪的人。
任逍遙愣了半晌,回身向那殺手道:“這位兄臺,是何人指使你來殺我,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肯說麼?”
“公子,你跟他這般客氣做什麼?他若不肯說,就大刑伺候。先點他的‘百匯穴’,讓他嚐嚐好像被小螞蟻一點一點啃咬的痛苦。再點他的笑穴,讓他笑到尿褲子。若還是不招,就用銀針刺他最敏感的‘會陰穴’……”
任逍遙聽得背上一陣發寒:“你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還有呢,還可以削他的鼻子,讓他下雨天就鼻孔進水,砍……”
他正說的起興,忽見那人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嚇死了,不會吧,這樣膽小也出來當殺手?”
任逍遙搖了搖頭,掀開死者的眼皮仔細檢視,嘆了口氣:“他是中毒而死。想來毒藥藏在牙齒中,一旦被擒,便立刻服毒自盡。”
“這些人可真狠。對別人狠就不說了,對自己也這樣狠!”小乙不禁咂舌,隨即冷笑,“哼,其實就是他不說也不難猜出主使是誰。公子你向來行俠仗義,廣結善緣,人又謙和有禮,江湖上哪有仇家?人人喜歡還來不及呢。要我說,恨公子你,巴不得你死的,就只有大公子而已。他忌你比他強,怕你搶走了堡主……”
“好了,小乙,不許胡說!”
“我可沒胡說!過幾天是老爺六十大壽,老爺說過,要在那天宣佈誰是下任堡主。大公子什麼都不如你,自然怕老爺不肯傳位給他。殺了你,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公子,你別瞪我,也別生氣,你生氣我也要說,難道你心裡就從來沒有懷疑過?”
任逍遙何嘗不知道小乙的話不假,沉默半晌,才緩緩地道:“我教過你,一件事情在未有確鑿證據之前,千萬不可以妄下結論,難道你忘了麼?何況,現在你說的那人又是我的嫡親兄長,我又怎能輕易置疑?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咱們今天說的話千萬不可向外人提起,你聽明白了麼?”
“是——”小乙扁扁嘴,把個“是”字拖的老長,顯然心裡不服氣,“那公子爺,現在咱們怎麼辦?回去呢還是接著趕路?馬匹都被殺死了,咱們又受了傷。”
任逍遙沉吟道:“爹爹的壽期已近,咱們已經耽擱得太久,不能再耽擱了。這裡離城不遠,咱們先回去僱輛馬車,再行趕路。”
兩人相互攙挽著走在大路上,小乙道:“公子,咱們現在可真成了殘兵敗將,這副狼狽的模樣可不能讓認識公子你的人見到。”
任逍遙淡淡一笑:“看見了又如何?誰沒有狼狽的時候?一個人若總是高高在上一塵不染的,那就是神仙了。”
“是是是,我知道您想得開。”
走出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前面隱隱傳來馬蹄之聲,自遠而近,很快的,一輛大車駛到跟前。
“公子,咱們截下這車,讓他送咱們一程如何?”
任逍遙尚未答應,那趕車的車伕一勒韁繩,馬車便在兩人身邊停了下來。那車伕一雙圓圓的小眼直在兩人身上打量。
小乙伸手在他面前一擋:“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子呀?”
車伕嘿嘿一笑:“不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