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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就試試。”
“我不敢不試。”
程夜乾咳兩聲,對面的兩人這才停下來。他不解,若是想喝醋,膳房裡多得是,吩咐一聲便有人送來了,這有何好爭的。
膳房又做了一條清蒸蝴蝶魚一盤晾衣肉一鍋從午膳後便開始慢燉的老鴨湯,膳房裡還蒸著米玉糕,待三人用完膳時最後才上的小食。
三人剛動了筷子,被程夜差去檢視司馬駿之衣袍的人便在殿外候著聽召見。趙元長不得不放下筷子向一旁的宮人伸出手,宮人便遞上來一塊疊得規正的布帛。他擦了擦嘴,便示意進來通報的宮人,讓他進來。
男子走上殿內,便先單膝跪下行了兵禮。
程夜道:“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稟大人,司馬大人的衣袍袖口上的確少了一塊。”這般說著,男子便拿出一塊布呈上來:“這是屬下從司馬大人衣袍上撕下的袖子。”
程夜將袖子攤開來,卻損的地方朝上鋪於席塌,趙元長便拿出那團碎布放在休走缺損處,碾平。
趙元長想了想,便對程夜道:“讓他先下去。”
程夜轉頭對男子道:“你先下去。”
“是。”
程夜明白,如今這情勢,也難怪趙元長對誰都警惕,就連朝上的大臣他也是話不至深。若不是今日自己拿著司馬駿之留下的碎布而來,怕是他連自己也會防三分。
男子走後,趙元長這才道:“看來確實是司馬所寫。”
庚延一湊過來:“司馬大人的袖子有什麼?”
趙元長撩起碎布遞到庚延一面前:“司馬昨晚是跟蹤一個人才進的皇宮。”
“可有說是何時?”
程夜道:“這倒沒有。這碎布也是今早才發現的。”
庚延一半張著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了?”
庚延一沉思了片刻,笑了,道:“我想去看看司馬大人的屍首。”
“現在?”
“恩,現在。”
“延一你……”趙元長不解地看著庚延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庚延一這般認真的臉。他沉口氣:“好,我陪你去。不過得先用完膳。”
晚膳之後,程夜便識趣地回了自己的府邸。趙元長與庚延一乘了輦來到太醫屬的院子裡,太醫們都當完班各自回了各自的宅子,唯有莫瀾還對著司馬駿之的屍首有些不得其解。那二人進來時,他也當是還有未走的太醫,並未理會。直至趙元長用調侃的語氣問庚延一,是不是該給莫瀾加俸祿時,他才悟過來。
趙元長繼續笑道:“瞧你的模樣,似乎有些困惑?”
莫瀾洗了手:“司馬大人脖子割口處的皮肉很是奇怪,按理,不像是死前造成的。”說罷,他便抱起司馬駿之的腦袋對著趙元長:“您看,傷口處的皮肉骨頭皆平整。若是死前所致,皮肉定會捲縮,骨頭也會凸出。”
“照你的意思,司馬的頭是死後才割下的?”
莫瀾小心將頭顱放在與屍身連線處,邊道:“常理上來說,是。”
庚延一走近了司馬駿之的屍首仔細看看,問:“兇手為何要特意在司馬大人死後割下其頭顱呢?這麼做即費勁且易被發現。”
趙元長看著那屍首覺得發寒,便側了身子不去看:“司馬駿之的真正死因是什麼?”
“臣不知。司馬大人身上並無任何傷口,更不用說致命。”
庚延一站起來:“會不會是中毒?”
莫瀾臉上浮起他慣有的笑,道:“不會,凡中毒死者,口、眼多為開,面紫黯或青色,唇呈紫黑,手足指甲呈青黯,且七竅流血,甚者會遍身黑腫。而司馬大人屍首上均無這些症狀。”
“不是中毒,無致命傷,頭顱又是死後砍下。”趙元長喃喃念道,爾後他恍然大悟般道:“致命傷,興許就是藏在這割開的傷口之中。”
庚延一問莫瀾:“太醫可還有何發現?”
莫瀾有些失落地搖頭:“雖說致命傷是隱藏在了斷頸間,但臣實不明白這般做有何意義,一刀砍下來,豈不更是痛快。”
“聽你這般說確實有理。”
“哦對了。”莫瀾走到一張放滿了東西的大木桌前拿了一隻碗,碗裡卻是隻裝了一片竹葉。他端著碗走到二人面前,道:“這片竹葉,是我在司馬大人的髮間發現的。”
“竹葉?”
庚延一見到竹葉便一愣,儘管他很快便使自己平靜下來,卻還是被趙元長察覺到。趙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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