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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臉和古爾博這張六十六歲拍的護照相片對照一下。”
艾柯林特皺眉道:“我沒法肯定這是同一個人……”
“但的確是,”貝倫德說道:“你把照片翻過來看。”
背面有個戳印顯示照片屬奧倫斯和歐克倫出版社所有,攝影師名叫朱留斯·艾斯特霍姆。字是用鉛筆寫的:史提·溫納斯壯由兩名警員陪同進入斯德哥爾摩地方法院。背景是丹尼爾森、古爾博與弗朗克。
“古爾博。”費格勞拉說:“他是國安局人員。”
“不,”貝倫德說:“嚴格說來他不是,至少拍照的時候還不是。”
“哦?”
“國安局是在四個月後才成立。在這張照片中,他還是國家秘密警察。”
“弗朗克是誰?”費格勞拉問道。
“漢斯·威廉·弗朗克。”艾柯林特說:“九十年代初去世,但在五六十年代交替時是國家秘密警察局副局長。他和丹尼爾森一樣,稱得上傳奇人物。我見過他本人幾次。”
“是嗎?”費格勞拉說。
“他在六十年代末離開國安局。弗朗克和維涅一直不對脾氣,所以在五十或五十五歲左右被迫辭職,後來自己開了店。”
“他開店?”
“他成了工業界的安保顧問,辦公室在史都爾廣場,不過國安局的訓練課程偶爾也會請他來講課。我就是在課堂上見到他的。”
“維涅和弗朗克為什麼不合?”
“就是個性不合。弗朗克有點牛仔性格,覺得KGB情報員無所不在,而維涅則是老派的官僚。後來沒多久維涅也被解職了。有點諷刺,因為他認為帕爾梅在替KGB做事。”
費格勞拉看著古爾博與弗朗克並肩站立的照片。
“我想我們應該再找司法部談談。”艾柯林特說。
“《千禧年》今天出刊了。”費格勞拉說。
艾柯林特的犀利眼神朝她射來。
“札拉千科的事隻字未提。”她說。
“所以到下一期之前還有一個月。好訊息。不過我們得應付布隆維斯特。在這團混亂當中,他就像一顆拔去保險插銷的手榴彈。”
第十七章
六月一日星期三
布隆維斯特回到貝爾曼路一號的頂樓公寓時,完全沒想到樓梯井會有人。當時是晚上七點。一看到有個留著金色鬈曲短髮的女人坐在最頂端的樓梯上,他立刻停住,也隨即認出她是國安局的費格勞拉,羅塔已經找到她的護照相片。
“你好,布隆維斯特。”她合上剛才在看的書,口氣愉快地打招呼。布隆維斯特看了那書一眼,發現是有關古代對上帝看法的英文書。他打量著此時已起身的不速之客。她身穿短袖的夏天洋裝,把一件磚紅色皮夾克放在樓梯頂端。
“我們得和你談談。”她說。
她很高,比他還高,尤其站在比他高兩級樓梯的地方,更強化了這種感覺。他看了她的手臂,接著看她的雙腳,發現她比自己強壯得多。
“你每星期會花幾個小時上健身房吧。”他說。
她微微一笑,拿出證件來。
“我叫……”
“莫妮卡·費格勞拉,生於一九六九年,住在國王島的朋通涅街。你是達拉納省的博爾蘭格人,曾經待過烏普薩拉警局,已經在國安局憲法保障組工作三年。你是運動狂,有一度是頂尖的運動選手,差點進了瑞典的奧運代表團。你找我做什麼?”
她大吃一驚,但很快便恢復冷靜。
“很好。”她低聲說:“你知道我是誰,所以你不必怕我。”
“是嗎?”
“有人想平心靜氣地和你談談。但你的公寓和手機好像都被竊聽了,我們又有必要保密,所以他們派我過來邀請你。”
“我為什麼要跟一個替秘密警察工作的人走?”
她想了一想。“這個嘛……你大可以接受友善的私人邀訪,要不然如果你寧可讓我給你上手銬、強行帶走也行。”她露出迷人的笑容。“布隆維斯特,我明白你沒有理由相信國安局派來的人。但並不是每個在那裡工作的人都是你的敵人,而且我的上司真的很想和你談。所以你說呢?上手銬還是自己走?”
“我今年已經讓警察上過一次手銬,那就夠了。我們要去哪裡?”
她把車停在普里斯巷轉角。他們坐上她新買的薩博九一五後,她開啟手機按了一個快撥鍵。
“我們十五分鐘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