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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茉迪又猶豫了一下。“登記簿上只說首相與國安局局長及一位國安局同仁會面討論一般的問題。”
“有註明名字嗎?”
“有,叫古爾博。”
布隆維斯特頓時覺得全身血液都衝上腦門。
“艾佛特·古爾博。”他說。
布隆維斯特在瑪德蓮咖啡館用匿名手機訂了前往阿姆斯特丹的機票,飛機將於兩點五十分從阿蘭達機場起飛。他走到國王街的Dress…man男裝店買了一件襯衫和一套換洗內衣褲,然後到藥房買牙刷等盥洗用品。他小心翼翼地確定無人跟蹤後,匆匆搭上阿蘭達快線。
飛機於四點五十分降落在阿姆斯特丹國際機場,六點半他便住進一家距離海牙中央車站約十五分鐘腳程的小旅館。
他找瑞典大使找了兩個小時,最後在九點左右用電話聯絡上了。他鼓起三寸不爛之舌,解釋自己這趟前來肩負著十萬火急的任務。大使終於不再拒絕,答應在星期日上午十點見他。
隨後布隆維斯特到旅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吃了點簡便的晚餐。十一點上床睡覺。
楊瑞德大使在佛爾豪特長街的官邸內為布隆維斯特遞上咖啡時,毫無聊天的興致。
“說吧……什麼事這麼緊急?”
“亞歷山大·札拉千科,一九七六年從蘇俄叛逃到瑞典的人。”布隆維斯特說著將費爾丁的信交給他。
楊瑞德顯得很吃驚,讀完信後隨手放在一旁的桌上。
布隆維斯特向他說明來龍去脈以及費爾丁寫信給他的原委。
“我……我不能討論這件事。”楊瑞德最後才說。
“我想你可以。”
“不行,我只能向憲法委員會提起。”
“將來你非常有可能也得這麼做。不過這封信上請你運用你自己的卓越判斷力。”
“費爾丁是個誠實的人。”
“這點我相信。我並不打算損毀你或費爾丁的名聲,也沒有要求你告訴我任何可能從札拉千科那裡得知的軍事機密。”
“我什麼機密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叫札拉千科。我只知道他的化名,大家叫他魯本。但你若以為我會和一個記者討論這件事,未免太過荒謬。”
“我可以給你一個非常好的理由。”布隆維斯特邊說邊挺起胸膛。“這整件事很快就會被公開,到時候媒體要不是讓你粉身碎骨,就是把你形容成一個善處逆境的忠誠公務員。費爾丁指派你負責和札拉千科的保護者溝通,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楊瑞德沉默片刻。
“你聽好了,我根本什麼都不知情,對你所說的背景毫無概念。我當時還很年輕……不知道該怎麼和這些人周旋。我擔任公職期間,每年大概和他們碰兩次面。他們告訴我說魯本,也就是你說的札拉千科,活得很健康也很合作,說他提供的情報非常珍貴。我從未過問細節,我沒有知道的必要。”
布隆維斯特等著他說下去。
“那個叛逃者之前在其他國家工作,對瑞典一無所知,所以他始終不是國家安全政策的重要因子。我向首相報告過幾次,但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
“瞭解。”
“他們總說依例行程式處置他,他提供的情報也透過適當渠道處理。我還能說什麼?如果我問那是什麼意思,他們就會笑著說我級別不夠高,不能參與這項秘密。我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你從未想過事情的安排可能有問題嗎?”
“沒有,事情的安排沒有問題。我理所當然地認為國安局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有適當的辦事程式與經驗。可是我不能談論這個。”
在此之前,楊瑞德已經談論了好幾分鐘。
“好……其實這些全都不是重點。現在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是什麼?”
“和你碰面的人的名字。”
楊瑞德困惑地看了布隆維斯特一眼。
“照管札拉千科的人大大超越了自己的許可權,犯下嚴重罪行,將會成為初步調查的目標。所以費爾丁才派我來找你,他不知道他們是誰,和他們見面的人是你。”
楊瑞德緊張地眨眨眼,緊抿雙唇。
“有一個是艾佛特·古爾博……他是首腦。”
楊瑞德點頭承認。
“你見過他幾次?”
“他每次都會來,只有一次例外。費爾丁當首相時,我們大概見了十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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