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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能服眾,日久恐有不測之虞,望聖上明察,另擇良將委以重用云云。
「御史之責在於糾察百官,軍國之事向非其所能議,這陳文鐸不過一介小小言官,如何敢言涉兵權一事?」
懷乾冷笑,「你可莫小看這陳文鐸,官職雖小,靠山卻大,你可知他正室夫人的表姐是誰?」
見懷舟茫然,伸手向北一指。
懷舟一愕之下低叫出聲,「許貴妃?」
「可不就是北辰宮中的那位貴妃娘娘。」
懷舟霎時悟出其中緣由,當下怒氣上湧,目中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景帝共育有十二子十一女,十二個皇子中只活了八個,其中三名尚在稚齡,年長些的皇子中除卻太子,便是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及八皇子。老四懷谷生母卑微,本人也不大得寵,老五懷廣是皇后親生,懷乾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老二懷熙同老八懷琛卻均是許貴妃所出,面上同懷乾一團和氣,暗裡卻盯著儲君之位心懷叵測。許貴妃當年與皇后一道入宮,因貌美,年輕時聖眷還在皇后之上,卻因比皇后晚了半月生兒子,未能入主中宮,心中積著團火,老早已是人盡皆知,偏懷乾天資聰穎,小小年紀時已顯出副明君之資,聖眷日隆,七歲便立為太子,老二懷熙不過差了幾天,卻已是君臣有分,許貴妃心高氣傲,如何能忍,眼看聖上年歲漸高,不日便是懷乾登基為帝,自然心急起來,只想著如何削弱懷乾羽翼,令懷熙取而代之,如此一來,自然是先從太子掌中兵權下手。鎮北軍雖是皇帝親轄,但安王病重,若等懷舟為帥,這十餘萬精兵便是太子囊中之物,一旦宮中有變,十萬鐵騎不日便可勤王護駕,許貴妃縱有天大能耐亦只能望帝位而興嘆。
懷舟沉吟片刻,忽地冷笑,「這位娘娘敢情是昏了頭了,以為奪了你兵權便可拉你下馬是怎的,她也不想想老二那德行,除了張臉蛋算是漂亮,餘下哪一樣及得上你,皇上但有一分清明,亦絕不會廢你立他,再說,後宮不得干政,指使陳文鐸上這種摺子,如此明目張膽,她便不怕惹禍上身嗎。」
說完,良久不見回應,好一會兒才聽太子低低道:「父皇或許不會廢我,但卻不能不防我。」
這句一出,猶如三九天當頭澆下一桶冰水,凍得懷舟渾身一個激靈,不敢置信地望著太子做不得聲。
「做什麼這般瞪著我。」
懷乾搖頭輕笑,笑聲中卻帶了幾不可聞的一絲苦悶。
「這次面上看是許貴妃發難,但準了摺子的卻是父皇,自古一國不可有二主,父皇年事漸高,但身子康健,說是春秋鼎盛並不為過,眼見我成年後漸掌大權,怎能不防,歷朝歷代,父子相疑之事還少嗎,你這般驚奇做什麼。」
無情最是帝王家,懷舟自然知道,可一旦身臨其中,目之所見,耳之所聞,無不驚心,只覺心裡一陣憋悶。
「皇上對你……」
「莫慌,眼前還未到你擔心的那樣。」
明白懷舟欲言又止下隱藏的擔憂,懷乾倒先笑起來,安慰道:「說相疑或是有些重了,畢竟父皇對我這太子還算滿意。依我看,這次削我兵權,倒也未必全是為了防我勢大,亦或是為穩住許氏一族也未可知。不然,怎的不封許平鈺為帥,倒讓陳英暫掌軍權。」
許氏一族乃開國將軍之後,代代子孫中皆有從戎之人,許貴妃從弟許平鈺為人幹練,統軍有方,現下已是三品輔國將軍,論資歷聲望亦僅次於安王,且曾鎮守西北邊陲十餘年,若令此人接掌鎮北軍,倒確是當之不二的人選。
「許平鈺倒也罷了,又焉知陳英不是許家安□鎮北軍的。」
回想邊關所見所聞,懷舟猶自不安,「我去邊關轉了一趟才知,陳英面上同許家無甚干係,他兒女親家盧有道卻是許家門生,不可不防著些。」
懷乾微笑不語,過一會兒,淡淡道:「陳英這人我心中有數。」
懷舟曉得太子為人沉穩謹慎,既如此說,那便是已有盤算,也就不再囉嗦。
第八章
「你這鎮北軍元帥是做不成了,眼下另有一件差事,官兒不大,事不少,不知你想不想做?」
懷乾端起茶,一面拿蓋碗去撥浮葉,一面悠悠問道。
懷舟盯著他唇間浮起的一抹詭笑,心知這位皇兄不定又有了什麼主意,偏好跟自己賣關子,真是從小到大改不了的脾性,不免起了促狹心思,裝模作樣皺起眉頭,「父王病重,懷風年少又不諳理家,府中諸事少不得要我照料,實是□無術,皇兄這差事若是瑣碎,不如叫東宮官裡哪個老成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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