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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路轉運使或多或少也有干係,你這回能買得馬去,也禁不住下一回人家從中作梗,不若你將這些稟告上去,看主帥是個什麼意思,背地裡查一查這兩人底細,若是不值一慮,那便參他一本,上密摺也使得,最好是讓這兩人丟官罷職,不止你們以後行事順當,也免得萬安馬場受牽累。」
定遠自來到北疆便一直衝鋒陷陣,哪裡經歷過這些彎彎繞繞,這才明白過來緣何差事不順,登時一拍大腿,「他奶奶的,原來是這兩個王八作祟,看小爺怎麼收拾他。」
又一把摟住懷風搖了幾搖,「好兄弟,你怎會同那場主有交情?他當真能賣馬給我?你可知這差事急得很,我若是五天之內湊不齊這許多馬,少不得軍法處置,雖不至掉腦袋,可當眾給抽上二十鞭子也不是好玩的,表哥那人心黑手狠,每次行刑都站在一旁親眼盯著,那些親兵便同我交好,可也不敢當著他面放水。」
懷風聽他如此形容懷舟,瞠目之餘又覺好笑,滿口答應下來,「放寬心,我定然想法幫你辦好這差事。」
想一想,道:「不是還有五天期限嗎,你先回去,三天後再來馬場就是。」
兩人談談說說,不知不覺已過正午,定遠一看日頭,登時跳起來,「不好,我申時前還需趕回城去覆命,這可要趕不及了。」
慌慌張張要走,又捨不得懷風,攥住他手問:「你可是住在馬場裡?莫要我三天後去了卻見不著你。」
懷風微笑點頭,將他坐騎牽了過來,待定遠上了馬,忽地省起一事,捉住馬韁,「你……你可不要同他說起我在這裡。」
「你是說懷舟表哥?」
定遠愣了一瞬方才明白過來這個「他」字說的是誰,當即斬釘截鐵道:「我曉得的,你詐死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沒別人知道。」
他只當懷風怕被人曉得了假死,難免再陷囹圄,答應得極之乾脆。
懷風知他是想岔了,卻也不便說破,只苦笑著點點頭,放他去了。
望著定遠背影,懷風站立半晌,只靜靜地發著呆。
那日因形勢所迫,在野狼坡上與懷舟匆匆一面便即分離,這些日子安穩下來,無人之際,總抑不住滿腔思念,只想再見他一面,可見面之後又當如何,卻是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
若與他長相廝守,遠在家中的父兄又當如何,且這邊關之中頗多舊識,被人認出來亦是大大的麻煩。若就此離去,從此天各一方,又與剜心之痛無異,這兩年來日夜思念之苦已然令人不得安寢,往後餘生若也是這般日日思而不得,那滋味只想一想便已痛楚難耐。且當年在神兵谷中不告而走,一別兩年,如今自己又陣前逃脫,依那人性子,不定怎樣傷心生氣,若是再次相見,他是對自己不理不睬,亦或憤怒失望,還是惱恨怨懟……
如此又是渴望又是害怕,思前想後,半分主意也無,思緒一團混沌,腳步卻不由自主往邊城方向走去,痴呆呆走出半里,方才醒過神來,臉色一白頓住腳步,終是慢慢迴轉拴著坐騎的地方,牽了黑裡俏,一步步出了林子。
懷風回到馬場時已是晚上,海棠等人大半日沒見著他,險些急死,千鋒亦是急得要命,生怕他孤身一人遇上野狼,將馬場裡一干夥計全數撒了出去四下尋找,待見懷風安然回返方才鬆了口氣,不由哀聲埋怨,「公子去哪兒了,怎的也不和人說一聲,害得咱們到處找你。」
懷風見他們一個個急得滿頭大汗,不由甚是歉疚,好在眾人見他無恙已是歡喜萬分,也無人在意他這大半日都幹了什麼去,只一疊聲問他餓了沒有渴了不曾,聽說還沒吃,便急急叫廚房開飯。
用罷飯,千鋒便命人送了熱水進房,他曉得懷風沐浴時不喜有人伺候,便只將浴桶灌滿熱水,正要退出去,卻被懷風叫住。
「千鋒,今日有鎮北軍校尉前來買馬,你可知道?」
千鋒自然是曉得的,便一五一十說了,末了問道:「公子怎的問起這個?」
懷風見他待自己赤誠,也不瞞他,道:「今日領頭的校尉是我兄弟,已有七八年沒見了,不想他竟到了軍中效力,這買馬的差事極之要緊,若是辦砸了,我這兄弟少不得便要受罰,不得已,只好來同你商量,可否看我的面子,把那三千匹馬賣給他?你不滿冀州知府多抽稅銀,我便叫他多加些價錢,總之不叫你吃虧就是。」
第一一二章
他話未說完,千鋒臉上已現出點歉然之色,「我不知那是公子的兄弟,這可多有怠慢了。」
停一停,為難道:「這本也不是什麼難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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