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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他一眼,將碗遞迴給莫瀾。庚延一似乎是在自嘲般的笑道:“玉池邊上可沒有竹子。”
趙元長對莫瀾笑道:“時候不早了,朕若再不走怕是你都該在心裡罵朕了。”
“陛下哪的話。”
“朕走了,你也別隻顧著驗屍。”
“臣知道。”
出了停放屍體的屋子,天邊一抹金色便映下來,這冬日少有的金色。
☆、第三十六章
宮裡三起連環殺人案,足以使大臣們陷入不安,有一兩個年事已高的老臣已然告了假辭官還鄉,剩下的便都是小心行事,對身邊的人抱著幾分戒心。偏偏此時又傳來訊息,疆外的妖怪躁動起來,那架勢似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就算一丁點兒的事也能燎起他們的暴動。朝廷能派出的兵力幾乎全部派往鎮守,劉名揚更是親自帥領軍隊前往,宮中只留下了常亭玉與侯碩保護趙元長安危。
散朝之後,趙元長再無心批閱奏摺,而是藉以練劍迫使自己暫時忘卻煩心事。可是昨日從太醫屬回泰祥宮的路上,庚延一竟咳了血,雖說莫瀾看過之後說並無何大礙,可他問過穆彌殿裡的宮人,庚延一咳血竟已不是第一次。
若不是庚延一攔著,昨晚自己定已狠狠杖罰了她們。
趙元長又心不在焉練了一會兒,便收起劍。
常亭玉遞上襖衣與布帛,侯碩便上前接過劍:“陛下,您不練了?”
趙元長擦了汗穿上襖衣:“朕擔心延一,你們也不必陪朕了。”
“陛下有事便讓人來叫我們,我們就在周御史那裡候著。”
庚延一已坐在穆彌殿的席塌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冊,左手撐頭靠在案桌,案桌上擺好了一副棋。趙元長推開殿門,火爐的溫度便撲了過來。庚延一抬頭見是趙元長,便放下書冊衝著他笑。這樣的庚延一比燒得旺盛的火爐更讓他心暖。
他邊往庚延一走去邊蹙了眉頭擔憂道:“你怎起來了?可有覺得好些”
庚延一溫和笑道:“總是躺著也難受。陪我下盤棋?”
他在庚延一對面坐下,無奈道:“你病得如此嚴重,竟還悠閒的下棋。”
“莫太醫不是說我無事嗎,聽了太醫的話你還有何不放心的。”庚延一捏了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
“那你咳血又是怎麼回事?”趙元長也跟著走了一顆白子。
“興許是體內火太旺。”
趙元長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局下至末,眼看庚延一便要贏了,他卻突然往後靠了靠,道:“遇上了煩心事?”
“這你也能看出來,我還以為自己已然掩飾得很好。”
“你走的棋太亂,若是平時,我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贏你。”
趙元長放下棋子長嘆一口氣:“邊境的妖怪開始動亂,我只好派了劉名揚過去。宮裡現在又正是節骨眼。”
庚延一走到趙元長旁邊坐下,伸著腦袋主動吻上他的唇,而後笑看著他:“這泰祥宮裡不是還有一人替你分擔麼。”
“你今日怎了,竟會主動獻吻。往日可不見你有這麼溫柔。”
“人都是會變的。”
趙元長摟緊他:“無論你我再怎麼變,你都是我的。”
庚延一笑道:“若是有朝一日我成了親,你莫非要殺了我夫人?”
趙元長笑道:“我又怎會殺了自己,不然,你豈不是要守一輩子寡。”
“江山如此多嬌,英雄不為一人折腰。”
“自然不用折腰,像這樣坐在一起便好。”趙元長在庚延一發上留下一記輕吻“延一,我要你一直陪著我。”
庚延一半閉了眼倚在趙元長懷裡,淺淺笑著。
見庚延一沉默著似乎不願說話,他便繼續問道:“從昨日起,你便有些魂不守舍,發生何事了?”
“只是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你這件事。”
“何事?”
“前日夜裡,也就是司馬大人死的那晚,我在汰水邊上遇見了一個人。”
“是誰?”
庚延一頓了片刻,便道:“似乎是一名侍衛。他見了我便很快離去。”庚延一故意隱去了婕妤,他不想趙元長因此便懷疑上她。
“那人是何模樣?”
“他背對著我,不曾轉過頭來,也未理我。”
“亥時?”
“嗯。你猜他是朝何方離去的。”
趙元長想了想,覺得自己猜對了又不確定的問:“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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