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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別的,不過是支使幾個婢子鬧點小性,雖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傳出去了不恰當……”
“無妨,隨它去。”柳晉淡淡地道:“吃喝用度不差了她們,若是不樂意,想走也無妨。”
“是。”柳安擦了下腦門上的汗,走慢半步跟到柳晉身後,偷眼看了下身後的偏院,心想老爺對這院裡頭的到是比對幾位夫人都用心得多,可憐那位新進門的陳夫人,當了好大一個擋箭牌。如此想著,柳大管家又暗歎了口氣。
蘭苑中,陳玉兒坐在窗前讀一本夫君新送的詞集,柳晉也不知是從哪知的她愛這一物,便羅織了許多送來,甚至有本朝名家的手稿,直喜得陳玉兒愛不釋手。過門月餘,雖是受了幾位側室的些許閒氣,然而柳晉的體貼卻也讓她感動,送過來的珠寶首飾華貴衣裳自不必說,便是連房中的丫頭們也沒有落下,雖然二夫人硬塞了個大丫頭過來讓她心中有些不悅,但是也不能去對柳晉說,免得讓夫君以為她是個沒有容人之量的主母。陳玉兒心中正自甜蜜的想著,蘭兒跑了進來,左右看了眼見無外人,便湊到陳玉兒耳邊說:“小姐,二夫人那邊又在支使四喜了。”陳玉兒臉色變了變,道:“又讓四喜做什麼了?”蘭兒道:“正房前庭裡的假山,她們讓四喜一個人全部清洗了,還不許別人幫忙。”
陳玉兒雖然知道那片假山群廣大,但她一個手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哪裡知道打掃這麼大一片地方需要的時間力氣,也不怎麼驚訝,只是有些心頭髮堵,又不懂得怎麼去罵人發洩,輕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蘭兒也是個自小深閨裡面長大的,也不會罵人,只是連續說了幾句:“整不動我們屋裡了便去找四喜撒氣,心真是不好!也不怕遭了報應。四喜真可憐,小姐,不能讓他也來院裡做事麼?”
陳玉兒嘆道:“說什麼傻話,四喜一個大男人,怎好到院裡來,這裡可不是陳府了。唉,也不知四喜吃飯了沒有,你送些糕點去給他,莫讓他餓著了。”“是。”
日頭正高照著,四喜滿頭大汗的從一座假山上跳下來,將抹布丟到石頭上掛著,滿是汙水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憨笑著說:“這個……”
一個年輕婢女看他憨傻的樣子,不禁掩口一笑。她雖不怎麼算漂亮,但這欲語還休的掩面一笑還是讓四喜心頭跳了一下,趕緊低下頭。
婢女將手中的食盒遞過來,輕聲道:“李管事那邊兇得很,便是柳管家也不好說什麼。你且先忍忍吧。這是我偷拿出來的飯食,先給你吃。”
四喜接過食盒,心頭感動,連連說了好幾聲“多謝”;那婢女笑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四喜轉身走到放水盆的地方,又開始傷腦筋:這哪吃得下呢?——李管事放了話來,這些山石沒有清洗完前四喜不能離開,自然不能回房去吃飯。四喜本做好餓肚的打算,誰知竟然接二連三的來了數個認識不認識的婢女送了東西過來,四喜本來就是個不會拒絕的人,再加上別人冒著得罪二夫人的危險送吃食來,他早就感動得不行了,哪裡會去拒絕,皆一一收下,於是休息的地方五顏六色的食盒擺成了一排,看得他直髮愁。
到了午夜時分,連續幹了近十個時辰的四喜從一座假山上爬下來時,立即站立不穩摔在地上。整個柳府早就陷入沉睡了,除了掛在旁邊亭臺上閃爍的氣死風燈,就只有漫天星光還在動。四喜橫在地上喘了會氣,掙扎著爬起來走到荷塘邊,脫下早就被汗水溼透的衣裳,以手捧水洗了把臉,靠在池塘邊石頭上打算歇息一下便回房休息,誰料習習涼風一吹,疲累至極的他居然就這麼沉沉地睡去。
又過了好一陣,柳府大門口守夜的護院都迷瞪了一覺了,府城巷西邊街頭行來了一列小轎,腳步聲驚醒了護院們的好夢,幾個護院立即跳起來,其中一個上前幾步迎接。轎子到了府門口停了,柳晉掀簾走了下來,那護衛頭兒趕緊上去扶了:“老爺,您回來了。”柳晉看去也似頗疲累,鼻子裡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早有人把正門開了,一行人圍護著進了去。
柳晉回了正房,有在堂屋中等待了多時的人迎了出來,長鞠一躬道:“老爺。”
柳晉坐到屋中主座上,丫鬟上了備好的熱茶,柳晉喝了一口後,長出一口氣,淡然問那人道:“如何了?”那人左右看了眼,並不說話。柳晉揮了揮手,左右婢女丫鬟便皆退下,將房門掩了只留他二人在其中;那人將才開口道:“極順利,賬本地契皆拿到了,您那位大舅子對您是全無防備,除了陳家主宅和部分偏遠山地的旱田,大半個陳家的家業,已經在您手中了。”
柳晉點點頭,面色仍是如水潭般平靜:“做得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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