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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進去,也不敢看他,只行禮恭聲道:“見過二夫人。”
宮氏坐在椅上看四喜便更覺他高大,臉色微變,驚道:“怎地長得像熊一般?”旁邊服侍的丫頭聽了,紛紛嗤嗤偷笑,四喜臉色微紅,看著自己的鞋面兒不敢接腔。
宮氏見他憨傻的樣子也笑了笑,道:“陳家把你養這麼魁梧也真難得,正好,我孃家送來的山石,便是擺在正房前院荷塘那邊的,都是京中不遠千里送過來的名貴物,讓些愚人去清洗,我真是不放心。下人們說你是個面憨心巧之人,這件事便交你去做了。手下可要仔細些,便是毀損了邊角兒,也是上百銀兩的損失。”
四喜額頭上的汗立刻冒了出來,那片假山群他是見過的,數量多佔地廣,便是幾個人一起清洗也要一兩日的功夫。知道這是二夫人在借他撒氣,想了想陳玉兒,咬了咬牙,語氣不變恭聲應道:“是。”
出了二夫人的別院,四喜暗歎了口氣,沒有急著去前院清洗山石,而是轉頭去了後院。後院竹林旁的偏院中住的是柳晉養的幾位食客,其中有位山東人王子元,字歸德;某次四喜被幾位夫人指使打掃竹林時認識,對方喜他身板高大,又為人低調恭謙,即使手上有些拳腳也不願欺辱他人,稱其能忍人所不能忍者,必成事;無事時便教了他一套拳,這也是時隔多年後頭次有人在武藝一事上對他有指點,四喜自然心中極歡喜,且那王子元也不似一般人,對他從不以下人視之,令他十分珍惜與其相談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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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偏院,王子元赤著胳膊正在院中耍拳,見了四喜,停了手腳笑道:“怎地這般有空,這麼早就過來?”
四喜笑笑,自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道:“前次答應了王大哥,帶份我拿手的東坡肉請你吃吃。我本想去市場買些好酒再來的,無奈臨時分配了工作與我,只能有肉無酒,哥哥不要介意才好。”
王子元接過油紙包,嘿笑道:“不打緊。周管事他們皆說你的手藝比廚子還好,我確是要試試。你先去忙吧。”
四喜拜別了王子元離去,王子元拆開紙包,立即聞見一股濃郁香味,讚道:“果然不俗,光憑這味,能抵悅來酒樓的大廚了。”當下拳也不耍了,轉身回房,進了門剛把門掩了,便聽一男人嘆氣道:“怎地如此饞相,不知情的人若見了,還以為我平日缺你酒肉一般。”
王子元一驚,抬頭看見不知何時坐在他屋中的柳晉柳大老爺,臉立即板了起來:“柳爺倒是沒缺我酒肉,不過是缺了陪我同飲酒的人罷了。”
柳晉面上極溫和,細細的眉毛笑得彎彎的:“哦?既然歸德兄獨飲寂寞,不如我陪你如何?”
王子元冷哼道:“罷了,見了你便是好酒也酸了,好肉也臭了。”
這王子元態度如此嫌惡,柳晉卻是好像全不在意,一雙鳳眼滴溜溜的只在王子元赤裸的胸膛上打轉,王子元面色愈加難看,扯件衣服披了,氣呼呼的坐到柳晉對面,道:“少作出這服噁心樣子來。你說罷,幾時才肯讓我接了文秀走。”
柳晉將手中紙扇收了,輕佻地抬起王子元下巴,道:“我不是早說了嗎?文秀好歹也是我的一房妾室,歸德兄若想讓他離開,便拿自己來換。”
“呸!”王子元一巴掌拍開扇子罵道:“小白臉兒少來噁心老子!文秀大好男兒,怎地成了你的妾室?你到底有何居心?”
柳晉收了扇子,面上仍掛著嬉笑神色:“歸德兄何出此言?文秀住我府中,一直好生養著,半點不曾虧待。他好手好腳,便是要走,我也不會強留的。只是文秀不願隨你去,卻不能怪得我。”
王子元瞪眼道:“定是你拿了他什麼痛處,讓他不能離去罷了。”
柳晉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神色,搖頭道:“歸德兄此言差矣!文秀不願見你,多半兄心中有數,緣何來怪我?”
王子元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只是以狐疑神色看著柳晉,柳晉也不再多說,搖了搖扇子站起來道:“有肉無酒也無趣,我這便去囑下人送好酒來,兄好生歇息,若是願意頂替文秀之位留我府中,我必履行前言。”王子元氣得翻了白眼不理他,待柳晉走出門後飛出條凳子砸來,柳晉笑著閃身避了,自偏門處出了來。
大管家柳安已等再偏門處,躬身道:“老爺。”
柳晉臉上笑容早已斂去,點了點頭信步走向正房。柳安緊跑兩步跟上,在一旁低聲道:“老爺,是否安撫下別院的幾位?夫人進門後,您就沒怎麼去過別院,您看……”
“怎麼?”
柳安聽他聲音似乎有些不悅,趕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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