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待解到褻褲,忽地頓住,盯著屍身□那塊隆起之物,一絲震驚襲上心來,不敢置信般,緩緩伸出手去,慢慢褪了下來。
武城等人不敢離去,均在院門外等著,半晌,見那門開了,懷舟走出來,吩咐銀翹,「去給懷風洗身穿衣。」
又對周管家道:「明兒一早買具棺木回來,裝殮好葬到父親身邊去。」
目光平靜,恍然又復平日神態。
武城本來甚是擔心,見他這般快神志如常,又是驚奇又是欽佩,只道這主子拿得起放得下。正暗自慶幸,忽聽懷舟吩咐,「去把那個獄卒找來,我有話問他。」
當夜城門已閉,龍四沒來得及回城,在城外農家住了一宿,翌日早上回宗人府才叫武城逮著,帶回府裡。
此刻府中正廳已然改作靈堂,正當中一具金絲楠木棺,懷舟手撫棺蓋,半晌,衝龍四淡淡一笑,「武陽侯是你親眼看著飲下鴆酒死的?」
「是,汪公公帶來的酒,侯爺自己飲下,當時便倒地不起,小的看的真真兒的。」
「那屍身是你運出去的?」
「是小的和趙奎一起搬出去的。」
「坑是你挖的?人是你埋的?」
「是小的挖的,也是小的埋的。」
自被拎進安王府,龍四一顆心便提起來,見懷舟著意審問昨日經過,一問便是一答。他昨日裡雖見了這位安王爺痛惜懷風之死,到底不敢吐露真相,皇家之事向來詭譎,今兒個還是兄弟情深,保不齊明兒個便要怎樣,且這私放人犯本就是死罪一條,洩露出去難保便丟了性命,因此是打定了主意將懷風去向爛在心裡,回覆的言語上也就越發謹慎,唯恐說多露出馬腳。
只是他千防備萬小心,卻不知自己早已露出老大破綻。
懷風是去了勢的,此事從未外傳,他又如何得知,尋來的少年屍身yang具垂偉,懷舟一見之下便知被人掉包,略一思量便尋出老大疑點,想那屍首臉上血肉模糊,自是防著有人認出並非真身,真身若屍首,被人換去又有何用,也只有活人方值得做此手腳。想通其中關竅,懷舟便如死而復生,神思霎時清明靈動,當時便疑到這龍四頭上,此刻見他言行小心戒備,益發印證所疑不虛,一顆心登時雀躍飛揚,幾乎便要仰天長笑。
他方才還目光深沉莫測,這會兒又忽地露出一點喜不自勝的神采,看的龍四雲裡霧裡,摸不清這位安王爺肚中是何計較,正暗自忐忑間,周管家進來稟報:「王爺,陰宅已讓人修去了,便在老主子邊上,後個兒便能妥當。二爺的靈柩是停到頭七還是即時下葬,請王爺示下。」
既是假的,懷舟也沒心思做法事擺道場,不甚在意道:「陰宅修好便葬了吧,擱在這兒看得人難過。」
周管家答應了一聲往外走,經過龍四身邊時一瞥眼,怔了怔,「這不是龍海?你幾時又回來府裡?」
周管家是府裡的老人兒,當了一輩子差,自然識得雍祁鈞年輕時的親衛,況這龍海模樣兒生的個別,看過一眼便不易忘,周管家人老了記性卻不賴,隔了小二十年,仍是一下叫出名字來。
龍四見躲不過去,嘿嘿一笑,「可有日子沒見您老,身子骨還硬朗?!」
說話間見懷舟雙目如鷹隼直射過來,暗覺不妙,心忖需早些開溜才好,打個哈哈道:「王爺,小的宗人府裡還有差事要辦,這早晚再不去應卯恐要挨板子了,王爺若無他事,小的先行告退。」
懷舟若有所思看著他,不置可否,龍四心裡發毛,也不待他發話,連忙腳底抹油,兔子似竄了。
周管家不知這倆人唱的是哪一齣,又不敢問,一頭霧水往外走,讓懷舟叫住問道:「你說他叫龍海?」
周管家一怔,「是。」
「他可曾做過父親的親衛?」
「做過,做了足有七八年。王爺小時也是見過的,想是日子久遠不記得了。」
周管家回想一番,重重嘆了口氣,「要說這龍海可是老主子跟前最得力的一個親衛,別看人長得不怎麼樣,心腸卻熱,重情義,老主子最是器重他,可惜這人福薄,若是當年不請辭,讓老主子薦了出去,如今怎麼也得是個三四品的將軍了。」
懷舟目中精光一閃而過,隨即深邃難辨,「叫武城過來。」
不一時武城進來,便聽懷舟吩咐道:「從今兒起,派人盯著那個龍四,一舉一動,詳細報來。」
武城只覺這命令莫名其妙,不知主子發的什麼瘋,盯上個獄卒做甚,卻不敢問,領命去了。
待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