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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家丁。”
“夫人帶來的?怎會在此洗山石?”
那家人猶豫了下,顫聲道:“這……李管事……吩咐下來的罷,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李管事?想到宮氏房中那婦人,柳晉挑了挑眉,淡淡地道:“既如此,你去告訴柳安,備十貫錢,待那陳四喜將山石清洗完畢了,賞給他。”
家人道:“是。”
“那十貫錢從李管事的月錢裡面扣。”
家人顫抖了一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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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晉偏頭看一眼假山處,又對那家人道:“陳四喜白日裡衣裳不整,有辱門風。待他領了賞錢,命他去後堂領二十棍家法。”
那家人顫聲道:“是。”
衛夫側眼看了下柳晉,跟隨這位公子爺近六年,仍是難以捉摸透他的想法。
柳晉揮退那下人,轉首對衛夫道:“午間那事,多是你我商談,文賓和敬父並未多說,不如去看看他二人有何新想法。”衛夫淺笑道:“甚好。”
宮氏嫁入柳府已有四年,其家底厚實,平日多施恩惠,柳府上下不乏其耳目,柳晉的話很快傳到她耳中,氣得立即摔了手邊茶碗。李管事跪到地上哭訴道:“夫人,您要為我做主啊,我一家老小指著我這點月錢度日,這便給他扣了幾個月的去,如何是好?”
宮氏氣得髮簪掉落、髮絲跌落到臉頰旁了也不顧,罵道:“他這是扣你的錢麼?他這是打我的臉!便連一個下等家丁我也支使不得!我在這柳府還有什麼地位!那些賤骨頭們要如何來看輕我!”說到此宮氏愈想愈氣,又砸了幾個瓷瓶兒,侍立一旁的丫頭們嚇得要死,卻不敢躲;宮氏銀牙咬碎,恨聲道:“那□□才入門幾日,便爬到我頭上來,若不給她吃些苦頭,我怎甘心!”
掌燈時分,四喜趴在房中直哼哼,蘭兒坐在床旁抹著眼淚給他上傷藥。四喜自己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天快黑時他終於幹完了這要命的活兒,正準備回房好好歇一歇,大管家柳安領了幾個人過來,先是賞了他十貫錢,又帶他去後堂吃了二十棍子,兩日的勞累加上一頓打,便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四喜當即就躺倒在地了。幸好周管事得信,帶了與四喜同房的三個家丁趕到,將他抬了回來。
柳府對下人相當優待,每四人同用一房;那三人見四喜傷重,便騰出位來讓他一人休息,其他人先去別的房擠一擠。陳玉兒收到訊息,急得想要親自過來,被梅兒等人拼命攔了,只讓蘭兒一人帶了傷藥過來。蘭兒何曾見過如此猙獰的棍傷,一見四喜露出背來便大哭出聲,四喜本累得快要昏睡過去,又被她吵醒,只能硬撐著;好在那傷藥用料極好,敷到背上頗為清涼,讓他好受一些。
與四喜同房、跟他關係也較好的名為小石頭的家丁偷摸了進來,掩上門後走到四喜床前,摸出塊油紙包著的雞腿肉道:“喜哥兒,這是四嬸子從家主人席上省出來的,你吃了再睡。”
四喜也餓得慌,道了謝接過來往嘴裡啃,動作大了扯到背後傷口,又齜牙咧嘴了一陣,逗得蘭兒也破涕為笑。小石頭跟著笑了一下,臉上又浮現憂慮神色,蹲下身湊到四喜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喜哥兒,你可小心些。聽主房的人說,老爺賞你的那十貫錢是從李管事的月錢裡面扣的,那婆娘氣得嘴都歪了,二夫人那院的……可沒一個是善茬。”四喜感激的笑笑,繼續啃那雞腿。小石頭看了眼蘭兒,也不再說什麼,退了出去。
等蘭兒把一罐藥全敷到四喜背上,吃飽了的四喜早就睡著了。蘭兒輕手輕腳拉了被子把他的腿蓋了,才頂著兩個水泡眼回去。
第二日四喜醒來,立刻生龍活虎地跳下床到院子裡提水沖涼。早起的周管事險些被他嚇得背過氣去:前一天晚上病懨懨站也站不起來的人,第二天就變回了一尾活龍,這樣的人周管事可真沒見過。吃好睡好傷藥效果也很好的四喜精神抖擻,清洗一通後揣了錢跟周管事告了假便急匆匆地出了府——從昨天領到十貫的賞錢後四喜心中想到的便是這件事,至於這錢是否會招來李管事的記恨,他倒並不在意。
四喜出了府城巷,往東大街走了會,到了間首飾鋪前,那店家見他身著大府邸下人服飾,立即笑容滿面地迎了出來,四喜也未多言,進去左右望了眼,立即望到那支點綴了珠花的玉簪以玉盒盛了,擺於亮處,便指了問:“那一支要多少錢。”店家喜道:“您好眼力,這是小店的鎮店之寶,上好的金玉珠寶花簪,二十貫錢。”四喜點頭道:“便是這一支,給我包來。”
揣好了玉簪,四喜又轉到南大門的酒鋪,買了罐酒領了,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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