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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被環得愈來愈緊,於是往後仰靠,落了些重量在對方懷裡。上下兩片輕薄嘴唇合得近了些,半咬半含,反倒將那喧賓奪主於齒間的一根手指鎖了住。
一點軟肉於他的指端輕輕舔''弄起來,竟似為那薔薇枝莖上的刺尖狠扎一下,一陣好生疼痛而又難以言喻的玄妙之感自指端竄起,須臾便燎至全身。那雙桃花眼眸此刻為情''欲所攝,濁了些,遊弋在懷中人身體上的手更似得了號令般拔寨前進,大膽往下探去。
眼見那隻手已逼至自己的兩腿之間,原是一動不動、任其非為之人忽而伸手將其按了住,淡然說道:“只怕再留得久些,即要教宮裡人發現了。”
指掌帶力,強硬堅決,再不准許對方探下一寸。
情動已極卻被猝然打斷,溫羽徵倒也毫不見惱。“無妨。便還是那句話,”眼眸輕眯,將手指自他齒間抽出,又抵於自己的唇前輕輕吮吸一下,一個極為蝕人魂骨的笑緩緩浮於這張俊美面龐,“求之而不得,最是教人魂牽夢縈,掛肚牽腸。”
☆、18、就是紅樓掩面人(中)
溫太后壽筵,宴請文武百官、各地藩王於朝堂。少年天子雖仍高坐金漆龍椅之上,卻不得不挪至了一旁。眾臣見溫太后一側身旁是皇帝,另一側則是國公之女溫子衿,當下各自會意。果不其然,酒饌齊備之後,待禮部尚書唸完了那直教座下的秦開要打呵欠的祝壽文章,溫太后便於笑談之中言及了皇帝大婚將冊封溫子衿為後之事。
聽得舉座一片面向溫商堯的致賀之聲,竟全然置自己於不顧,少年天子心頭一聲冷笑:倒似大婚的是你們!當下冷了面孔,故意還未開筵就夾起一條裹了芝麻的芸豆糖卷塞入口裡。
似撒了一口惡氣般,待略顯粗蠻地完成了一口嚼咽,杞昭輕勾起一側蓄意使壞的笑來,朝那三伏酷暑還身披金絲挑繡玄色披風的男子睨去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倒發現對方也正目不交睫地凝望著自己。
眉嵴之下,細密長睫於一殿燭火撲朔中投下兩片暗影,仿似兩道華豔屏幃將那雙無與倫比的好看眼睛藏得更深、更遠。微微蹙眉的神情那般溫柔而專注,竟莫名令他屏息。四目相視片刻,溫商堯伸出一指,以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角。
順著那修長手指的指引,少年的目光也落在了男子的嘴唇之上。不由心想:若非久病不愈而致毫無血色,這對峰稜清晰的薄唇原也該是極漂亮的。杞昭徑自慨然愣神,忽見溫商堯又重複了那個輕點唇角的動作。
恍然伸手撫上自己的唇角,原是那裡沾了粒芝麻。少年天子一剎耳根烙得滾燙,瞪著眼睛,見得那人淡淡浮起一笑即挪開了眼眸,登時更覺羞惱。
想起早些日子溫子衿含情脈脈喚出一聲的“晗哥哥”,心頭的懊喪不快已是一波未闌一波又興,稍作一番思量後,即揚聲道:“太皇太后壽誕普天同慶,在座諸位不少是朕素未謀面的皇叔,亦能不遠萬里而來為太皇太后賀壽,如何不見這宮中的簡氏子孫?”稍稍一頓,抬袖一指伺候於殿內的吳笙,“你促去合巹宮。便說是朕的御旨,令佋王聞詔速速前來,一同為皇祖母慶壽!”
一面玉器金樽地飲宴,一面耐心等著。這時副相韋鬆起身向小皇帝和溫太后作了一揖,只說為予太皇太后祝壽特命一雙女兒攜拙技而來,只為博得皇上和太皇太后賞心一笑。杞昭方要點頭,溫太后便截斷了他的話,含笑允了。
語聲未落,朱漆殿門轟然開啟,一群以珠扇掩面的藍裳舞姬簇擁著一個環抱箜篌的白衣美人進得殿來。
曲聲百轉千回,宛若行雲飄忽。澄碧眼波一如粼粼春水,蕁黃十指曼妙輕彈,這般人間難尋的柔媚模樣竟令人不免生惑:莫非是夷光再世,正浣紗清溪?
而那一群翩翩起舞的女子之中有一蒙著面紗的美人,不單裙裾鑲珠嵌玉最為豔麗,舞姿更是冠絕眾人。一雙蓮足輕踩凌波翩然若飛,惹得滿堂朝臣目露痴色,不敢妄動。只怕稍一眨眼闔眸,這腰身幼細的藍衣美人就將化仙而去。
待白衣美人彈撥的一曲到情動最深處,那藍衣美人自揭了面紗——鬢鎖巫山雲,眸含楚地雨,俏得更勝飛燕旋舞掌間!
曲意跌宕,華裳飛舞,雲蘭二珠各展絕技,著實美輪美奐,令人稱奇。一見二珠才貌俱絕,杞昭當下朝秦開使了個眼色,一對神采飛揚的烏黑瞳子似在與之戲語道:朕可不曾欺你!
秦開一會兒覺得姐姐好看幾分,一會兒又覺妹妹更勝一籌,朝杞昭擠眉弄眼了一番,也早是喜不自禁。可抬眸一見太皇太后身旁的溫子衿輕撅朱唇,正對自己怒目而視,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