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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曲,將藥丸送到了口中。
如此簡單的動作柳晉足足花了半刻鐘才完成,額頭上已是一層薄汗;又喘息了好一陣,將右手挪動回了身側,無力地平攤回原位。
他們對他下了重藥,使他如廢人般癱瘓,同時也對他失去了戒心,竟沒有搜他的身。
柳晉吞下藥丸,閉目調息了一陣,感覺腹中有股熱流緩緩地流向四肢,使他閉塞的血脈稍稍活動了些許。
又是一陣漫長的、沒有邊際的寂靜。
忽然一聲巨響傳來,似乎是有什麼重物砸到了船體上,船身一陣蕩動,驚醒了半睡半醒的柳晉;頃刻間原本安靜的船上起了一陣騷動,能隱約聽見遠處有慌亂的腳步聲。
柳晉心念電轉間猜到發生了何事,不由得輕呼了一口氣,那山賊頭子果然是把信送到了。
正慶幸間,又是一聲巨響,船體又蕩動起來,接著一陣近在耳畔的牆壁碎裂聲,有強光射入昏暗的船艙裡來;柳晉不適應的眯起了眼睛,塵土飛揚間隱約可見二人從破損的牆洞中走出來,當先一人身材中等,一雙小眼睛奕奕有神,正是那柳晉許下重金買來的山賊頭子;不過柳晉的注意力卻不在他身上,而是狠盯著他身後——熟悉的高大身影、穩健的腳步,明明是在晃盪的船上走動,下盤卻如履平地般沉穩;身著貼身的藏青色短打,頭髮簡單地挽在腦後,手持一把木柄鐵槍,刀削斧鑿的英武面孔堅毅而又不失溫厚。
四喜踏進來後望到了床上的柳晉,直步過來一把拎起搭到肩上,那山賊頭子在前面開路,他緊跟其後,出了艙門,走廊上一片凌亂,卻不見有人。
兩人只管往走廊盡頭光亮處走,柳晉被四喜扛在肩上,多日的囚禁使他沒有力道反抗,跑動時的晃盪又另他喘不上氣,胸口憋悶,但心中卻沒有忿恨,反而高興得緊。
跑出了長廊到了甲板上,這處可比船中熱鬧了許多,身著水軍服飾的官兵與船上的武士戰成一團,甲板上兩個被炮彈砸出來的巨洞正冒著硝煙。
四喜與山賊頭子一走出來,便有一隊水軍過來接應;四喜將柳晉放下,由兩個兵士扶了,揮槍打掉飛過來的流矢,護送著柳晉往船側走。
柳晉看一眼紛亂的局勢,官兵顯然人數多得多,已呈壓制趨勢,剛心安了少許,但在望到甲板另一側對峙的兩波人時,頓時目眥欲裂,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只見那一處有十幾個武士將祝童護在了正中,祝童手上拿了把長劍架在衛夫的脖子上,衛夫身上的書生袍沾了一大半血跡,面色青白,口角有血痕,身後站了兩個文士打扮的先生,正是孫良與謝國安;孫良肩頭布衣開了好大一片口子,血跡染了半身,站立不穩,全靠謝國安扶著,旁邊圍了一圈官兵,皆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難怪船艙中戒備如此鬆懈,原來是他們三人以身作餌,將船中武士注意力全引了過來!
柳晉怒吼一聲,推開扶他的水兵就要過去,卻腳下無力幾乎跌倒,四喜眼明手快將他抓住;柳晉憤怒地望著祝童,變了調的聲音嘶啞著喊道:“休要傷了他們!”
甲板上的局勢轉眼間被控制住,柳定國親自指揮的行動自然不同凡響;圍著祝童等人的官兵包圍圈漸漸收緊,將這些人緩緩逼到了角落中。
柳晉幾乎全身掛在四喜身上,全由四喜左臂將他扶住,也顧不得失態,衝柳定國大喊道:“忠之且慢!”又轉頭衝祝童喊道:“莫要傷他三人,我放你們走!”
祝童等人除了他自己外,其餘人皆有掛彩;陰毒的眼睛狠狠瞪了一眼柳晉,又掃一圈周圍,手上微一用力,劍鋒在衛夫脖子上劃出道淺口,血絲立即順著衛夫的脖子流下:“要他三人活命,就拿你來換!”
柳定國斷喝道:“妄言!你誰的命也拿不走!”
“哈哈!”衛夫突然大笑出聲,末了撣了撣衣袖,昂頭直視著祝童,大義凜然地道:“我家公子何等身份,豈能與我輩平論之?”言罷轉頭去看柳晉,神色鄭重地道:“公子,學生先走一步了。”說完眼睛一閉,竟自行往劍鋒上撞去。
“不要!”柳晉面無人色地嘶吼道。
祝童猶未反應過來,只感覺這原本嚇得兩腿發軟的白麵先兒忽然間像換了個人一般,直愣愣地沒有動彈;眼見衛夫即將橫屍當場,忽然間變故驟生,一隻不知從那來的手臂從謝國安腦後伸出,輕飄飄地推開了祝童持劍的右手;衛夫撞了個空,腳步一個踉蹌;那隻手的主人好像忽然從平地裡冒出來的一般,一腳將衛夫踏到地上;衛夫雖狼狽,卻脫離了險境,同時這人另一隻手一個急轉,拿住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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