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頁)
“司馬大人周圍除了滿是血以外,但似乎,很乾淨。”
“比如?”
“比如……”昭儀埋頭想了想,可滿腦了都是司馬駿之的模樣。她對趙元長道了句陛下稍等,便將與她一同去了玉池的宮人叫了進來,道:“她也隨臣妾去了玉池。”
宮人行過禮,趙元長便將問昭儀的話又說了一遍。
“回陛下,奴婢看見有些凌亂的腳印,不過昨晚下了雪,奴婢也不是看得很清楚。”
“周圍可有什麼可疑之人?”
“沒有。”
“好了,你先下去。”
“是。”
又坐了小會兒,趙元長也實在找不著話說,便起身道:“朕還有事便不坐了,你好生歇著。”
昭儀突然握住趙元長的手,就在趙元長有些吃驚的以為她會纏著自己留下來用完膳時,昭儀卻是溫和的笑著,替趙元長理了理襖衣:“天又涼了,陛下多注意自己身子,別太勞累。”
趙元長笑起來,拍拍昭儀的手:“朕走了。”
“嗯,臣妾恭送陛下。”
剛出了玄颸殿,前腳已然跨上了輦,程夜卻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叫了聲陛下。趙元長被嚇得身子微微一顫,回過頭來卻又見程夜拱手做輯一副臣該死的模樣。
趙元長放下腳,轉過身正對著程夜玩笑道:“在長卿巷碰見你,可還是頭一回啊。莫非是來找昭儀夫人的?”
已然習慣了趙元長的性子,程夜也知道趙元長又在拿他尋開心,便直起身子:“庚先生說陛下來了玄颸殿,臣便在這外面候著了。”
“何事這麼急?”
程夜從懷裡拿出一塊揉成團的碎布:“這是昨晚有人塞在臣家大門縫裡的。”
“這布料……”趙元長一頓,立起手掌示意程夜先別開口,而後讓抬輦的侍衛都退下了,方才一面接過碎布一面道:“這布料怎會與司馬駿之死時身上衣袍上的布料如此相似?”
“布料上寫了一些字,是說寫字人在自家中發現有名可疑之人,而此人似乎正是想將他引向皇宮,途中經過臣的府邸,便撕下衣袍寫了這字。”
“署名是,司馬駿之?!”趙元長驚訝地看著程夜。
“臣府上的管家發現這塊碎布時並未在意,而將它扔到了廚房,直至發現司馬駿之大人的屍體他才又將它找了出來。”
“若這當真是司馬駿之寫的,那他襖衣裡的衣袍上應是有塊缺損。”
“臣已派人去檢視司馬大人的衣物,陛下不如先回泰祥宮。”
趙元長將碎布放進自己的衣懷:“也好,正巧已是用膳之時,不如你也隨朕一道回泰祥宮用晚膳。只不過沒程府裡的菜餚豐富,你不會介懷吧?”
程夜嘆口氣:“陛下這捉弄人的性子,何時才會改。”
趙元長挑眉而笑:“怎麼,程大人拿了朕的俸祿,卻還要說朕的不是麼?”
“臣哪敢。”
以為趙元長定是不會回來用晚膳的庚延一,出去之時便吩咐膳房只做一道素菜便好,多放些辣子,不要太油,清淡些。他散完步回來,就先拿了火摺子走到火爐前點了火,又往手心裡哈了幾口熱氣。鞋底上的雪化了,便溼了鞋底,他索性換了鞋換了襖衣,抱著一副棋走到席塌上坐下,擺開來,一人持二子,獨自下起來。
趙元長回來之時,那碟兒菜剛好端上案桌,見趙元長回來還帶了個程夜,庚延一舉著筷子的手便停在半中央。
程夜還是第一次在泰祥宮裡用膳,以前趙元長擺宴時可是什麼菜都有,雖說先前趙元長說過菜餚並不豐富,可如今這……
一見程夜那明擺著誤會了又不敢相信的模樣,趙元長便笑起來走到庚延一旁邊坐下,對程夜道:“怎了?程愛卿可是嫌棄只有這一道菜,太寒酸?”
程夜很快便反應過來,照案桌上只有庚延一的一副碗筷來看,應是隻準備了他自己的飯菜。他道:“庚先生難道就只吃素?”
庚延一放下筷子:“我只是不大習慣吃得太油膩。程大人坐,再讓膳房做些菜餚來。”
程夜欠了欠身,走到兩人對面坐下。
趙元長看看案桌上的菜,又看向庚延一,笑道:“這菜裡有醋,想和我分開用膳?”
庚延一也笑:“醋倒是沒有。不過你若是想吃,我也可以給你釀一點。”
“這個便不用了,你若當真閒著無事,便替我看看奏摺。”
“我要忙著替你釀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